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悔!
悔之晚矣!
侯成的心中此刻却是充满了苦涩的味道。雅文吧
抬头,望着桌案后面的宁容,那个脸色惨白,五官精致的少年,正在古怪的对着自己笑。
那笑容……带着邪恶的气息,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侯成十分的后悔,自己就不应该如此轻易的来到此地。
就算要来,也要打听清楚才对,谁人知道宁容竟然如此狡猾。
“如果……吕布不愿意要那万户侯,只愿意要末将的脑袋呢?”侯成带着几分胆怯问道。
“这个……就不再本都督的考虑之中了!其实你应该明白,若是你回去可能还有一线生机,若是不听话,那某只好把你的人头送回去了!”
宁容停顿片刻,头晕的揉揉太阳穴,胸口处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你……你不能这样!你这样,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侯成一看宁容铁了心要送自己回去,上前两步吼了起来。
嘭!
曹洪一步跨出,轰的一声撞在了对方的身上。
“哼!哼!再敢大声喧哗,小心你的狗命!”
曹洪才不在乎对方能不能帮助自己里应外合呢,在他心里只要致远好了,东緡城早晚都是自己的。
“拉下去!”
宁容挥挥手,曹洪对着门口的王英个陈四吩咐道。
“诺!”
两人狞笑一声,一左一右拉着侯成向外走去,既然知道了天机,那就不用活着离开了。
“宁先生……宁先生……末将是真心来降啊……末将,末将可以偷了吕布的方天画戟……”
侯成挣脱着大吼大叫,焦急的不断回头瞅着宁容。
死亡!
恐怖的阴影离他越来越近,侯成不断吼出自己的作用,希望宁容可以留他一条性命。
“等等!让他回来!”
宁容一顿,偷吕布的方天画戟?自己怎么听着这话这么熟悉呢?
裴元绍得到指示,赶紧冲着门外喊了一声。
噗通!
很快,侯成慌乱的返回帐内,双膝跪地。
“先生,先生开恩,末将愿孝犬马之劳,留末将一命吧!”
望着卑躬屈膝的侯成,曹洪等人不屑的撇过头去。
嗤!
似这等毫无节操,毫无骨气的人,也配和自己站在同一个将旗之下,望着宁容深皱眉头的模样,显然是不会收下侯成的。
“唉……”
沉默良久,宁容这才缓缓的开口说道。
“侯将军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你能够改邪归正,弃暗投明,本都督身表敬佩!”
“去!你代替本都督把侯将军搀扶起来!”宁容停顿片刻,对着裴元绍吩咐道。
“不敢!不敢!”
侯成看着裴元绍弯腰的动作,连忙受宠若惊的说着,自己当下站了起来,对着宁容感谢的躬身。
嗤!
裴元绍冷哼一声,谁乐意扶你,若不是少爷吩咐,哼哼……
嘴上虽然没说,心中却是一百个不乐意。
“侯将军若是真能里应外合拿下东緡,本都督替你向主公请功!”
“些许功劳,不敢劳烦先生!”侯成有些自得的谦逊道。
“那个……”
侯成说着话,想起方才宁容的话,仍然是一阵后怕。
宁容是什么人?怪才宁容,余光瞥见对方的神色,心中已经了然。
“将军突然来投,本都督不知真假,特此试探而已,还望将军莫言怪罪!”
“不敢!不敢!”
侯成听的一阵后怕,真是好毒的计策,这若自己真是来诈降,那只怕为了能够活着回去,定然会答应对方的计策,然后……
自己诈降计非但不成不说,弄不好还会被对方的反间计算计成功。
呼……
怪才宁容,哪怕是病怏怏的怪才,依旧如此的可怕。
“致远……”
曹洪老大不乐意的叫了一声,自己怎么可以和这种卖主求荣,贪生怕死的人成为同僚。
“咳咳咳……对了!子廉,你下去和侯将军商量下拿下东緡的时间,我有些累了!”
宁容说着话挥挥手,示意众人可以下去了。
本来还想说什么的曹洪,看着疲惫的宁容,心中不忍,拱手带着众人走出了帐篷。
“咳咳咳……噗……”
宁容死死的盯着众人的身影,直到帐内只剩下他们三人时,喉咙一甜,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剧烈的咳嗦两声,一口鲜血喷出,双眼上翻昏死过去了。
“少爷……少爷……”
裴元绍眼疾手快,悲痛的大声呼喊着。
“快!平躺放好他!”
华佗取过自己的药箱,上手解开宁容的前胸衣裳,只见一片猩红,之前的伤口又崩裂了。
“神……神医……”裴元绍看到这种情况,已经是被唬的不轻。
“快来帮忙,取九花玉露丸一颗让他含在嘴里!”
“再去准备滚烫的热水,烈酒,要快!若是感染了,就麻烦大了!”
华佗一边吩咐着,一边对着宁容胸口那狰狞的伤口处理着。
唉!
很快,华佗忙的满头大汗,裴元绍一会帮他擦擦汗水,一会给他打打下手,脸色一片焦急。
华佗在帐篷内给宁容挣命,曹洪却是和侯成约好了今天夜里三更时分举火为号。
这些暂且不说,却说徐州曹操此刻的心真是七上八下。
贾诩的攻心计却是管用,没过几天的功夫,徐州城内就传来了消息,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