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官月颜却是再次冷然一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道:“将军,在下的容貌能与玄天宫的少宫主相比吗?”
这句话,仿若一道惊雷劈下,尤其是玄天宫少宫主几个字,更是如惊天巨雷一般,劈的在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
而流星四人更是惊得差点都从暗处掉了出来,看着上官月颜那仿若真有其事的模样,皆是无语至极。
这上官小姐就算胡诌,也不要拿爷说事儿啊!冷穆寒、玉景风那些人不是也可以的吗?而且,她说这话到底是什么目的啊,是知道他们会如实禀报,所以故意气爷的吗?
秋星也惊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不过,这个时候她容不得她掉下马,也更不能表露出一丝异样来。是以,听到这话后,她也只能面色如常,在心里暗自大惊。小姐这话,难不成想说是少宫主让那女子有孕的?这若是叫少宫主知道了……她不敢想!
上官月颜此言有很大的诱导性,不止秋星这么想,那小将和所有的东耀士兵也都这般想着,而这个想法,让他们一个个都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之后,那小将才无比惊疑地开口,此时的话音,都因为心中的想法而变了几个调,神色也相当怪异,仿佛是探听八卦的大妈:“你的意思是说,是玄天宫的少宫主……!”
他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却表达清楚了。
上官月颜在心底笑翻了,但脸上却依旧没有表露丝毫,听闻此言后,她却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好象不对,立即摇头摆摆手,一连道了三个‘不’字,似乎深怕被误会了,急声解释道:“不不不,将军误会了,我不是说那个女人和少宫主有染。少宫主是何人,如何能看上她?”
“那你此话何意?”那小将立即问,眉头也狠狠地皱了起来,一改刚才的震惊之色,此时脸色也微沉,似乎对上官月颜的误导,感到相当不满。
其余人也眉头微皱,此人刚才的话,明明就有暗指玄天宫少宫主的意思,此时却又说不是,这是何意?
上官月颜脸色再次冷沉,似乎想到了什么非常忿恨的事,咬牙切齿地道:“在下的意思是,我虽然有一副英俊非凡的容貌,但和少宫主相比,却如尘埃一般毫不起眼。而那个女人不知道是何时在何地有幸见了少宫主一面,之后便被少宫主艳绝的容颜迷得神魂颠倒。本来,在下想着总有一日她会清醒,知道少宫主并非她能高攀的人,只要她知道醒悟,看在两家是世交的份上,在下便不计较。可谁知她日日疯癫,不但没有好转的迹象,甚至还越发严重,将别人看作是少宫主,然后就……!”
说到这里,她故意一顿,脸上的神色越发暗沉,最后的话语从牙缝地挤出:“这样的女人,在下就是度量再大,也断然容不下的!”
一段话说完,山谷中寂静无声,一众东耀士兵再次目瞪口呆了,完全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
不过,玄天宫少宫主容貌绝艳,当今天下无人能及,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世上甚至还流传着这样一首形容他容貌气质的诗句:‘银丝落华魅苍生,仙姿玉容天下绝。圣清艳娆共一体,邪肆慵懒现魔神。’,这诗句据说是圣灵门的清月老人几年前偶然见到玄天宫少宫主时所言的,之后便一直广为流传。
虽然他们在场的人几乎都没有见过玄天宫少宫主,但清月老人是圣灵门的大长老,他既然会做出这样的诗来,可见少宫主的确是容冠天下,无人可比。
而且,少宫主这次来东耀,一路上让无数女子为之疯狂的事,他们也都知道。所以,有女人因为见了少宫主一面而神魂颠倒,甚至入魔疯癫,也并不是怪事。只是,没想到今日会遇见一个因为少宫主而疯癫入魔,且还错将他人当作少宫主,做出那等不洁之事,并珠胎暗结的女人的未婚夫……
这个男人,也太可怜了!
换个立场想想,若是他们自己遇到了这样的事,怕是没有这个男人的度量,什么只要醒悟就不计较,见过少宫主的女人,怕是心中再也看不进别人了。一个男人,如何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心中有其他男人?
想到这里,所有的东耀士兵,包括那个小将都对上官月颜的遭遇表示十分同情,更是一点儿也不怀疑她的话了。
而秋星和流星四人则是已经无语到不知该做何感想了!这故事编的,可真叫合情合理,却又无比狗血。而且在他们听来,这话不仅仅是在忽悠东耀士兵,更有上官月颜刻意凸显自己英俊潇洒、心胸宽大,而暗示赫连御宸是个妖孽,祸害了万千良家女子的暗意。
五人此时心下都为她捏了一把汗,她这么说,真的没关系吗?
而上官月颜却没想那么多,说完之后,见那小将没有反应,只用同情的眼光看着自己,她稍微收敛了一点脸上暗沉的神情,露出一些急色来:“将军,因为此事,家父早先便大怒了一场,如今家中又传来家父病重的消息,在下实在不想因为此事让他老人家出事。还请将军通融一下,让在下回家看望父亲。”
话落,她还对着那小将抱拳一拜,十分诚挚地请求。
那小将看了看上官月颜,又看了看手中的玉佩,最后,终于将玉佩递还给上官月颜,沉声道:“既然你有证明身份的玉牌,本将自然也不会为难于你。只不过职责在身,不得不谨慎以待,以免错放了劫持九皇子的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