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姐?玲玲姐?”夏初然不断呼唤已经脸色苍白、意识模糊、只是还在叫着“小夏救命”的水玲玲。
夏初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水灵灵的肚子裹在层层衣服之下,却清晰可见的高高隆起,并且肚中随之而来的鼓动让人不安。
我的孩子在水玲玲肚子里!
耳边是筱晓死前说的那句,夏初然摇摇头,越来越紧张。她原本就是要去找水玲玲,可其后又因为很多原因耽搁了。
而现在猝不及防之间,让她突然面对水玲玲,夏初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惊慌失措形容,更多地,大脑一片空白,毫无章法,甚至一路上在心里的做好的准备全部瓦解,她害怕,亦感到无能为力。
夏初然惴惴不安,又问了一句,可水玲玲只是摇头,煞白的唇已经无法言语。
“小叔怎么办?!”夏初然急忙问在一旁的夏仁杰,她对生活常识真的知之甚少,特别是生孩子这一类的,她没怀过,也没了解过。之前6康回和她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她总是很敏感的避开,导致现在真是一筹莫展。
“先别慌。”夏仁杰深呼吸,他也很紧张,不安萦绕在他眉间,他不太清楚目前的状况,可是今晚生这么多,见到的东西已经无法让他用正常思维去考虑。
水玲玲如此出现必然有因,现在她已经陷入半昏迷,必须让她清醒,不然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然然,和她继续说话,不要让她睡着!”夏仁杰立刻吩咐,他看了眼四周,什么可用的东西都没有,也没有人能帮忙,他考虑去找些东西,而现场必须留下一个人来照顾水玲玲。
于是他匆匆和夏初然说了不要移动,不要让她昏迷,让她保持清醒,然后就站了起来。
“小叔!”夏初然忽然喊住他,夏仁杰回头,夏初然踌躇,半响才开口,“找红布。”
夏仁杰应了一声,却突然顿住,他再次回头看着夏初然,后颈处,冷风掠过,无声无息……
夏仁杰走后,夏初然继续呼唤水玲玲,“玲玲姐?玲玲姐?”她不断重复叫着,水玲玲时而睁开眼,时而又闭眼痛苦惨叫,月影在乌云间躲躲藏藏,可是每一次的显现都加重了月夜的血色。
“小夏!”水玲玲猛呼吸,大喊,“孩子要生了!救救……救救孩子!”
“玲玲姐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夏初然紧紧抓住她的手,水玲玲大喊大叫,不断弓起身体,肚子大的仿佛即将爆裂,夏初然靠紧了她,听着她的惨叫,“孩子,我的孩子!”
“当啷。”一柄粘着血的落在了夏初然眼前,她忽骇,跌倒在地。
“拿起这把刀……”蛮灵浑身浴血,站在两人身后,她的身体摇摇荡荡,靠心口三分处不断有血冒出,意念支撑着她,她指着夏初然,又指向血刀和水玲玲,“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给我拿出来……”
……
……
四季村破屋出悲鸣和惨叫,那嵌入四周的砖片木尖,犹如利刃般划破周遭的宁静,安静的风,不在了。
“邪魔妖道,显身!”铭风双目凌然,破屋再次悲鸣。它不甘心如此,出沉重的呼吸,呼吸声就在铭风耳边,他迅撤退,可倏忽间呼吸声又出现在他周围,在他不知道这屋中有何人行进的时候,危险就落到了他身边。
“我不甘心……”破屋回荡着不知明的声音,重复着不甘心的吼声。
铭风严然,面部不变分毫,就在一瞬间,破屋的墙面迅扭曲,铭风所站的地面在剧烈地抖动、分裂,而且一侧的墙面突然向前推进而来,铭风回身后撤,一边判断前况,一边单手抵墙。
水连勇就是这么死的。
铭风立刻明了水连勇的死因是何,他一定是来检查这里的某样东西,某件事物,但遭遇了和铭风一样的破屋异变,被这屋中之物死死纠缠,最后被储物柜压实在了墙体之间。
要不是刁浪前来,破屋又知其能力,知道不便硬抗,所以之后才没让这事酵。
而后,倒塌之因,恐怕是夏初然偶然现墙上落物,也恰巧看见墙与柜之间的水连勇,破屋惶惶不安,于是加快了破屋的倒塌,为了掩盖证据……
不,铭风凝神,先是否定了其中一个观点,不是这破屋有异变,这屋宅之基,其实才是这一切诡异的源头之物……
……
“埋葬薛俊的石块弹起,砸死了在场的一位村民……”水连升继续讲述四季村之事,虽然白玫暂时还未听出与水家和孽婴的关联,但她还是没有打断他。
四季山的村民愤怒了,以为薛俊没死。他们都知道挫骨扬灰,勇士不得生的作法,此刻不理智的想法占领了全村人的头脑。
他们迅找来这大山之中很常见的生石灰,倒入压实薛俊的石块之上,满满当当,所有人都和疯了一样,拼命浇水,加燃起的高温,将砖石都烫散了,结结实实和淋在之上的生石灰融在一起。
可是村民门的愤怒得不到压制,他们急于将薛俊挫骨扬灰,所以所有人都上阵,敲碎了埋葬薛俊的石块,石块到最后都是鲜红难以分辨的血肉的残块。
有人提议,将其埋入土中,永生永世受万人践踏,于是乎,众人一商议,就将其埋在了他宅屋的附近……
再说下山的水泽道人,入了城中之后看到满城的尸体莫不悲伤,他急忙找到孽婴。
出世的孽婴正伏在一位孕妇身上苦苦折磨她,孕妇出痛苦的惨叫,水泽道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