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他的目光一起到达的,还有他焦急而担忧的喊声,那嗓音有些干涩嘶哑,似乎很久都没有开口说话了:“月颜!”
这样的呼喊,充满了不属于淡泊的他的各种情绪,而这一喊之后,他的脚步当即就顿在了门口,目光直接锁定床榻上的上官月颜,看着她这般坐在床榻上,很显然是伤患的模样,那双淡雅的眸子当即狠狠一颤,一瞬间,心脏好像梦什么东西猛地抓紧了,让他呼吸都停了一下,房间内的其他人淡出了他的视线,眼中只能看见那个人了。
而当他的呼声传来时,上官月颜的目光便立即看向门口,本来脸上已经勾出了一抹暖暖的笑,可是在看到来人模样的时候,那笑容顿时便消失了,一双秀眉都狠狠地皱了起来。只见门口的男子满身风尘,本来月白色的锦袍上都能看到尘土的颜色,头发也有些凌乱,那如诗画的俊脸此时也满是疲惫,比之前赫连御宸三人更加严重,而且脸色苍白,看上去很是不好的样子,连他那与生俱来的雅气,这会儿都看不见了。
赫连御宸三人自然也回过头看向门口的玉景风,见他这般一看便是心急如焚地赶来的模样,眸光都再次动了动。暗道玉景风对颜儿,果然真的非常不同!
而南宫易做为天珏太子,看了玉景风一眼之后,不管心中有任何感想,他都要起身迎接的。是以立即便站了起来,几步走到门口,对着玉景风拱了拱手,语声温和地道:“三皇子来天珏,本太子没能迎接,反而让三皇子为了颜儿跑一趟,本太子真是惭愧!”
南宫易一开口,玉景风的目光这才缓缓移开,不过却根本没有听到南宫易说什么,因为在看到上官月颜的那一瞬间,他心神便好像都被禁锢了,眼里除了她谁也看不见,此时回过神来,看向身边温润如玉的南宫易,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便只是淡淡地勾了一下唇,对南宫易点了点头。
而点头之后,他定住的脚步立即就动了,越过南宫易,直接往床榻而去。
上官月颜见他走来,紧皱的眉头微微松了一些,唇角也再次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来,语声也很是温和:“你在京都等着就好,怎么赶过来了?我也没有伤得很厉害,你不必担心的!”
他这么风尘仆仆地赶来,虽然她早先说了不想见脸色不好的他,但是却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来。毕竟,他视为了她才来的!
玉景风几步便来到床前,在距离床榻一步时停下,带着血丝的淡雅眸子没有再看别人,甚至连坐在上官月颜身边的赫连御宸都没有看,只将上官月颜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见她披着赫连御宸的暗红色外袍,右手放在锦被上,左臂却全部被衣袍罩着,完全看不见,显然那边就是伤处了。而她小脸通红,不是正常的血色红润,而是一看便知发热的潮红,且那小脸也瘦了不少,看上去更加的美艳了。
他目光停在她的脸上,淡雅的眸子里涌动着太多的东西,让他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只看着她,薄唇紧紧地抿着,满脸的心疼之色。
上官月颜见他不开口,只看着自己,那一脸的心疼之色她自然也看得明白,心中也暖了,再次唇角勾起,笑着说道:“我真没事,修养一段时间便好,你不用担心。”
玉景风还是没有开口,只看着上官月颜脸上的笑,似乎愣住了一般,过了好一会儿,才哑声道:“疼吗?”
只是两个字,明明是问上官月颜疼吗,但这句话中,却透露出了他自己心中无法言语的疼痛,就好像那伤是在他的心上一般。
赫连御宸、南宫凌、南宫易此时自然都看着玉景风,尤其是赫连御宸,在玉景风进来之后,他便将他脸上的神色完全看清楚了,狭长的魅眸一直都眯着。而待玉景风来到近前后,他更是立即看向玉景风的手,想看看他手上是否也有那样的红色印记。可是以他的角度,只能看见玉景风的左手,而且那手臂垂着,根本看不见袖袍中的手。
他眉头不由地皱了皱,只能收回目光,狭长的魅眸看着面前这个对他身边的人儿露出超越知己友谊不知多少心疼的男人,唇角一抹邪笑缓缓勾起,而当听到这带着满满疼惜之味的两个字,那狭长的魅眸中当即闪过一丝冷色。
南宫易和南宫凌也眉头皱了皱,暗道这样的话语,简直将他对颜儿的心思全都暴露了。
当然,上官月颜自然不会往那方面想的,在她看来,玉景风如此疼惜的话语,其实和南宫凌,南宫易也差不多,所以立即便摇了摇头,很是轻松地笑道:“刚开始的时候疼,现在不怎么疼了!”说到这里,为了不让玉景风这般在意自己的伤,她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而后故意将话题一转,面露好笑地开口:“看把你急的,你这是有多赶,才将自己弄成这样?先把自己收拾一下,然后坐下来吃饭吧!易哥哥他们知道你来了,已经准备了早善,就等你一起吃呢!”
“是啊!三皇子远道而来,昼夜赶路,定然很辛苦了。小颜儿现在没事,不如先梳洗一下,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聊吧!”南宫凌此时起身从桌前走了过来,洒意地对玉景风笑道:“小颜儿也在吃饭,我们一边吃一边聊,也不耽搁什么!”
此言一出,玉景风淡雅的眸子动了动,这才看了一眼赫连御宸,见他手里还端着一碗粥,显然是在喂上官月颜吃饭,而他自己一身风尘,则是不看也知,若不是知道自己满身脏乱,他现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