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抓过身后的辉仔,尖利的手掐住他细小的脖子,我看到辉仔满口黑色鲜血,青筋暴突,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凶狠的一面。[*爪*机*书*屋*]
白静的头发纷纷插入天花板,半边脸被咬得烂透,那样子真得好可怕!
“放,放开他……”我爬了起来,喉咙难受地发出声音。
白静转动那凶煞的眼睛看向我,“放他可以,你得帮我做一件事!”
我犹豫了,白静见我不答应,掐在辉仔脖子的手力道加重,只见辉仔苍白的脸越发惨白,无力挣扎。
“好,我答应你!”我不忍看着辉仔为了我而魂飞魄散,灰飞烟灭,连忙答应了,在这么多恶鬼恶灵当中,就辉仔跟我要好。
白静勾起唇角,笑容可怖,手一松,辉仔重重摔落在地上,我迅速上前抱起他,再抬头时她已消失不见,“喂,你还没说叫我帮什么忙呢?”
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反正我已经答应了她,她随时可以来找我。
我低头看着怀中的辉仔,“你没事吧!”
辉仔摇了摇头,“没事!只要顾姐姐没事就好!”
我心里一阵微暖,十分感动,有的时候有些鬼或是恶灵,比人类还要好,我伸手摸着他惨白冰冷的脸,就像抚摸着自己的孩子一般,“你为什么要救我?”
他只是个小孩子,死得早,在阴间四处游荡,只为寻找到他的妈妈,他还是保留了孩子该有的天真,只是能力有限,根本不是白静的对手,而白静死时怨气深重,若她死时穿红衣,一定会化成厉鬼,祸害他人。
“生前最疼爱我的人是妈妈,死后这么多年我遇到了顾姐姐,顾姐姐你收留了我,什么事都跟我说,就像亲姐姐一样,所以我不能让别人欺负你……”
一颗泪珠掉落下来,穿过辉仔的魂魄,滴落在地上,我只觉喉咙发紧,心里感动得想要哭……
三年里,我就像活在冰冷的冰窖里,没人疼没人爱,父亲只顾他另一个家庭,完全把我忽略了。
而我在辉仔的身上,一个恶灵的身上,第一次感到久违的温暖。
……
白静没来找我,也没跟我说叫我帮她什么忙,倒是我自己亲自去警局找陈志明,因为是他负责白静这个案子。
我打了电话给陈志明,在警局门外等他,就见到了阿兰,就是那个男人婆。
阿兰一眼就认出我,走了过来,双手插进牛仔裤袋,摆出一副冷酷的样子,“喂,你来这里干吗?”
“我找陈志明!”看得出来,她一点都不喜欢我,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喜欢我,我懒得去猜,女人的心思如海底捞针,何况是心思慎密的女警呢!
“你找他干什么?”
“我找他有事!”她似乎很关心陈志明,不会是对陈志明有意思吧,两个人在一起执勤,自然会擦出火花。
“阿念!”陈志明跑了过来,我冲他微微一笑,他看到阿兰也在,便对她说,“你不用给我打饭了,我和阿念出去吃!”
阿兰“哦”了一声,不爽地瞥了我一眼,然后我和陈志明走出警局,我偷偷地看了一眼阿兰,说:“她好像对你有意思!”
“你误会了,我跟阿兰只是哥们儿,工作上的伙伴。”陈志明澄清道。
很显然“妾有情郎无意”,不过很多事不是绝对的,可能性的概率极大,说不定哪天他们真得在一起呢!
一家广式餐厅。
吃东西的时候,我看了一眼陈志明,他吃饭还算慢条斯理,不似其他警察如此粗犷,也有可能是因为我在,所以他有注意自己的形象。
我放下筷子,抿了一口茶水,开口道:“志哥,你能不能告诉我,白静那个案子现在进行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四五天了吧,我不在警局,所以并不知道真实情况如何,只是这几日白静缠得厉害,差点要了辉仔的魂魄,无奈之下我只好“插手”她的事。
陈志明抬头看了看我,“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叫白静,我好像没跟你说过吧!”
差点露陷了,我在心底嘀咕了一下,笑了笑说:“那天你不是带我到海丰住宿看了一下吗,我无意中看到她的名字……”
再次抿了一口茶水,掩饰我的心虚。
陈志明没起疑心,一边吃饭一边说:“法医那边的报告已经出来了,死者是嗨了大量的迷/幻药,摇头/丸导致精神错乱,自己上吊自杀……”
“就这么简单?”现在的警察,法医办事这么草草了然,难怪这么多冤魂野鬼,“你难道没有怀疑她是被人谋杀,或者是被人奸/杀……”
陈志明吃饭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放下筷子,双手叠放在桌上,看着我说:“你说的这些,我也有质疑过,也有到尸体库查看过,但当我向梁si提出的时候,梁si说上面勒令我们不要再查此案……”
听到他这么说,看来此案牵扯到一些大人物,连上面的人都出面勒令,“难道就这样让白静白白冤死?”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察,上次还因为东区一次混乱,我拔枪朝天鸣枪,梁si就把我的配枪没收了……”陈志明很无奈地说道,然后低着头吃饭。
我看着他,他也不易,毕竟权利不大,上面层层权势压着,他就算想帮别人翻案,那简直是天方夜谭,甚至有可能丢掉警帽。
吃完饭,阿志明局里有事先回去了,我一个人再次去了海丰住宿,门外摆着一个招牌,直降价格,还贴出一张转让的告示,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