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笙，你伤到哪里了？”
他还在笑着……
她都快要急死了，刚才他替她挡了一枪，也不知道伤到了哪里。
他穿着一袭黑色的西装，血迹又不明显……
“没事，不疼……好像在后背上，只是擦伤吧……”
他感觉不到疼痛，只是觉得特别疼。
整个人就像走进了一间地下冰窟，身上的那一点温度瞬间被抽走了一样。
叶蔷薇解开了安全带，放低了车椅子，“薄云笙，你别动……晨晨，你先把我打个救护车的电话。”
叶蔷薇把手机扔给晨晨，晨晨这个小机灵鬼，这个时候还是不慌不忙地拔打急救车的电话。
叶蔷薇小心翼翼地绕到了薄云笙的后背，她看到了一个明显的弹孔。
西装被打破了一个小口子，里面的白衬衣布料里挤出来，隐隐是红色的。
但是这个位置，似乎正对着前面的心脏。
叶蔷薇看到这里，双眼发黑，整个人几乎要昏厥过去了。
薄云笙还坐着没有动。
半天都发现叶蔷薇没有了声音。
他便道，“怎么啦？找到没有啊？我都说了，只是擦伤啊……一点也不疼！”
叶蔷薇不敢乱动了，这位置离他的心脏很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子弹堵住了血管，竟然没有大量的血流出来。
她呆了半晌，才慢慢地坐直了身体了。
薄云笙盯着她的眼睛看，“怎么哭成这样啊？伤得很重吗？”
她看着他，表情悲伤，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浓密的睫毛颤抖着，整个人就像受了沉重的打击一样。
他看着就觉得很是郁闷。
“告诉我啊，你吓到我了，我是不是要残废了？”
薄云笙继续问道，他的长眸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叶蔷薇突然想到，一个人濒死的时候，就会有一种回光返照的现象，整个人会看起来很精神，就像病好起来了一样。
事实上，那只是肾上腺素的刺激作用，而此时的薄云笙看起来就这个样子。
一个被子弹射中了心脏的人，生命只能用秒来计算了。
她拼命地摇头。
他松了一口气，“不是残废就好，特么的，上次从悬崖上被你扯下来，我就差点残废了，这条手臂好久都抬不起来，去做了好长时间的理疗……”
他突然嘀咕了一句。
叶蔷薇微怔，“怎么没有听你说起过！”
“哼，你有时间听我说吗？你的眼睛永远都不在我身边，你的耳朵里就只能听进去姓丁那小子的话。”
他的话带着一抹酸酸的醋味。
她微微低下了头，“薄云笙，你好傻，你为什么要这样？上次跳悬崖的时候，你明知道是送死还不肯松手。这一次，又为了救我，把命都搭上，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你看见过这么睿智帅气的疯子吗？”
他苍白的唇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个又帅又拽的笑容来。
“没疯还把自己的命不当回事！”
“傻丫头，你是我老婆！”
“我们离婚了，白痴！”
“可是誓言没有变，薄云笙爱叶蔷薇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