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筱晓怎么找到的?”夏初然问夏仁杰,夏仁杰推了推眼镜,始终从后视镜有意无意瞥向夏初然,然后一边开车。
夏初然多次提醒他注意前面,可夏仁杰更担心夏初然一个在后面寂寞。
“你这小叔太不一搬了,你寂寞个鬼,不是有我吗?!”刁浪又说。
“有你没鬼用。”
“然然!”夏仁杰怒,他不喜欢夏初然装神弄鬼,总说些他听不懂又吓人的话。
夏初然忙点头,继续糊弄,“小叔,我是问你筱晓你怎么找到的?”
夏仁杰又透过后视镜看她,夏初然摸着心口,真担心她的小命。她提过要坐副驾,夏仁杰死活不同意,说什么要有规矩。
对对对,他的小叔最懂规矩,也最不愿意破坏规矩。夏家一票骗子,就夏仁杰正直的不行,千百年来第一人,绝对的夏家之光。
夏初然默想,只要是夏仁杰,夏家交到他手上绝对没问题。夏初然一心不在家族上,早晚这手要递给夏仁杰,什么时候好呢?就等小叔娶到婶婶吧。
“我是接到了一个电话。”夏仁杰说,“电话里说,筱晓有消息,就在西行的一间精神病院里。”
精神病院?夏初然惊讶,筱晓躲那里做什么?而且西行是八城与其它省市的交接峰岭,远在八城的最西面,那里是一片山区,崇山峻岭,多是险峡高峰,地广人稀,百里无一户人家。
筱晓怎么去了那?是她自己去的?还在精神病院里?荒山野岭什么精神病院这么神秘。
“谁的电话?是可信之人吗?”刁浪忙问,夏初然接着他的话也问夏仁杰。
夏仁杰点头,“是我的一位朋友,常年和他打交道,他处理别的事的时候说看到了照片上的人,我此前提过,他也就帮了个忙。”
夏仁杰简单说,手扶方向盘,这一趟路途遥远,没个三四个小时到不了,现在约是傍晚六时,到那里怎么说也要夜里九、十点。
虽然夏仁杰并不想这么风风火火,按他的性格绝对是选择最稳妥的时间和方法。可是这一个月的遭遇告诉他,不立刻带夏初然去,很可能又生事端。
筱晓这件事太奇怪了,他一直跟进,期间有过几次筱晓的消息。但每次当他赶到现场后,要不是目击者说看错,就是人早就搬走或离开等一系列不确定的言论。
他力求完美,也希望在事情确认后再和夏初然说。扑空几次,夏仁杰便认真起来,即使夏初然并没有催他的意思,可夏仁杰越来越认真,对这件事也越来越上心,这也就是他不惜把夏初然推到水家面前,也要离开去处理这件事的原因。
他,其实不想让夏初然这么早的以家主身份面对各大家族。虽然每个家族都心中有数,可是致力保护夏初然的夏仁杰,在这件事上的态度一直都很保守。
少一分曝光,也就少一份危险,叔婶独留下她,大爷爷也留下她,这世界上,夏初然真正能依靠的只有他了,夏仁杰知道,并且带着一份呵护。
“然然,你为什么对筱晓这件事这么执着?明明……”夏仁杰想说有关金教授之事,可是在乎夏初然心情的他难以启齿,即使事情已经一个半月了,可他的侄女他知道。
“金教授之事已经有定性,我还这样,不是太冒险了吗?”夏初然知道夏仁杰对她的照顾,轻轻吐露,随后她温婉一笑,难得的恬静安详,连刁浪都为之一愣,比较出奇,对她来说,算是不太正常的表现。
可怎么说,刁浪有时候会觉得,以一种性格定性别人,都是不太恰当的。
“老师这件事,虽然已经有定性,按筱安师姐所说,是她杀了老师,可是这件事,小叔,一直没有证据。”夏初然说给夏仁杰,也是说给一旁的刁浪听。
“在师姐杀害老师后,警察搜过她的屋子。屋子早就被她整理过,而且因为当晚筱安师姐的妹妹筱晓,也曾待在了那个房间,并且筱晓受伤留的血满屋子都是,所以这件事就变成了双面。”
夏初然扫了一眼空留的座位,一旁隐身的刁浪,他沉默,并没有说话,于是她接着谈道,“第一,筱晓待在筱安师姐房间里的原因太过牵强。说是师姐找她,可是我查过学校和师姐家里电话,没有一通拨向外面,也没有一通接到家里。而这一点,和那天在天台上师姐和我说的,是筱晓师姐破门而入,有重合的地方,而就是这些地方,让我有些怀疑。”
“怎么说?你在怀疑什么?”刁浪问。
“或许……”那日夏初然去医院找筱晓,就是为了确认这种可能性,筱晓的反应已经证实了夏初然的猜想,她嫁祸给自己的姐姐,让筱安成为众矢之的,而这有了更深一层的猜想。
“或许,筱晓她有什么目的必须在那,以她这么工于心计来说,她应该会想到会有意外。手臂被划伤明显出自她之手,那么也就是说,她早就有了脱身之策,如果我不去,她也有办法出来,那么为什么还在那?”
这是留给夏仁杰的疑问。不过刁浪和夏初然都清楚,筱晓明显知道有外部势力能帮助她脱困,第一种可能是夏初然,但这个可能性不大。筱晓能算到自己家人,绝不可能算到和她接触不多的大学教师夏初然。
而第二点,最有可能的一点,就是她或许也和猫鬼有关。如果说她有办法让筱安以为自己是上一世没有过海的顾芸,那么她自然也有办法让筱安直接接触猫鬼,自己间接控制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