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就是这个女人，她不惜拿身体许诺，要他帮她整垮齐家，她像上次那般雅地在他身边坐下，自顾自地倒了杯啤酒。
他轻轻抬头，她的笑依旧那般迷人。
“你自己说的，没事要常来这里照顾生意，今天刚好有空。”燕雀端起酒杯，微笑着看着她，跟上次一样，与之轻碰。
“恭喜你，打败了盛天集团和华东五大集团。”柳若曦真诚一笑，做不得假。
也是，这么大的事，稍微有点身份和地位的人都该知道了，更何况，燕雀一直以为这个女人不简单呢。
“有什么值得恭喜的，我就是运气好啊。”燕雀不以为然，嘴角勾起一抹诡异地弧度，确实，那些人的实力跟黑月亮比起来差远了。
“那你的运气好得，连我都嫉妒了。”柳若曦嫣然一笑，运气或许是一方面，要是没有实力，要打垮盛天集团和华东五大集团简直是做梦，她没有点破，大家心照不宣。
“我觉得吧，你应该多出去走走，酒吧这种地方是男人待的，陇城的四大美女之一，要是让京城那些公子哥知道你在守着一个酒吧，绝对会觉得暴殄天物，虽然你穿制服蛮有意思的，但我敢肯定，你穿别的比这更漂亮。”燕雀说着视线扫过她玲珑浮图的曲线，眼中没有一丝贪欲，完全是欣赏。
身为陇城四大美女之一，哪怕她穿粗布麻衣，也一样会很好看，她自身有其独特的风韵和魅力，这么说，只是燕雀个人的想法罢了。站在朋友的立场，他不觉得柳若曦待在这是最好的选择。
闻言，她眼中闪过一抹不为人知的伤悲，却及时的低头喝酒掩饰过去了，抬起头来美眸流连，“听你这么说，我还真觉得我该出去走走了，只是再漂亮的女人，也得有人欣赏才对。”
是，她敢拿身体出来做承诺，说明她没有爱的人，或者说她现在一心只想着齐家衰败。
只是，她跟燕雀说这个，是不是在暗示什么呢？
燕雀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却是在竭力掩饰着什么，或许她还是不死心吧，她跟齐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说说你吧？”燕雀淡道，他对这个女人有些好奇，齐家，值得她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去记挂。
“我吗？”柳若曦微微一怔，却是笑了，优雅中带着许些凄苦。
燕雀看着她，没有说话，谁也不知道他或她，这一刻在想什么。
她谈谈地抿着酒，舌尖舔着唇边的汁液，轻抿薄唇，像是回忆起什么，嘴边浮起了幸福的笑。
“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一个爱我的爸爸，疼我的妈妈，我觉得我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小公主。”许是童年的憧憬，让她不经意间露出了孩童般天真无邪的笑。
他像一个聆听者，认真地安静地听着接下来的故事。
她伸出白皙的手指，轻点酒杯边缘，短暂的沉默，像是陷入儿时的美好回忆，之后才续声，“我妈妈很美，我清晰地记得她笑起来的样子，可是后来因为那场车祸，什么都变了。”
“我守在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妈妈，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她，我相信她一定可以醒过来，可她最终还是没有醒来。”
“十岁那年，另一个女人进了家门，成了那个家的女主人，我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知道了一切；那场车祸不是偶然的，而是那对狗男女精心策划的，他们好狠，特别是那个男人，他竟然亲手杀死了妻子！”柳若曦说着，两行晶莹划过美丽的脸庞，她抓着酒杯的手指发白。
“从那以后，我离开了那个家，找到了外公外婆，我也随了我妈妈的姓，我不能让她白死，我要替她讨债，可.......”她的眼中充满了恨意，更多的是痛苦。
“我曾几次都可以杀掉他们，可那个男人毕竟是我的生父，我要是杀了他，我跟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抬起头来，泪流满面，她的笑是那么凄美。
她看着他，他静静地看着她。
“你的肩膀能借给我吗？”柳若曦微笑着梨花带雨。
燕雀微微一怔，轻轻点头。
她像个孩子，卸下了伪装，摒弃了倔强与坚强，抓住他的臂膀，伏在他肩头无声地抽泣。
感受到这个女人真情流露，她柔美的娇躯在颤，她是那么的无助。
此时，燕雀似乎明白了，她活得很累，背负着这种仇恨。
她毕竟是女人，她是善良的，所以在仇恨面前，她才会那么无力，所以她才想让他帮他，就像此刻这样，她需要一个肩膀，或者说男人，替他擦干眼泪，给她依靠，分担她的担子，替她妈妈讨回那笔血债。
他知道，就算此时将她搂在怀里，她也不会反抗。
在面对女人的时候，他是被动的，但他心中永远住着一个女人，他现在也有守护的人。
但话说回来，他要真的什么都不做，那就是无情了。
他抬起的手最终落在她的肩头，他找不到一句话去安慰这个无助的女人，他明白说什么都是苍白的。
闻着她身上独特的香味，他生不出一丝邪念，眯眼盯着头顶的五色彩灯，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会加速将齐家踩在脚下，那种结果才是她最想看到的吧。
她的香肩因伤心颤栗着，这个故事她憋在心里很多年了，这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跟人倾诉，说出来感觉轻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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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上双眼，泪水透过长长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