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燕妮说到做到,家里剩下的油渣都被她熬成了菜,一点也没再拿出来当零嘴给他们吃,怕他们只记吃不记打,她还不是一次就吃完,隔一天吃一点点,势必要让两个小家伙把这次的事给记牢。
随着小哥俩年岁增长,破坏力及调皮程度也是成正比并成倍增长,白天闹腾的时候,娄燕妮都恨不得把他们给重新塞回去,当没出生过,可到了晚上小哥俩乖乖睡着,娄燕妮看着就只剩下爱了,总是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凑过去亲亲他们。
要是孩子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像睡着时那样,乖巧得像小天使就好了。
但这显然不可能的。
娄燕妮上完一天课回家,刚刚把小哥俩弄乱的房间收拾好,就跟杨姨摘了个蔬菜的功夫,再进房间时,就看到房间里她和孩子的衣物散了一地,懂事把自己脱得只剩下秋衣,正在费力地穿她的衬衣,听话则披着被子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地指挥着懂事换哪一件。
见到她进来,懂事立马怪叫着往床上爬,听话则赶紧把弟弟拉上床,直接反身把懂事裹进被子里,兄弟俩扑倒在床沿上,跟着懂事一起,屁股撅得高高地,一拱一拱地往被子中间爬。
“……”娄燕妮。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夏天的时候小哥俩也喜欢拖她的衣服出来,把自己扒得光溜溜地一件件试她的衣服,娄燕妮也顾不得生气,先过去把懂事捉进怀里,摸了摸手脚,还好是热的。
她再去抱听话,小家伙滚成一团不给她抱。
“韩东瑞!”娄燕妮声音沉下来,听话露出条缝偷偷看了眼娄燕妮的表情,妈妈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喊他的名字,他知道的。
听话立马讨好地冲娄燕妮笑,“妈妈。”
娄燕妮应了一声,把他连着被子捉进怀子,一摸,“……”
臭小子果然把自己扒得光溜溜地裹着,还好摸过去被子里热哄哄的,娄燕妮迅速沉下脸来,也不说话,黑着脸没管听话,先把懂事揪过来把线衣外套穿上,至于听话,拔出来先给套上秋衣秋裤,才拉下裤子揍下两个屁股蛋。
然后让他们排排站在就上,“韩东瑞,韩南璟!,告诉妈妈,为什么要把衣服都tuō_guāng,妈妈有没有说过不许这样?”
两小只面面相觑,不说话,互相看了看对方,看着看着就挤眉弄眼起来,也不知道他们兄弟在交流什么,估摸着是想着把这事给糊弄过去。
娄燕妮也不说话,就等着他们,然后听话看了眼娄燕妮,理直气壮地道,“因为,因为好热,因为吃了蒋婆婆的南瓜粑粑,蕊蕊姐姐不乖,妈妈,听话懂事好乖的。”
懂事也跟着他后面说什么因为吃了这个那个,又说到了小振业不来家里玩,反正兄弟俩完全就是在那里胡说八道,有些说快了,娄燕妮都听不懂。
看着他们一本正经的小模样,娄燕妮特别想笑,但是她还生气呢,只能憋着,也没好说话,怕一说话就忍不住。
说完见娄燕妮不说话,小哥俩对视一眼,一起扑上去,搂住娄燕妮的脖子,笨拙地亲娄燕妮,“亲亲,妈妈不生气。”
先前有一回,娄燕妮都忘了是因为什么事情,她哄小哥俩亲她,说亲完了妈妈就不生气了,到现在小哥俩一到这种时候,就扑上来又是抱又是亲。
他们鬼精得很,要是真感觉到娄燕妮特别生气,一般还没开始说话就已经泪眼汪汪了,那样子别提多可怜,好像她这个当妈的欺负他们一样。
娄燕妮再大的怒气,这会都被他们哄得心尖都融化了,虽然他们在她身上踩着还挺疼的,但娄燕妮还是忍不住把小哥俩搂在了怀里,细细地给他们讲道理。
虽然不生气,不过该罚还得罚,他们把衣服扯出来,就得好好收好,叠起来重新放到柜子里去,柜子高了娄燕妮给他们放,但是收拾的活肯定是他们自己来,哪怕是把衣服揪成一团,娄燕妮也不管,就看着他们,整理完才行。
他们乱丢玩具的时候也是一样的,闹完还是得自己收拾,小哥俩都习惯了,乖乖地把衣服捡到一起,然后奇形怪状地叠起来。
小哥俩在家里折腾也就算了,两岁半不到的小不点,就已经会跟着街道孩子们的背后,跟着哥哥们一起捣蛋了。
赶在年底放寒假之前,隔个两天,又么是滚得一身泥回家,要么就是跟着哥哥们把谁家的鸡圈给祸祸了,小哥俩胆子大得很,大孩子打架他们也不怕,有时候还兴冲冲地跑上前去补上一脚。
受伤也是常事,经常摔着蹭着,偏偏他们就爱跟大孩子玩,关都关不住。
“孩子为什么要长大呢!”娄燕妮看着小哥俩发愁,她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有时候真的特别想哭,特别是有一回小哥俩出去,听话摔得一脸血回来的时候,娄燕妮心里自责死了。
还好只是额角豁开一道小口子,看着吓人其实没什么大问题,那回小哥俩老实了两天,头上的纱布还没拆着,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又跟着那群大孩子后头满街道跑了。
杨卫红看着跟小哥俩玩得欢的儿子,眉眼带笑,“不长大你才要真着急呢,男孩子都这样,调皮得很,长大了就好了。”
说完杨卫红挤到娄燕妮旁边,有些不好意思地告诉娄燕妮,她怀孕了,都三个月了,预产期正好是暑假的时候,生完孩子坐完月子,差不多正好能赶上分配,“希望这胎还能生个儿子,看振业能不能带着弟弟变得更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