“不!你骗我!你肯定是在骗我!”罗天雅拍桌而起,情绪激动,狱警将她拉开。
洛老爷子留给她一个诡异的笑容,走了进去。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得到的竟然是她最不愿意听到的答案?
这段日子以来,她曾想过无数次,想过很多的可能性,最坏的,最坏的想法,也未及这个来得残忍,她不是没有想到这个可能,只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她不敢想,不敢去想!
她做过很多次恶梦,梦见到浑身都是血淋淋的爸爸,他的表情痛苦,恐惧,然后到挣扎,到忧伤,到忏悔,到愤恨,到绝望。
她不敢去想这件事情的可能性有多大,因为她始终相信他,不可能对她那么的残忍,她可以忍受他恨爸爸,甚至恨她,可以忍受他当初知道真相的时候,说要向爸爸报仇,但是,她却不可以忍受他现在这么做。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此残忍?
罗天雅回到房里,一室的花香,床边的柜子上放着一个新的花瓶,放着一瓶子的粉色玫瑰。
她说过,鲜红太妖艳,所以她在园子里种下许多粉色,白色的玫瑰种子。
属于他的气息,慢慢的走近,他轻轻的从后面轻拥着她,薄唇附在他的耳边,说道:“喜欢,我亲自摘的,虽然是你种的花,不过我也够诚意了吧?改天我也亲手种上几棵。”
罗天雅笑了一下,听似是冷笑,也似是清笑,洛辰熙的心荡起一阵说不出的异样感。
罗天雅双手紧握着他的手,她的手很冷,犹如在冬天里一样,没有温度。
洛辰熙轻皱眉头,刚想说些什么,罗天雅推开了他,转过脸来,眼神里有点异样,但嘴角却扯着微笑:“你累了,去冼个澡吧。”
洛辰熙抑压住心里的那份不安,盯着她片刻,而罗天雅与他对望着,眼里有猜不透的笑意。
那是她发自内心的冷笑,她在笑,这个男人,到底还能演到什么时候?
洛辰熙终是点了点头,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你先休息,昨晚肯定又做恶梦了,看你眼睛都红了。”
罗天雅低眸,咬咬牙,抬眸的时候,嘴角仍是那抹不温不冷的笑意;“好。”
洛辰熙披上浴袍,从浴室里出来,眼前的一幕,让他的心如地上的花瓣,碎了一地。
心碎了一地的人,又何止是他?七零八落的玫瑰花瓣,犹如他们的爱情一样,散落一地,支离破碎。
如梦一场,一场幻梦,一切都是假的,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罗天雅一朵朵,一片片的扯着花瓶上的玫瑰花,她的背影,带着愤恨,带着忧伤,带着绝望,有种不忍直视的感觉。
他一步步走过去,脚上踏着散落在地的玫瑰花瓣,如践踏在自己的心上,她的心上。
他伸出手,想要将她拥抱,顿在半空中,最终只轻轻的落在她的肩膀上。
罗天雅的肩膀僵了一下,时间如静止一般,停顿。
然后,她继续将所剩无几的玫瑰花瓣,拨着,扯着,一片片,一朵朵,甚至连枝叶都不放过,玫瑰花枝上的刺,刺破了她的手掌,刺痛了他的心。
洛辰熙一步上前,从后面一把抓住了玫瑰花枝,冷冷的说道:“别弄了。”
罗天雅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在他的手上弄着。
“我让你别弄了!”他低吼。
罗天雅非但不听他的话,反而用力的抓开他的手,继续糟蹋那可怜的残枝碎花。
洛辰熙跟她较着劲,两人拉拉扯扯间,洛辰熙为了保护她的手,手抓上花枝上,那些花刺把他的皮刺穿,流出血。
他直接将花枝从花瓶里扯起,狠狠的扔向墙边。
罗天雅眼里已然泛着泪光,咬着牙,恨恨的盯着他,不发一言。
洛辰熙紧握着拳头,盯着她,似乎在强忍着怒气,也在强忍着其他的情绪。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好半晌,洛辰熙深呼吸了一口气,走上前,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的双臂,让她冷静下来。
他上前两步,她后退两步,脸上带着一种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天雅。”他唤她,声音吵哑温柔,带着无力感。
“你为什么不问?为什么不问我?我到底在想什么?干什么?”罗天雅终于开口,声音前所未有的冷。
洛辰熙欲张口,却发现喉咙苦涩。
“还是你根本一早就知道,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
洛辰熙低眸,深遂的双眼里忽暗忽明,没有人能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罗天雅冷笑,心底一片苍凉,他这算是默认吗?对所有的事情?
“洛辰熙,我想不到你会如此卑鄙。”她一字一顿的说道,咬牙切齿。
“你为什么一直不问?”他竟然没有否认,只是这样问到。
罗天雅脸色泛白,不能置信的摇着头:“坦城相对,你就是这样做到的?对啊,你怎么可能会做到,从头到尾,你一直都在是演戏!”
洛辰熙的深沉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失望:“天雅,我以为你最终会谅解我。”这样的结局,其实也并不是他最想见到的,最起码,他没想过罗琛会以这样的方式死去。
“你闭嘴!”罗天雅狠狠的低吼,唇已被她自己咬破。
“天雅,我是爱你的。”
“不要再说你爱我,我听着恶心,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的坦白,哪怕我不能接受,不能原谅,我还是在等着你的坦白,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