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注意的是,赵孟頫强调的古意,并不是十足冷静矜持地复刻古人的风格,而是从古画中吸取古人写真实山水人物的精神,再创造出新的作风,拿赵孟頫最出色的山水画来说,他不断进行着实验,有从早期的,到技艺已成熟的,直到晚年所作的;从六朝到唐五代的传统中,创出了一种新的风格,以为代表,影响到元代晚期的画家,并开了明清画的先河。”燕雀说着缓缓抬头。
总算有人跳价了,直接加了100万,听声音是个中年女人。
“老大,我们要不要喊价?”韦小宝问道,磨掌擦拳蠢蠢欲试。
“不着急!”燕雀摇头继续道:“是赵孟頫传世山水画中最早的一幅,这幅画表现出明显的魏晋风格,地面与树木沿着中景横陈,和画幅平行,前有溪流分布在前景,向画幅左右两端延伸流向远方,谢鲲坐在河岸的一张席子上,凝视着河水,有表现他效法古人的意向和兴趣;则展现了他创作中截然不同的另一个面向;他这里的描,超出了时空限制的能力,依照自己选择和组合的能力,把自然变而为趣味盎然的画题。
除了排拒南宋绘画追求图像描摹精准的积弊,这幅画的开创意义也在于它所引进的塑造物形的新方法;复古画风中的青绿山水使用勾勒填彩,宋人山水画里善用渐层晕染法来描绘轮廓,赵孟頫显然寻找到了新的方式:元朝人使用淡干墨侧笔画出,一方面画出体积感,同时显得笔力自然潇洒。
他中年所作的则更代表了元画的风格,这幅现藏于故宫博物院的名画历来为元、明文人画家所珍视,它同样也归入了目录之列。这幅画尤为典型地体现了他‘书画同源’的艺术理论,到后来,他的‘古意’说和画风,几乎影响了元代的整个画坛。”
“牛逼呀!那他的岂不是很有钱?”尤柒问道。
“你傻啊,没听老大说那小子除了在皇帝老儿面前,谁也不待见他吗,他的画当时应该卖不了几个钱,最多只是当成兴趣,自娱自乐还差不多,对吧老大?”韦小宝不懂,倒是不笨。
“我看他的画,也就他快死了的前十年才有点人气。”安子阳附和道。
“他死之前除了那种真正慧眼识人的,或者朋友,基本上没什么人买他的账,即使是两幅宫中精品与,当时都没人在意,他死后被封魏国公之后才慢慢被人重视,有记载,里面的篆籀、分隶、真、行、草书,无不冠绝古今!
作为宋朝宗室成员,赵孟頫最早学习书法的对象是宋太祖赵匡胤。之后他开始学习魏晋,在他的作品中,巧妙汲取精华的灵气已表现得十分明显,赵孟頫有幅,是他早期的作品,能看出明显的魏碑风格,横以方头起笔,以如利斧般锋利的捺来收笔,但他同时也摒弃了魏碑中常见的刀痕气,用自身流利婉转化解了魏碑中的生硬刻板。
事实上,赵孟頫的真迹在明清时期遭到了讹传,后来的康有为还批判过他,这很可能与书法界因金石大热导致碑派书法兴起有关。
清中叶以前,书法崇尚法帖,自从阮元提出南北书派论后,以北碑为代表的碑学成为北派,帖学归为南派,渐渐的被派成了老大,帖学逐渐式微,崇碑之风趁势大盛起来;学碑显然不如学帖,碑由工匠所刻,在表现飞白和连笔时,与原作已有差异,再加上不断碑拓造成的磨损,我们能看到的拓片早已不是书法作品的原貌了。
说实话,之前我对赵孟頫的书法并不十分感冒。”
“老大,那你还跟我们说关于他的这么多?”安子阳的嘴角嘶了嘶,身为直系小弟,自然是爱老大之所爱,厌老大只所恶,当然了,这不包括女人。
燕雀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小时候练颜真卿的和魏碑时,作为一个驽钝的初学者,这段书法体验让我一直认为雄壮和坚硬才是书法的本色,显然,赵孟頫并不具备这些直愣的特点,甚至可以说他是在有意避免形成那种笨拙的局面;我总在狐疑,即使是相当成熟的颜真卿,也会有些许字迹在结体上显得别扭,这是每个书法家都不可避免的问题吗?
而这一点,在成熟时期的赵孟頫身上荡然无存,无论是不是因为颜真卿的碑刻走了形,但看赵孟頫的真迹,仔细端详每一个字都觉得毫无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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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结体还是行笔路线,都灵活而匀称,所谓筋骨,其实也并非粗壮才能体现,赵孟頫百炼钢化绕指柔般的笔法同样力道十足,这也促使了我对他书法看法的改变。
他的作品无论是书法和画,现在都可以卖到不菲的价钱,如果是书法和画结合在一起,那可收藏价值就更高了。”
说到这里,燕雀突然想起了小时候,被老家伙逼着练字,几年下来废纸堆起来起码有整整大半个屋子,那种枯燥令人无法想象,却也练就了他非比常人的心性。
“老大,那以你的意思是说,这幅画就是那个赵什么画的?”韦小宝一喜,真要是那样的话,就算是半成品,拍下来拿回去也有不小的收藏价值。
燕雀摇摇头:“不是!”
“啊~~~”尤柒表示很无语。
众人一愣,不是你跟我们说这么多关于他干什么?要是别人敢这样搞,铁三角必须要动手了,不带这么消遣人的啊!
“也算是!”燕雀摸着下巴补充道。
“那......那到底是还是不是呀?”安子阳眼巴巴的问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