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一次害怕起来,那个东西的速度很快,我不能肯定它究竟躲到了哪里,我曾验证过的,这里的石壁都很坚硬,也不像有缝隙的样子,更何况我觉得那个东西并不小。
它究竟去了哪儿?我放轻身体浮在水里,神哥他们看到的肯定也是这个东西,他们被它吸引,才想要一探究竟,所以它真的是从左侧的岔路出来的吗?
我感觉毛骨悚然,如果不是左侧的岔路,就只有那个小洞了,我一直向前没有回头,莫非它是从那个小洞里钻出来的,然后跟了我足有七八米。
一定是这样,我的身体完全僵住了,那个东西跟在我身后那么久,我却毫无察觉,一想到这里我就全身发毛。
恐慌渐渐占了上风,我能感觉到心跳得极快,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我真想大吼一声,让它别再躲了。
我又一次扭头向后看,身后什么都没有,我没再耽搁,迅速向左边的岔路游去,整个身体都进入洞里,前方什么都没有,我可以肯定那个东西是从小洞里出来的了。
我一边小心翼翼地前游,一边扭着头回望,后面也没有,它似乎知道我在盯着它,就没再跟来了。
我说不出现在是什么心情,我又想让它出来,又不想,我想看看它到底是什么,只有看见了心里才有底,不至于一路恐慌,但看见了就意味着冲突和危险,我没法预料那时候会发生什么。
既然它不想露面,那就算了,最好井水不犯河水,这辈子都别出现在我眼前,我的氧气已经不够了,还不知能坚持多久,这条路看起来很长,也不知尽头在哪里。
我开始专注于逃出去,我真的受够这个恐怖又狭窄的地方了,我一手举着手电,一手提着短剑,加快了前游的速度,说不定我的速度够快,它就追不上了呢。
我不时扭头去看,的确没有东西追来,只是变得更狭窄的洞让我有些难受,我的身体总是蹭着洞壁,前方似乎越来越窄了。
难道这也是死路不成?我心里沉甸甸的,万一真的只有那个小洞能出去,我岂不是要死在这里,难怪墨家人人都练缩骨,这功夫的用途还真是不一般的大。
我还是放心不下,又一次回头,没有东西跟来,我又游出几米,拨开前方的海草,只见一抹煞白映入眼帘。
我一惊,倏地向后退出了足有半米,心几乎要跳出喉咙,那抹白色又被海草挡住看不见了,但我确定自己真的看见了,它是那么显眼,和周围暗褐色的海草格格不入。
但我没看清那是什么东西,我感觉手在微微发颤,我犹豫了,不知该不该上前。
我微微扭着身体回头看了一下,身后还是什么都没有,难道那个东西不是从小洞里钻出来的,是真的在这条岔路里?
我像得了失忆症,刚刚才发生的事竟就记不清了,刚刚那东西一闪而过,我没法确定它究竟去了哪,但前方那抹白色是真实的。
我把反提着的剑刃朝向前方,拨着洞壁慢慢游上去,不过半米的距离,稍微上前就能看到,但我却找不到它了,刚刚它出现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大片海草随着我的动作一起一伏。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凉了,真是活见鬼了,一次可能看错,怎么可能次次都看错,但它是真的不见了,那抹白色那么显眼,像海草一样飘动着,面积也不算小,竟就这样消失了。
难道这个洞真的会吃人不成,我转着眼珠把眼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岩石是紧紧闭合的,没有任何洞口,有缝隙,但连指甲都插不进。
到底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还是这个洞有古怪?我没法再前游了,我现在甚至觉得回头应付那些寄居怪来得更可靠,我越想越觉得难受,全身的伤都隐隐作痛起来,我仿佛进了一个巨型生物的胃里,海水在渐渐变成胃液,要把我消化掉。
我第一次觉得是那么无助,我眼睁睁地看着同伴接二连三地消失,甚至自己都闯了进来,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这里一定是个魔窟。
氧气不够了,我有些憋涨,心一横,迅速向前游了一大截,我仔细看着周围的海草,没有白色,哪里都没有。
它是真的消失了,我只想赶紧逃走,像一条垂死挣扎的鱼,拼命地向前窜逃着,前方似乎又开阔了一点,这里不是死路。
我不断地拨着海草,我感觉它们在渐渐变得稀疏,虽然还是很多,但能看到的地方远了一点,我远远地看到前方又有了岔路,一个人正露出半截脖颈和整个头倒在其中一条岔路口。
这一眼看得千真万确,我差点没叫出声,是白色的,长长的白发在水里漂浮着,像那些海草一样舞动,他头朝下埋在海草堆里,一动不动好像死了。
是神哥!
我差点没叫出声,这分明是神哥的样子,我还以为他失踪了,没想到会倒在这里,他究竟遇到了什么?十一又去了哪儿?
他的脸向下,我也看不见他有没有戴上潜水设备,现在最起码也有两个小时了,他肯定会死,就算有氧气瓶也不能维持。
丝丝凉意漫过全身,我的手抖得厉害,甚至不敢上前去看,神哥真的死了,死在一个狭窄的水洞里,我渐渐靠近,离得远远的,颤抖着伸出手去摸他的头发。
我摸到了他的发梢,轻轻拉了一下,他毫无反应,我感觉鼻子酸得要命,视线都模糊了,他竟然真的死了,这个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