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自然在曹操算计之中,就在整个大营动荡不安,众人心中埋怨他克扣大军粮草之时,他却在两天后的夜里,曹操密召王垕入帐。
“如今军心不稳,孤王要借你项上人头,以此息众怒,望你不要吝惜。”
王垕闻言大惊失色,急忙呼喊自己无罪。
曹操脸色淡然的点点头,却是许诺道:“孤王也知道你无罪,但是如不杀你,军心就难以稳定,为了孤王的大业,也只能牺牲你了。
放心吧,你死后,你的妻子就是孤王的妻子,你的儿女就是孤王的儿女,孤王会为你照顾,你就不必多虑了。”
曹操话音刚落,许褚提着大刀,一刀便将其头颅斩下,而后又贴出告示,言王垕盗窃官粮,谨按军法,斩头示众,而为补偿各营将士,三天内众将士尽情享用肉食。
“哼!这狗官竟然敢盗用官粮,真是该杀!”
“就是!咱们跟随大王前来打天下,不让人吃饱,岂不是等于把人活埋!”
“杀的好!大王万岁……大王万岁……”
围观的吃瓜群众轰然大叫一声,引动一片雷动。
“大王万岁……吼!大王万岁……吼!”
十万将士的声音不断汇集在一起,到最后仿佛一柄利剑,向着天际斩去。
“大王有令,众将士劳苦功高,即日起,所有的酒肉全部拿出来,让大家尽情欢愉!”
曹仁腰佩宝剑,登上高台,环视众将士朗声吼道。
众将士眼眶炙热的盯着高台之上,口水直流,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直勾勾的眼眸盯得曹仁一阵麻。
“开吃!”
一声令下,众将士暴喝一声,哇哇叫着向着高台冲去,曹仁赶紧闪到一边,你永远不能阻止一群吃不饱的人的疯狂。
……
函谷关。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可是曹军前来冲关?”
录事参军马虎跌跌撞撞,衣裳不整的赶紧跑了出来。
夜里闲来无事,他这边刚刚喝了两杯小酒,在侍妾的服侍下就是入春梦。
却猛然听到一阵阵大吼之声,那嚣张的气势直冲云霄,吓得他赶紧爬了起来。
“没有!”
守关将军段煨,一双虎目盯着远处,握着兵刃警惕的命令四下将士打起精神。
“怎么回事?曹操不是要出其不意的攻打西河吗?怎么还会在此地留下大军?”
“段将军有所不知,此正是曹操的诡计,其正是要制造大兵压境的模样,让咱们把军队集结此地,而对于西河等地疏于防范,到那时,曹贼就可以暗度陈仓了!”
听到录事参军马虎的话,段煨缓缓点点头,心中却是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很快,斥候满脸急色的跑了过来。
“将军,小的已经探听明白,那曹营的粮官私自克扣粮草,各营曹军得知真情后怨声载道。
如今,那曹操杀了粮官,并贴出告示,此皆是王垕触犯军法之罪,按律当斩,现在又取出肉食与众将士分享!”
听到斥候的话,段煨脸上闪过一丝可惜的神情。
“真是可惜,若是在晚上两天,这曹营将士势必哗变,到那时,咱们狠狠的戳他一下,定然可以大败曹军!”
录事参军听到斥候的话,脸上却是露出得意神情。
“嘿嘿……将军的愿意恐怕永远不可能实现了,只怕那王垕也是死的糊涂,难道将军真的以为曹操会允许大军哗变?”
不等段煨疑惑,录事参军马虎停顿片刻,继续说道。
“曹操治军极严,麾下猛将又是当世名将,难道会约束不住各营将士?
哼哼!雕虫小技罢了,某观曹营粮草定然不能支持五日之久,否则,其又怎么会嫁祸于人,让那粮官去克扣粮草?”
“什么?是……是曹操让人克扣的?”段煨愣道。
“当然,要不然……你以为呢?”马虎洒然一笑。
“这……这曹操真是枭雄,让人难以捉摸!”
听到段煨的话,马虎只是笑而不语,心中却是警惕起来了。
……
曹营,中军大帐。
“士元,如今我军粮草不足七日之用,接下来又当如何?”
曹操对着庞统问道,听到曹操的声音,其他三人的目光皆是放到了庞统身上。
“主公放心,接下来,6逊之才足以取下函谷关!”
听庞统提到6逊,曹操的目光又放到了6逊的身上。
“敢问大王,我军粮草真的可以支撑七日之久吗?”
6逊对于计策却是绝口不提,而是瞅着曹操反问道。
呃?
这话……这是在怀疑魏王大人的权威吗!
郭嘉和戏志才对视一眼,对于6逊有些无奈。
“这小子不但学了致远的学问,就是这身毛病,也学了个十足!”郭嘉小声嘀咕着。
“唉!这可不好,致远身具才格,我行我素习惯了,而伯言却是少年才俊,未来定然前途无限,却不可以学致远的臭毛病!”
听到戏志才的话,郭嘉不禁翻翻白眼。
什么叫臭毛病?自己可是和宁容臭味相投的好不?他若是臭了,自己不也就是臭的了!
“下次见了致远定要告诫他一番,咱们这些人只会杀伐之道,这一辈子也就只能生活在乱世了,可这庞士元和伯言却是未来丞相之资,万万不可带弯了路!”
“嘿嘿!大哥还不知他?那家伙像个泥鳅似的,怎么会不明白这其中的事情!”
戏志才听到郭嘉的话,琢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