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启禀大将军,夏口军情紧急,许多战船都被击破了……如今顺流而下……”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
“什么?败了?”听到这话,张硕霎时间惊出一身冷汗,木楞楞的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说清楚!战况到底如何?那击破的战船谁的居多?”
黄射越过张硕,抓住要点对着那传令兵问道。
“启禀将军,目前战况胶着激烈,江东军陈兵数万围困夏口,远远望去火光冲天,那江面上破损的船只敌我双方皆有,不过……江东军的船应该多一些!”
传令兵显然经过专业训练,有理有据的两句话把事情交待清楚了,黄射满意的点点头。
“父亲,夏口易守难攻,此刻那江东军应该尚未突破,应该立刻集合大军杀过去!”
“不错!决不能让江东军突破夏口,杀入江夏郡腹地!”
黄祖身批盔甲,手提一柄宝剑,一边对着张硕大声吩咐,一边向着府门外冲去。
……
“杀啊……”
“擂鼓,助阵!”
“轰……”
冲天的大火弥漫在整个夏口城,黄祖率领大军远远的就感觉到了远处激烈的厮杀。
“快!传令众军,救援夏口,包围江东军……”
黄祖嘶哑着喉咙,火急火燎的对着张硕命令道。
“将军,你看……咱们的旗帜还在,夏口水军还在!”
张硕松了口气,远远的瞅见破损的荆州军旗帜,神情带着几分雀跃,这紧赶慢赶,总算是到了。
“父亲,夏口城防坚固,咱们不如围魏救赵!”
黄射眼珠子乱窜,想出一条妙计,对着黄祖道。
“如何围魏救赵?细细说来!”黄祖腆着肚子,一副威严的装扮。
“父亲,您不如派遣水军如此……如此……”
随着黄射的话,黄祖面露喜色,颇为欣慰的望着黄射。
“将军,大人之计甚妙,不如就由末将统帅大船前去江岸侦查!末将愿立军令状!”
瞅着黄祖的眼神,张硕毅然决然,满脸自信的说着。
“好!就由你率领大船前去!切记不可暴露,不可莽撞!”
黄祖对着张硕语重心长的叮嘱一番,张硕抱拳行礼,这才转身奔水军战船而去。
“陈就,周瑜如今率领水军猛攻夏口,本将率领大军助阵后,其定然会望风而逃。
如此,就命你率两艘蒙冲舰守沔口,令派千人大力士和弓箭手在那处山崖顶埋伏,但见江东军战船驶过,便向敌军的大船投掷石头和火把。”
黄祖自然不知道,此刻的陈仓早就已经见阎王爷了。
不过,黄射的计划虽然不巧妙,却胜在稳扎稳打。
要知道,夏口本就是三面环水,一面环山之地,如今他只要切断江东军的退路,等江东军退军之时,山崖之上的巨石与火把就可击破江东军战船,而后张硕的舰队就可以撒网捕鱼!
“末将得令!”
陈就听命而去,带着一部分水军乘坐战船,向着大江而去。
等黄祖把这一切安排妥当了,率领三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向着夏口城而去。
……
“将军,黄老将军传来消息,荆州军的战船下水了!”
凌统率领数十个江东军,乘着小船正在江面上巡视,远远的就见北岸的黄盖来了消息。
“问问来者何人?什么战船?”凌统紧紧裤腰带,手提大刀,对着水军吩咐道。
“是!”
江东军挥舞着旗帜,远远的对着江北岸,北岸的黄盖军也把侦查到的消息告诉了凌统。
“将军,来人乃是一艘蒙冲。打着张字旗,船上足有两三百人,将军令咱们避开他们!”
若是宁容在此,定然会为江东军感到震撼,无怪乎江东军能够仗着水军三分天下,实在是江东的水军不仅是造船业达,就是这军阵的繁琐旗语,就不是一般水师可以训练出来的。
“张?难道是黄祖的副将张硕?嘿嘿!这可是一条大鱼!走!弟兄们!干掉他们!”
凌统对于让他退避三舍的话直接当做放屁了,开什么玩笑,大都督留下自己就是杀黄祖的。
“将军……咱们只有几十个兄弟?”
“怕啥?哼!水上作战老子怕过谁!这他娘的才当了几天兵,都他娘的傻了?不要忘记,咱可是水贼出身!”
凌统趾高气扬的骂骂咧咧,看得出来,他还为自己的身份感到自豪。
“将军威武……”
听到凌统的话,众将士哈哈大笑的叫着。
“走!不要打草惊蛇,靠上去!老子到要看看,那黄祖小儿让他来干啥!”
说的豪情万丈,可是打仗凌统还是很小心的,悄声的指挥着小船趁着江面上的雾气,缓缓的向着荆州船逼近。
“走!”
就在靠近张硕战船几十米的距离,凌统脱去铠甲,一身劲装,嘴咬着钢刀,跳入水中。
噗通……
几十个江东军趁着大雾跳入水中,冰凉的江水让他们直打哆嗦,不过,这些人不愧是靠水吃饭的人,在江里活动了两下,宛如游鱼一般潜入江中,向着张硕的大船靠近。
噗……
哗啦……
“都打起精神来,看仔细了,但凡有点异样,立刻上报!”
听着水流的哗哗声,望着眼前浓密的大雾,张硕横跨战刀,对着甲板上的荆州军叮嘱道。
“诺!”
众人低头领命,却被凌统听在了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