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止如径直走向颜止卿,坐在他腿上,夺过他手中的酒壶,轻声说道:“哥,我陪你喝。”
颜止卿皱眉:“放下,你不能喝酒。”
颜止如嫣然一笑:“怎么就不能喝酒了呢?旁人说酒能解愁,我心中有愁,正需要这酒。”
说着,她一饮而尽,却忘了这是烈酒,忍不住咳嗽着。
颜止卿刚要责骂她,她拿起另外一壶,一边喝酒一边轻轻歌唱着。
“青衫湿遍,凭依慰我,忍便相忘。
半月前头扶病,剪刀声、犹在银釭。
忆生来、小胆怯空房。
到而今、独伴梨花影,冷冥冥、尽意凄凉。
愿指魂兮识路,教寻梦也回廊。
……”
颜止卿几乎误会了,这词是悼亡词,她是在思念着娘亲吗?
等颜止如把“判把长眠滴醒,和着清泪、搅入椒浆”这句念完,她换了一。
“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又到断肠回处,泪偷零。”
颜止卿猛地一惊,泪偷零……这不正是她昨晚的写照吗?这是唱给他听的。
“判把长眠滴醒”,他咀嚼着这句话,突然懂得了她的心思,这是她的心迹啊,他忽然后悔打了她一耳光,若时光倒流,他不会那么干,因为……是他的那一耳光让她清楚那未说明的情愫。
颜止卿拉她入怀,她看着那张放大的脸,顺从本心地去吻他。
他没有推开她,任由她笨拙地吻自己,然后扣住她的腰身,加深那个吻……
原来你一直都在,原来你没有离开,他忘了自己的原则,只知道那是他最爱的人,前世今生,从未变过。
第二天,颜止如睁开眼睛,她的头有点疼,她一只手揉揉太阳穴,用另一只手支撑着她起来,但是等把手拿开后,她把视线转向旁边。
颜止卿衣衫不整地和她躺在一起,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现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她羞红了脸,把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就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她离开后,颜止卿睁开眼,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走到书桌前,随意拿起一只笔,寥寥几笔勾勒出颜止如刚才的神态。
他作画完毕,呵了一声,然后让纸变成粉末,四处飘散。
颜止卿变得比以前要忙碌的多,颜止如也没有去打扰他,日日窝在房间里,做着女红度日。
她有一块布收藏很久了,但是她一直没有用它,因为它最适合作嫁衣。现在她取出那块布,用血染红丝线,一针又一针,细心地绣着花样,这嫁衣她不会用,只是留个念想。
敲门声响起,她收起针线,除去血腥味,然后开了门:“苏苏,快进来,你怎么会来?”
流苏神色浮现几分娇羞:“是止卿带我过来的。”
止如笑容凝固了,她哥怎么会带流苏回来?他终于要娶妻了吗?
她收敛了心神,那僵硬的表情也只出现了一瞬。
“止如……”华瑾瑜的声音传来,颜止如抬头,华瑾瑜和云浮陨也来了。
“还有我。”简晓年也出现了。
颜止如按捺住心中的不安,给他们几个斟茶:“你们怎么会来?羽凉呢?”
“哥邀请我们过来的,大师兄有事情要忙,所以就我们几个来了。”华瑾瑜说道。
颜止如喝了一口水,哥,你莫不是要娶流苏了?不然怎么会把他们几个请来?
华瑾瑜说着,揽住颜止如的肩膀:“止如,哥是不是要娶流苏啊?不然把我们几个叫来做什么。”
颜止如摇头,她不喜欢猜旁人的心思,尤其是她哥的心思,每次她猜都是错误的结果。
华瑾瑜鼓起腮帮子,真是的,一个个的,都这么委婉。
这个周末琐事有点多,所以更新迟了,明天不一定会把剩下的更完,能更多少事多少。下个星期高二学考,高一放假,欠下的,那个时候补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