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娇楼——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再睁开眼,屋内已经没了裟尘的身影,想来也对~他好歹也是个一国之君,也是要上早朝议事的嘛!
坐起身,摸了摸身上的被子,笑了笑心里思谕道“没想到这个混混皇上,也还挺细心!知道把我放在床上,还给我盖好被子~嘿嘿···”“王爷您终于醒了啊!”淮绶一脸担心的推开门走了进来。
“王爷啊~您可吓死淮绶了,早上的时候淮绶见您睡在地上就觉得奇怪,没想到您这一觉居然睡到了申时!淮绶还以为您得了什么疫病,差了凝秀去太医院找几个太医为王爷诊病呢!”
“额···所以说是淮绶你把我放到床上的?”“请恕淮绶斗胆,为了王爷的身体着想,触碰了您的凤体!”呵,呵呵···我就知道那个混混皇上不会那么好心~枉费我一夜没睡的照顾他,哼~
“无碍无碍!淮绶跟我还客气什么~”淮绶微微侧过了身子,脸上飘起了两抹绯红。
“对了!淮绶,那你进来的时候···没,没碰见什么人吧?”“没有啊~”“哦,那好~那还好~”轻拍了一下胸口,正要松一口气“除了皇上···”
“哈——?!皇上?你,你你你看见皇上了?”“对啊,就在王爷您的房间,皇上还说···”
“啊——!那个···那个甭管他说什么都是他胡说的,对!胡说的,人家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可能大半夜跑到敌国王爷的房间住上一夜呢!不可能~那是绝对不可能——!”
“王爷···您在说什么啊?淮绶怎么听不懂啊?”“哈?···”“皇上早上来是想召您一同上朝的,可是见您还睡着就走了!”“然后呢?···他,他有没有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说看见王爷您睡在地上,让臣把您扶起来而已!王爷您刚才说什么住上一夜,跟谁···”
“哦~——!没有,没有!我,我是说···淮绶你!淮绶你有没有在军营住上一夜···”“这个啊~淮绶昨天临走之前不是跟王爷禀告过,要在军营拟书再派人送回梵茵呈给女皇陛下了么?”
“哦!对对,我可能是睡太久,睡太久有些懵了~嘿嘿~”
“王爷!这情报是送出去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开始对守边营寨被偷袭一事着手打探了啊?”
“嗯,的确!朝中主战官员不在少数,我们也推脱不了几日,等各城池储备军队就绪之时,即使我们还未查明真相,恐怕也阻挡不了这场浩劫啊···”“王爷心中是否已有计谋?”
“淮绶!不如我们先不动声色,表面上还装作真的是来儒邱游山玩水的样子,再暗地里打探,旁敲侧击!为了避免引人怀疑,这几日,你就先跟‘纳香宫’的侍卫们打好关系,先不要提军营一事,只管好吃好喝的招待,就说人生地不熟想要交些朋友,等他们放下了戒备之心,再无意中从他们口中套些话出来···”
“是!淮绶明白。”
‘叩叩叩!’“王爷?齐将军?凝秀带着太医过来了!”差点忘了,还叫了太医过来,淮绶赶忙起身开门。
凝秀带着一个看起来文绉绉的男人走了进来,看见我立马跪了下来“下官太医院医使白子苓叩见禄王爷!”“太医快快请起!”“谢王爷!不知王爷凤体有何不适,还请下官为王爷悬丝诊脉!”
“本王说来惭愧,只是这出使之路奔波劳累,今日贪睡了些,齐将军就将白太医请了来,恐怕是让太医白跑一趟了!”
“原来如此,无碍无碍!下官今日能亲眼目睹梵茵王爷一面,也不算白来上一遭,禄王爷果然雍容华贵,实乃王侯之像啊!”
“太医也仪表堂堂,实乃君子之像啊!”“王爷谬赞了,既然王爷您凤体安康,下官就先行告退了!”“淮绶,送白太医出宫!”“是,白太医请——!”
送走了白太医,凝秀一脸关切的问道“王爷您真的没事么?”“没事,没事!可能是这几日太过疲乏了吧,休息几日就好了!”
“王爷您也不要太过劳累了,昨晚下大雨,凝秀起夜的时候还看见王爷您这儿亮着灯呢!心想王爷您必定是挑灯夜读,就没敢来打扰王爷!”呵呵···那时候我应该还在照顾那个混混皇上呢···
“哦,哦哦~是啊···本王虽身在儒邱,但仍心系梵茵,这次出使儒邱也刚好可以学习一下儒邱的优秀之处,也为了日后发展梵茵嘛!”
“禄王爷真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王爷!梵茵国能有您这般的王爷,一定是百姓称颂吧!”“额,是啊,是啊···”呵呵···那是这单纯的小姑娘还没听过梵茵百姓之前编给我的打油诗吧!我的臭名在梵茵才是人人乐道的···
“凝秀,还不知道你入宫几年了?”“回王爷,凝秀自小在宫中长大,到今日已在宫中十六年了!”
“哦?这么说你是在宫中出生的?可这宫中除了妃嫔之外不是···”
“我明白王爷的意思,其实凝秀···是大皇子的乳娘与宫中侍卫所生···因为娘亲是大皇子的乳娘,所以在奴婢中还算有些地位,生我的时候也是以身患重疾为由,在‘流霜阁’偷偷生下了我,之后当今圣上被接回宫,我娘又奉命照料皇上的起居,也因为这个缘故,在发生政变之后,爹娘相继去世,皇上也念及旧情,一直留我在‘仙乐殿’做婢女···”凝秀说着难过的低下了头。
安慰的拍了拍凝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