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卿问:“你何必给她指这么一条路,去那边的路不止这一条。”
锦熙道:“沈庭闲给她指的路就是这条,我也就顺着沈庭闲的心思给她指这一条路。”
“你去古刹做什么?”锦卿问,“那边是禁地,没人进去过,止颜上次去了,回来时带了一身伤。”
锦熙道:“那边好东西多,而且我要找一样东西,只有那里有。”
锦卿只是嘱咐道:“别变回去了,这样方便我保护你。”
锦熙用力点头,古刹是很危险,她第一次去的时候,受了伤,之后养了三个月才恢复。第二次带着范诗孟去,机关都熟悉了,受的伤也少了,就是卡在大门那里,看着一个月的时间快到了,她才破开大门,最后只来得及把那扇门拆了,带回去研究。
第三次去的时候,她带着范诗孟破开所有阵法,得了许多东西回来。第四次,她们就像是去玩一样,逛了一圈古刹。之后范诗孟说要去别的禁地,但她已经没有时间了。
“左拐和右拐交替,这阵也没变。”锦熙懒懒地说道,她研究这阵研究了一个星期,才总结出那么一个走法。
锦卿看着有信号,给锦颜发了一个消息:“你受的那些伤都白受了。”
“怎么,你们去古刹了?”锦颜回消息很快。
锦卿:嗯。
锦颜:小熙儿去过?
锦卿:嗯,现在在破大门。
锦颜:……
锦颜:我后悔没来了。
锦卿:来了,也只能是两个人进。
锦颜:忘了……
锦熙拨了一个视频电话:“假爹,你要什么,我给你带。”
“得了吧,我不要。”锦颜挂了电话,“别受伤了。”
锦熙在大门前一阵捣鼓,门开了后,她按了一下左边的石狮子,留下一句:“阵法变了,祝你们玩的愉快。”
她早知道后面有人跟着,也不在意,来都来了,怎么能不友好呢?
锦卿带着锦熙走进古刹,大门徐徐关上,那些人眼前的阵法也变了模样,更加复杂了。
江少谦看了看阵法,摇头,转身回去,这阵法他破不了,这一个月的时间他不想浪费在这上面。
其他人看江少谦撤了,也开始撤,在心底抱怨着锦熙的无情,但没一个说出来,锦熙没那个给他们开门的义务。
“这个门有多少种阵法?”锦卿想把那扇门卸了,带回去研究。
锦熙道:“不知道,我研究到一半就研究不了了,上百种,我只破解了四五十种,现在这门的阵法我也破不了,起码要半个月才有眉目。”
她跳到地上:“爹爹,去地下室吧,那里好玩。”
锦卿弯下腰抱起她:“地下室?”
他脑海中响起锦颜说的话:“我怀疑这地方有人住,我重伤昏迷时,有人把我送出去了。”
锦卿表面平静:“走吧。”
他单手结印,他们被传送到地下室,一股霉味扑鼻而来。锦卿屏住呼吸,这地方处处透露着不对劲。
锦熙也察觉到了,她看到桌子上摆着一盆白色的曼陀罗华,伸手去拿。
有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小娃娃还是别乱碰东西的好。”
一名老人敲着拐杖顺着楼梯走下来,和锦熙对视。
锦卿不说话,锦熙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花朵:“你是谁?”
“你不知道的人。”老人把一盆曼珠沙华放在桌上,“既然能进来,那实力是不俗的,若能赢我,我将你要的东西给你,若不能,我请你喝一杯茶,忘记这里的一切。”
锦卿按住锦熙:“我和你比。”
他一眼就看出老人的修为,锦熙和他比讨不到好处,最后可能重伤。
“两位跟我来。”老人领着他们去往后院,那里很空旷。
锦熙安静地退到一边,观察着四周,也都设了阵法,她盯着那些阵法,它们的变化和大门阵法的变化一样没有规律。她闭了闭眼,再去看锦卿和老人的比试。
锦卿的身法很有规律,很快被老人找到了破绽,吃了一击。锦熙冷笑,比试才刚刚开始呢。和锦卿交过许多次的她知道锦卿越战越强,血腥味是一个很不错的催化剂。
锦卿手上动作顿了一下,接下来的招式让老人防不胜防。当老人落地,锦卿收手站到锦熙身边。锦熙把了一下锦卿的脉,内伤很少,养两天就好。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老人连叹了两句,“两位请跟我来。”
锦卿牵起锦熙的手,他刚才一直在思考老人的身份,后来确定了一个人,但现在看来,这个推测不现实。
“小娃娃,你猜猜,我是谁?”老人忽然转头问锦熙。
锦熙看着满石壁的字符:“医者。”
“你心中不是有答案了吗?”老人把一个个盒子摆在石桌上,上面大都是草药,全是锦熙想要的。
锦熙沉默,她心中有个人选:“范钦哂。”
范仲秋让她背下了范家族谱,告诫她若遇范钦哂,务必将他带回范家,算是了却祖父范宽左的心愿。
范钦哂是一个鬼才,没有他医不好的病,但在某次救人过程中,他医死了人,后来背上骂名,被迫逃亡。范家小辈不信,时隔多年,范宽左亲自找出证据,证明范钦哂的清白,才洗去了范家的污点。范宽左一直寻找范钦哂,但无其踪迹。
范钦哂大笑:“小娃娃,你信我是无辜的吗?”
“信。”锦熙道,“太师祖寻您许久,您可回去?”
“不回,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