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觉贫师兄,不知你现在忙不忙,我可以再向你打听一个人的消息吗?”
待觉贫的暧昧意劲儿过去了,李晨风便一本正经地向他询问了起来。
“咦?你要打听其他人?”
似乎是没有料到李晨风会这样转移话题,觉贫先是一愣,然后又很快地镇定了下来,点点头回答道:“说吧,不过先说好了,你要问的我可不一定知道。”
没想到觉贫居然这么谦虚,李晨风眉毛一抬,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当然,他的嘴下可不慢,在他投出目光之时就已经将话给说了出来:“不知师兄可否认识一位名叫觉真的师兄?”
“唔,觉真……,觉真……,你说的可是戒律院的一位师弟?”
丝毫没有察觉到李晨风诧异的眼神所代表的意思,觉贫沉吟两声之后,突然一拍巴掌,和李晨风校对起了信息。
“对对对,他正拜在戒律院的堂下,咳,这么说师兄你就是认识他咯?”
看到觉贫不像其他人一样连觉真是谁都不知道,李晨风的心中也闪过了一丝激动,暗道这下可算是找对人了。
“唔,也不算是认识吧,见过两三次面儿,谈过一次话而已,要不是他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让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估计你猛一问我还想不起来呢。”
虽然有些失望,但是李晨风也能猜到觉真很少会跟这边儿的人有所交集,所以这样子看的话觉贫跟他能有这种程度的交流倒也算是不小的收获了。
“那不知师兄你知不知道他每次来药王院是来做什么的啊?”
觉贫的话痨程度李晨风可是知道的,而且他也不会好了伤疤忘了疼,因此虽说在觉贫这块儿可能会得到一些信息,但是李晨风还是选择了直接去找跟何云润有正式接触的人去询问。
至于觉贫,跟他的对话能少就尽量少点儿吧,要不然耳朵又得爆炸一次了。
“这我倒是还真知道,不过……,你为什么要打听戒律院师兄弟的事儿啊。”
啧啧,该来的总是会来,虽然李晨风已经竭力地精简内容,尽量不跟对方加深交谈,但是最终还是躲不开觉贫敏锐的八卦嗅觉。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想过觉贫这关,继续藏着掖着可不行,于是李晨风砸了咂嘴,装出一副“还是被你看穿了”的表情说道:
“唉,实不相瞒,其实这位觉真师兄乃是我很久以前的朋友,今日偶然间得知他早已拜入寺中,有了觉真的僧号,我便想着重拾旧好,拉段关系,只是我俩多年不见有些生分,有些话不知该如何说,所以我现在才会四处打听,想了解了解他的近况。”
谎言三大定律,李晨风牢记九真一假的原则,能往真的事情上扯就往真的事情上扯,真的东西越多就越能让对方信服。
果然,对于李晨风说的谎言觉贫并没有任何怀疑,而是十分肯定地用“我懂我懂”的模样对着李晨风挤眉弄眼着,态度似乎比之前还要暧昧。
“行了,啥都不用说了,我看那小子也不顺眼,这事儿能帮你我肯定帮!”
“……”
虽然不知觉贫猜到哪里去了,但是单就结果而言,这条统一战线拉的倒还不错,因此李晨风也就没有纠正对方想法的意思了,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对方给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然而觉贫终究是有着话痨的属性,不东扯西扯几句他就浑身不自在。
明明是两三句就能说清楚的东西,他偏偏要说一大堆废话,而最可气是李晨风因为有求于人,根本没办法制止他,所以这一趟儿下来差点儿没把他给憋出内伤来。
“哦对了,你刚才是问我他来我们药王院是干什么的是吧。”
从他第一次见到觉真,到他第一次跟觉真交谈,再到觉留真给他的印象,溜了一圈,觉贫终于转回了原来的话题,而李晨风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也如当头棒喝一般突然涌出了一股精神,微微抖了一下脑袋,郑重地说道:“咳咳,是的,还请师兄明讲,师弟我在此先谢过了。”
估摸着是感受到了李晨风的诚意,觉贫终于不再扯别的话题了,而是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嗯哼,你也知道,我们药王院位于少室山东峰之上,虽说不上是人迹罕至,却也是偏居一偶,清净悠闲,所以能让其他堂院的弟子不辞辛劳的跑过来,当然只有两个原因。”
“这一嘛,自然是来看病的,这二嘛,自然是来拿药的。”
“……”
觉贫所说的这些李晨风当然也曾想过,但是何云润一不像是有病之人,二不像是从百草园的方向走过来的,所以李晨风最先开始便排除了这两个原因。
“呵呵,我听说你前几天一直在值守百草园,可是在心中好奇为什么之前没在百草园见过他?”
见李晨风面露疑色,觉贫微微一笑,自以为是地猜测起了李晨风的心中所想。
“呃,我在百草园值守也不过七天而已,他没在这七天里出现也算正常吧。”
虽然觉贫完全猜错了方向,但李晨风还是不得不从对方的视角为自己辩解一番,免得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咦?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啊,你怎么会想到这方面去?”
“……”
万万没有想到,觉贫突然来了一个反转,说刚才他不是这个意思,如果这句话是真的,那岂不意味着真正的小人是自己?
想到此处,李晨风的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