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笑了笑,“今天下午席氏刚宣布,你儿子席少已经暂代总经理职位了,你这点钱还是留着给阎王用吧,不定在地狱少受点罪。”
可能是同为男人,反而更见不得这类的罪行,席卜生现在是到哪儿都不受待见。
夜千宠冲狱警摆摆手,让他先下去。
她在那儿站了挺长时间,是因为想不出来,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算作以牙还牙,以解心头之恨。
站得腿都有点僵了。
她才忽然转身往回走。
去了之前她接水经过的一个办公室,直接走了进去,看到有一个值班的狱警。
“请问,沈浪,沈管教是在这儿上班么?”
之前,夜千宠并没有特意问过那个管教的名字,只是大叔过他可以用,所以后来看了一眼他的名字。
可能是名字比较特别,她就记住了。
值班的人忽然看过来,可能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个时间,这么个好看的女孩会在西关监狱?
“你找他有事?”狱警还是起了身,还打量了她一下。
夜千宠点头,“你有没有他的电话?”
这人倒也热情,估计是一个人值班太闷了,给她倒了一杯水,才笑着看她,“姑娘该不会是沈管教的老相好吧?”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我找他有正事。”
那人挑眉,“咦~前两天也有人来找沈管教是他妹妹,长得闭月羞花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沈管教在外面惹的野桃花讨债来了。”
然后笑呵呵,“不过我看你不像!”
夜千宠有些无奈,“我真找他有事,你给个电话也可以!”
那人摆手,“那不行的!别人电话不能随便给。”
然后才很是津津乐道的样子,“再了,沈管教前段时间刚好升职,调了工作区,可不是咱现在能随便搭上话的,万一他怪我,我可担不住啊!”
升职了?
夜千宠微微挑眉,她那时候好像只答应了他一个高一级的职务。
听这意思,升了不少。
她也问不出来,只好作罢。
但是第二天晚上,沈浪自己给她打电话了。
“叶博士,您找我?”沈浪话习惯哈着一点笑,但又没笑到眼底的那种。
夜千宠看了看号码,也点头:“嗯。”
他倒是直接:“有什么事您直接吩咐就好!”
既然是大叔安排的人,她也没什么顾虑,按照昨晚想好的,问了句:“西关引进过盲人眼镜,调用麻烦么?”
盲人眼镜就是那晚李用戴在她眼睛上的那个,是她自己发明的,用在了高级监狱,用来转移犯人,防止他们自己摘掉,否则就是zì shā,比任何硬性束缚效果都要好。
如果她没有记错,西关是有的。
只听那边的沈浪笑了一下,“真巧,我现在管这一块儿,您要用我帮你填个表就行!”
这个消息总算让夜千宠露出了笑意,“那还真是方便!”
那些天,席澈忙的最多的还是公司的事,很努力抽点时间,也顶多是给夜千宠打个问问情况。
距离席卜生上诉期结束还有一天的时候,他总算抽了点时间,关上办公室的门给她打电话。
夜千宠很快接了。
可能是想到了她之前晕倒的事,听到席澈问:“吃饭了么?”
她点头,“嗯。”
再没有其他私事可以聊,席澈也就转到了席卜生的事情上,“马上过申诉期,会被转到别的地方,定了罪就不太好办了,想好怎么做了?”
夜千宠那会儿正若有所思,“在想。”
末了,她问:“他现在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对亲生女儿的畜生行径为人不齿,你也算是替匡娇报了仇,如果我对他太狠,你心里会不会不舒服?”
席澈似乎是笑了一下。
然后听到一句冷淡的语调:“我是暂代总经理职位,最想要的当然是前任总经理逝世、我被推举真正坐上这个位置,席氏所有资产,归我一人所有。”
夜千宠听完愣了半天。
席澈微微弄了嘴角,“觉得我很冷血,很恐怖?”
她略微抿唇,“也不是,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直接。”
这种野心勃勃的事,一般人是不会出来的,虽然基本所有人都能看出来是这么回事。
但席氏那帮老头也没得选,席卜生是已经烂透,没有希望了,不让席澈上位怎么办?
彼时,寒愈站在’第一集团’总裁办公室窗前,目光俯瞰,双手抄在西裤兜里。
“席氏股票怎么样了?”他像是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杭礼:“跟前两天差不多,总之没有好转,席氏上层都很慌,席卜生这事影响的确不。”
寒愈没有转过身,连俯瞰的角度都没有变,“让宋庭君再用点力,逼席氏董事会推席澈上去。”
又补充:“这周前。”
也就是,其实只剩明天最后一天了。
杭礼只是点头。
其实他看不太懂寒总的用途,先前是推席卜生坐上了华商会理事的位置,现在席卜生没了,他又逼迫席氏集团董事会不得不尽快推席澈接替席卜生的位置。
总之,就是照做。
这边寒愈刚交代完的一时内,席氏股票动荡得那叫一个精彩绝伦。
也是因为这样的消息,报纸扔到席卜生的筒子阁里,席卜生已经气得不得了,“放我出去,给我找律师!”
他怎么可能甘心把自己的心血白白便宜了一个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