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今的武林界,尤其是世家之间的圈子之中,赵文慧的名声可以说是毁誉参半,有不少人对其所作所为表示钦佩,但也有不少人对她的行为表示不耻,觉得她有违lún_lǐ,带头兴起了一股不正之风。
当然,这其中究竟有多少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人就不得而知了,总之,不管如何,赵文慧此举确实影响了不少世家之间的关系,尤其是相互联姻的亲家,而首当其冲受害的便是各家族的外嫁之女了。
如果说之前各大世家还有“你嫁到我家便是我家的人,可以替我家做事、出力”的想法和行动,那么在赵文慧的事件发生之后,世家联姻嫁过去的女子则基本全都变成了摆设、花瓶,最多最多也只是允许其参与分房的内事,且只可参谋不可掌权,至于家族里的正经大事,则被严格规定不许外姓之女触碰,若有违者轻则家法处置,重则连带其夫一同逐出家门。
要知道对一般的世家子弟来说,逐出家门可以说是天大的惩罚了,简直比直接杀了他还让他难受,而且只要被贴上“被逐者”的名号,将来在社会上可以说是寸步难行,即使后来闯出名头了也会被人斜眼看待,就更不要说闯不出名头默默无闻的死去了。
所以此话一出,即使再懦弱无能之人都不会允许妻子参与家事,甚至越无能的人越会拦住自己的妻子插手家事,可以说整个社会的男权化程度因此事提升了半成有余,不少女子都对赵文慧恨之入骨。
无论是自己在江湖之中的名声,还是目前世家之中外嫁女子的境遇,赵文慧都是心知肚明,然而这并不影响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以及享受这一切的美好心情。
对于赵家来说,赵文慧是一个让自己家族的势力瞬间扩展了十分之一的功臣,况且对方还是本家嫡系之女,没有任何叛变的理由,因此赵家给她的待遇和权限可以说是相当的优良,仅此于她的家主哥哥了。
而对赵文慧自己来说,虽然为了控制夫家她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而两家合并之后她更是从说一不二的一家之主变成了仅是家族旁支的分脉之主,但是赵家的权势岂是一个中等家族能比的,即使只掌握了赵家不到两三成的控制权限,那也比之前的“鸡头”强上不少,因此她的权势心得到了相当大的满足。
事实上,原本此次代表赵家出使三派四教的人选并非赵文慧,但是也不知此女打的什么心思,楞是在临行前让赵文倜更换了领头的人选,由她带着赵家的子弟与其他世家汇合。
“阿弥陀佛,一饮一啄皆由天定,若是有缘自有相见,若是无缘,求也不得,何苦劳栽。”
有关赵文慧的传闻少林寺的众人自然也是听过的,不过这种事情在这些出家人的眼中完全算不上什么事情,因此赵文慧对他们来说仅仅是赵家的代表、此次的领头人之一而已,故而对于赵文慧的发言,身为证道院首座的智心长颂一声佛号,并若有所指地念了几句佛言。
“咳咳,大师佛法高深,我们自愧不如。”
五大世家,各有领头人,但正所谓天无二日、蛇无二头,一行人终归要有一个主管诸事的,因此五大世家互相掣肘的结果便是拜访哪个门派便由与其相熟的那个世家负责,而此次少室山之行负责人自然是与少林寺交情颇深的李家了。
面对智心的高深佛语,其他四人皆是一脸尴尬,面面相觑,因此李玄启只能硬着头皮,用自己了解不多的佛法应答起来:
“只是我听闻佛家除了缘分之外还有因果一说,即便是大师能个人了却因果,万般诸事不缠已身,可这诺大的少林寺又怎能躲开因果的纠缠呢。”
“阿弥陀佛,既然身在俗世,又有哪一人敢妄言万般诸事不缠己身,纵使吾等身为方外之人,却也避不开朝起暮寝、一日三餐,施主谬赞了。”
让李玄启没有想到的是,智心居然坦言承认自己的不足,不过在惊讶过后,他又不禁苦笑了起来。
因为智心此番话语等于是化作一团水火不侵的软棉花,将他刚刚的言论不着痕迹的吸收遮盖了过去,纵使他再重新将其提拿出来,却也没有了原来的模样。
不过这东西他能懂,同行的其他人就不一定能懂了,只见钱家的钱冠信听到智心的话后顿时来了精神,仿佛抓住敌人痛脚就不肯放手一般,穷追猛打般地说道:“原来大师也尚未脱离因果纠缠,呵呵,今日我等上门拜访贵寺自然是为了与贵寺结个因果,如此便名正言顺了吧,大师可还有芥蒂?”
听到此话,李玄奇暗呼一声要遭,钱家之人向来直肠子,一根筋,说话办事从来都是先干了再考虑后果,因此没少吃亏,不过他们钱家因为这个特点也获利了不少,并最终建立了超级世家流传至今,所以也不能说这样做不好。
然而此刻他将话说到了如此地步,那基本就等同于落入了对方语言圈套之中,这下可不好办了。
果然,在听到钱冠信的话后智心微微一笑,说道:“阿弥陀佛,施主何以认为贫僧心怀芥蒂,既然诸位登门是为结善因,那吾等欢迎都来不及呢,又怎会介怀。”
说罢,只见智心转头向智威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便低头闭目,跟方丈一样自顾自的默念起了经文。
“……”
见到此景,李玄启面皮略微抽了一抽,这智心显然已经功成身退了,而让其这么快功成身退便代表着自己这方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