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桌上摆着一盘棋,南宫易一子落下后,看着对面一身黑色绣腾飞五爪金龙锦绣长袍的帝王,神色温润面带浅笑。
冷穆寒浅饮了一口,看了一眼被司捞着急急往厢房而去的凤潇,冷眉微微挑了一下,而后才执起一子落下,淡笑着了一句:“明日有戏看了!”
南宫易执棋,眸中有睿光闪过:“不尽然,怕是要后日!”
冷穆寒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远远看了眼后院,眼底神色复杂,但随即又恢复清明,唇角微微扬了扬,不再言语。
这一夜,上官月颜每分每秒都在后悔,后悔在赫连御宸回房之前没有多吃点饭,也后悔没有奋力反抗一味地姑息顺从抵抗不了那个妖孽的诱惑明明没喝酒却被迷得晕头转向甚至不能自控跟着他的节奏胡乱迎合,所以,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一整夜的狂风暴雨,骨头散架,躺在床上无法动弹了。
而相反的,那个让她疲惫一夜深陷痛苦的男人,却精神抖擞春风满面意气风发容光焕发,半点疲累都不见。
公平吗?太不公平了!
她真的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那传中会采阴补阳的千年狐狸精!
不过,餍足食饱的狐狸还是很体贴饶,伺候她沐浴吃饭,帮她按摩捶腿,照鼓面面俱到,只不过这种享受的代价就是最后被吃干抹尽,然后又被他伺候,如此循环,成婚后的上官月颜第一次踏出房门已经是两后了。
三朝回门与她而言根本没必要,因为除了出嫁十重渭城的府邸外,酒席什么的都是在玄宫。太史凤等人也都在玄宫,所以回门也就是去太史凤和南宫靖宇那里请个安而已。
南宫易所料不差,赫连御宸得知赫连御宸和凤潇的事后,就懒懒地笑了,然后一堆美人图送到了南宫凌手里,气得他暴跳如雷,同时黎单脸色铁青,生出了要带南宫凌远走他乡的念头。而凤潇则是直接被下逐客令,再不准踏入玄宫的地盘,并禁制他前往龙华,还要将金玉堂从龙华拔出。
二缺初的气势转眼变成气馁,好歹求了许久,这事儿才给了了,最后还得一句少宫主大人宽宏大量,心中别提多呕血。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一个月之后,迎来了南宫易和慕容紫的婚礼。
珏太子娶太子妃,娶得还是前北疆公主,这无疑又是一件激动人心的大喜事。
迎亲队伍从玄宫出发,然后从北疆皇城接了新娘子,因着路途遥远,慕容紫当日凤冠霞帔上轿后,半途换了待嫁的绯红云锦绣缠花的待嫁喜裙,上官月颜做为南宫易的妹妹,又是慕容紫的闺蜜,这龙华是非去不可,所以一行人浩浩荡荡,迎亲队伍加上送嫁队伍,高达好几千人。
十几艘大船一同出发,上船之后,赫连御宸拿了一眼东西给上官月颜,上官月颜接过来一看,讶异道:“这是冷穆寒给的?”
“嗯!我们大婚那日,和他的礼放在一块的。”赫连御宸拥着她坐上软塌。
上官月颜看着手里的圣旨,很是无语,这圣旨不都是要当面宣读,而且要领旨谢恩的吗?就这么随随便便放在礼物中,他当是一幅画呢,对外也没有宣布,谁知道他下没下圣旨啊!
“都一个月了,你怎么今才拿出来?”她将圣旨合起来放到一边,拿开那放肆的爪子,警告地瞪了一眼,“再胡来,今晚你自己睡一个房间去。”
这船上可不止他们两人,太史凤等人也在的,只是现在都去安顿了,随时都有可能来找他们的。
赫连御宸悻悻地收回手,到底是老实了,但还是忍不住在上官月颜耳边了一句。
他声音很,眸色微深,脸上的笑十分蛊惑人。上官月颜脸顿时爆红,想也不想就推开他,心头跳的飞快:“滚!”
这个男人,真的越发不要脸了,什么七十二式,真是……
白皙的脸蛋红如火,赫连御宸目光痴迷,呵呵地笑了起来。
上官月颜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伸手掐了他一把,满脸羞恼:“我问你话呢,这东西早到你手里了,怎么才拿出来?他难道没有什么吗?不声不响地下了圣旨,到底什么意思啊?”
赫连御宸看着她,心里如灌进了一汪温泉,又软又暖,有某种冲动悄然蔓延,想起她刚才凶巴巴的话,却又只能暗暗压下,换了个姿势半躺在软榻上:“他的意思不难理解,无非是看你愿不愿意接受,如果愿意,他自会向外公布,若不愿,便这圣旨从不曾下过,也就是你接也可不接也无妨,横竖别人不知道,抗旨也不伤他颜面。本来爷觉着你不喜欢东耀,这公主不当也罢,可后来想想,冷穆寒既然下旨,怕是早就着人建造公主府了,他的为人你也知道,霸道执拗的很,旁人很难左右他的决定。”
上官月颜蹙眉,按照冷穆寒的性子,的确是固执又霸道。虽然他这道旨意没有公开,但他既然下了旨,怕是她不接,他所有的赏赐还有公主府还是会照立不误,只不过会压下不对外传罢了。她垂眸细细思量了一下,片刻后便有了决定:“接吧!”
横竖恩怨已了,冷穆寒如今一统圣,玄宫虽然算是独立一地偏安一隅,但到底还是在圣大陆,她做回东耀的公主,有个平衡两方的作用。而且她手上还有一支不死神兵,背后又有传承千万年的帝教,帝教也深处圣,她若不做这个公主,冷穆寒若是疑心,到时候反而麻烦。
“你不用多想,单看喜不喜欢这个公主身份!”赫连御宸如何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