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会使用,看郁小姐的利落的动作,似乎还很熟悉这种吃法。”
单纯的无双托着腮,附和道:“那就奇怪了,宣于祁,你不是说这种吃法是你独创的么?”
“难道郁小姐很早以前就认识了祁公子?”君羽墨轲又笑着来了一句,磁性的声音中有着他一贯的慵懒,慵懒的令九歌想要狠狠地揍他。
死妖孽,放着那么多美味佳肴不吃,为嘛总是咬着她不放?
尼玛,每次遇到他,她都要重新修炼自己的忍耐力,九歌一边嚯嚯地磨着刀叉,一边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忽悠他们。
“吃法虽是祁独创,但却并没有私藏,别人会使用,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对比九歌的不淡定,宣于祁就显得平静多了。
他的谎话穿帮了,却依然能慢条斯理的切着牛排,面不改色道:“郁小姐之所以和祁使用刀叉的方法相似,或许是因为……我们比较有默契吧。”
众人愣了会,九歌最先开口:“此言有理,天下之大总有相似之事。”虽然她也觉得这句话很扯,但却不外乎是个好借口,端起玉樽,煞有其事地接着道:“知音相逢斟好酒,祁公子,既然你我如此有缘,咱两喝上一杯!”
这也算是默契,缘分?无双姑娘听的瞠目结舌,这无赖也耍的太明显了吧?竟然用默契二字来敷衍了事?
明知道这里面有猫腻,但偏偏还无法反驳,没有证据,谁能说他们认识?
君羽墨轲冷洌的笑着,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两对饮完后,方缓声问,“郁小姐说话都喜欢这样搪塞应付吗?”
这句说的很随意,但却透着一似无法言说的凌厉。他有点怒了,这女人真当他好糊弄呢!
九歌的动作稍顿,优雅笑道:“这事本来就是巧合,王爷非得说是搪塞,我也没办法。”
“郁小姐真是伶牙俐齿。”君羽墨轲凤眸一眯,唇角勾起一抹不算笑的笑。
“王爷,古人云:食不语寝不言。祁公子摆宴,你我皆为客,还是不要太逾礼的好。”
“郁小姐初到圣宁,想必还不曾听说过,本王从不是拘礼之人。”君羽墨轲冷冷一笑,右手轻轻摩挲着左手大拇指上象征身份的玉扳指。
礼节是什么?他不认识。
这天下能让他恪守成规的人还未出生。
“嗯。”九歌似是明了地点了点头,语气悠闲,淡淡道:“邪王无礼,早有耳闻!”
雅间内响起几声不轻不重闷笑声。
君羽墨轲晲了眼捂嘴偷笑的无双美女,不温不愠道:“郁小姐徒逞口舌之利,不怕惹祸上身么?”
“邪王说自己不拘礼,我便顺着你的话说,堂堂亲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倘若凭几句话就被惹恼,恐怕也是徒有虚名。”九歌唇角的笑意逐渐收敛,她算是看明白了,今天,哦不,从昨天起,君羽墨轲的出现,就是为了找她茬儿的。
靠,总是委曲求全她也很憋屈,老子不反击,你还真当我是面粉捏的、任你搓圆襟扁是不是?
君羽墨轲眼帘轻掀,寒芒一扫,整个雅间内顿时弥漫着一种令人寒噤的王者霸气。
这是一种属于暗者的冷冽!
九歌眉梢微拧,忽然觉得这种黑暗的王者之气似曾相识,似乎曾经见过,在除夕宫宴之前,他们好像没有接触过吧。
“郁小姐,是谁借给你的胆,敢如此轻狂?以为本王会顾念定北侯的面子,不治你的罪是么?”
周遭空气徒然下降,阴风阵阵,冷锐逼人。
无双有点担心九歌,动了动唇,还是没有出言相帮。因为她想看看,她接下来会如何应对。
她认识的漓儿不同于京城里的大家闺秀名门小姐,所以她相信,漓儿一定有转危为安的能力和魄力。
宣于祁神色复杂地望向九歌,也想出言相助,当看到她淡定无惧的神色时,便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眼前这名女子并不需要别人来解围。
宣于祁推测,穿越前,她的身份当是不凡。从除夕初见,到今日相邀,她言谈举止中,都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隐隐散发出的恣意狂傲之气,非普通人所能拥有。
“王爷抬举了,子女踏出家门,所做之事皆与父母无关,我行事素来敢作敢当,今日也不过就事论事。”九歌凛然对上君羽墨轲的视线,妖娆一笑,霸气侧漏。
“王爷说我轻狂,没办法,这是我的性格,天奕没有哪条律例规定平民性格不能太轻狂吧?”
“若是我口出狂言,得罪于王爷,只要有人能列出证据确凿的罪行,那我无话可说,任凭处置。”
“倘若是因为王爷看我不入眼,为解心中畅快而赐我死罪,我也无话可说。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我这一介平民。然,我虽认命,但却无法承受莫须有的罪行,让家人因此蒙屈。”
“言尽于此,王爷是否要赐罪,非我能左右。倘若因此损伤殿下多年声誉,波及到世人的评价,亦非我所能掌控。”一段条理清晰的话,九歌说的轻轻淡淡,语气很是漠然,像是在陈述别人的事情一般。
好一番巧言令辞,三人无声,雅间寂静。
无双会心的笑了,她的眼光果然没错,漓儿这样的朋友,值得深交!
君羽墨轲深深凝了她片刻,低低沉沉地笑出声,那笑声又恢复了初见时的邪肆和魅惑,随之清脆的掌声也跟着响起,“郁小姐才思敏捷、胆识过人,真是让本王另眼相看。”
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