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等你来杀。”屠夫说着,将手中的枪抛给了蒋昊坤。
蒋昊坤下意识的接住,但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变了,刚才还是一副傲气无边的嘴脸,如今却被楚鹰逼到了死角,他杀不是,不杀也不是。
“或者这样说,你来杀我,看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挂。”楚鹰踏前几步,站在蒋昊坤的面前,冰冷的目光望着蒋昊坤,打赌,就要拿命来赌,否则如何能镇得住这些人?
蒋昊坤狰狞的目光望着楚鹰,缓缓举起了手中的枪,瞄准楚鹰的脑门,“你真觉得我不敢杀你?”
“没有人说你不敢,只是你能不能杀的死我而已。”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楚鹰语气云淡风轻,似乎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此时,所有人都看着蒋昊坤,确切点说应该是看着蒋昊坤放在扳机上的手指,他们都想知道,这个赌蒋昊坤敢不敢打。
只要他扣动扳机,必将有人要死,但这个死的人是否是楚鹰,没有人敢绝对肯定。
蒋昊坤自己都动摇了,他从来都没有做过如此艰难的抉择,开枪,还是不开枪,他犹豫了。
楚鹰也不说话,任由蒋昊坤的枪指着自己的脑袋,表情淡漠,从他脸上看不到任何的害怕、慌乱,也看不到任何的自信,只是平平淡淡。
“开枪吧,杀死面前的这个人,以后就没人敢与你做对,你就是出入宗选出来的命运之子。”蒋昊坤脑中似乎有着这么一道声音,在蛊惑他开枪。
同时,也有另外一道声音,阻止他开枪,否则死的便是他自己。
两种选择,让蒋昊坤异常纠结,他感受到的压力,似乎会楚鹰还要大。
“看来,你没有胆量开枪。”楚鹰淡淡说道,眼眸中带着不加掩饰的讥嘲与冷笑。
蒋昊坤勃然大怒,“好,我就要看看,到底是谁死!”
说话间,蒋昊坤放在扳机上的手指一动,不过就在这时,他那要开枪的手指再也不能动了,他的手被另一只手抓着。
回头,蒋昊坤见上官弘毅朝着他微微摇头。
“怎么,难道这一枪你来开?”楚鹰饶有兴趣的望着上官弘毅,刚才这家伙没有出现,现在突然出现,果然够阴险的,否则蒋昊坤必死无疑。
上官弘毅笑道:“大家只是玩玩而已,鹰哥又何必当真?大会很快就要开始了,各位真有什么恩怨,完全可以在大会上解决,不必急于一时。”
“说的好像你才是出入宗的发言人,你有什么资格管这些?”楚鹰冷笑问道,他跟这些人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所以他不会跟上官弘毅或者蒋昊坤留面子。
果然,听到楚鹰话,上官弘毅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我从没有把自己当成是出入宗的发言人,倒是楚先生你,私自与人做对,难道把自己当成执法者了?”
“谁要对付我,我就对付谁,谁想杀我,谁必死。”楚鹰淡淡说道,目光直视上官弘毅,“你也可以开枪杀我,要不这个赌咱们两个继续?”
上官弘毅冷哼道:“一切都要按照游戏规则,你若想闹事,可以,这里的人都有权将你杀死!”
“既然都有权,那你随便找个人杀了我吧。”楚鹰轻描淡写道,他从不介意与任何人为敌。
上官弘毅怒哼了一声,从蒋昊坤手中接过手枪,直接抛给了楚鹰,淡淡道:“既然楚先生非要把事情闹大,那么你看谁不顺眼,就直接动手吧,这里的人,你随便杀!”
看似把主动权给了楚鹰,但实际上却是在引君入瓮,楚鹰的确杀了不少代言人,而且这里的很多人都心知肚明,但一直都苦无证据,不能将楚鹰怎么样。
而今假如楚鹰真的要杀人,那他的罪名就有了。
“我不给你一样,是个惹是生非的主儿,没人惹我,我凭什么要杀人?就算再看不顺眼,也不会像你那样。”楚鹰说着,手枪被他三下五除二的拆卸成了零件,随手丢掉。
上官弘毅阴沉着表情,转身回自己车上去了。
楚鹰这种软硬不吃,让他也很无奈,假如有一丝的机会,他恨不得将楚鹰千刀万剐,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众人见风波过去,虽然最终不了了之,但最起码心头的那种压抑感没了,也各自回到自己的车上。
至于那个枪手,此时早就从人缝中钻了出去,他已经没脸留在这里了。
楚鹰收回目光,走到刚刚站起来的莽牛身前,闪电般飞出一脚,将莽牛踹翻在地,脚掌踏在莽牛的胸口,目光阴冷的望着莽牛。
“你要干什么?”莽牛大怒,同时也相当郁闷,他已经被屠夫羞辱了,而且刚才也是因为他,这里的人都受到威胁,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恨他。
如今又被楚鹰欺负,哪能不怒。
“刚才是你说要杀了我兄弟?”楚鹰淡淡问道。
莽牛冷哼道:“是我说的,你要怎样?”
“你想杀人,就要有被杀的觉悟!”楚鹰语气转冷,脚掌微微用力,莽牛吃疼,哀嚎不已。
看到这一幕,众人露出愕然神色,没想到楚鹰直到现在还不罢休,看到莽牛那痛苦的表情,许多人都不禁撇嘴,连莽牛都承受不了这一脚的压力,这要是踏在自己身上,还不被一脚踩死?
莽牛身躯挣扎,无奈楚鹰的那只脚似乎有千斤重,任何如何晃动,都无法撼动分毫。
“你到底想怎样?”莽牛暴怒,呼吸都带着火药味。
楚鹰没有直接回答他,目光转向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