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根小树急道:“怎么会这样?桥本君,不行,里面的人一个也不能放!”
冷谓一脸惊慌失措,望着羽根小树急道:“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专家团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桥本永郎将军,羽根小树将军,我请求你们快快下令,放里面的人走,让他们安全离开!”
桥本永郎还在犹豫不决,沉吟不语,羽根小树怒道:“不能放走这些抗日分子!我们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抓住他们,岂能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们,这不是放虎归山么?万万不可!”
冷谓怒喝道:“羽根将军,是抓几个无关紧要的抗日分子重要,还是专家们的安全重要?你别忘了,这些专家可都是国家栋梁,大日本帝国的财富!”
桥本永郎沉声道:“羽根将军,酒井大佐,你们二位先不要吵,专家团要救,抗日分子也要抓,最好是二者兼顾,咱们想个法子……”
羽根小树急道:“对,鱼和熊掌,二者兼得!”
冷谓怒道:“事情如此紧急,哪里有什么法子,鱼和熊掌,岂可兼得?桥本将军,羽根将军,你们快下命令罢,放人走,然后咱们去救人!”
羽根小树面红耳赤,厉声喝道:“放肆!你一个小小的大佐,竟敢对一个将军如此讲话,你不要命了么?”
冷谓眼看事急,来不及多想,纵身扑上,一手一个,抓住桥本永郎和羽根小树,力透指尖,点了他们的穴道,那两个鬼子登时动弹不得。桥本永郎手一松,手里吉田太郎的佩剑掉落,冷谓伸手一把接住,紧接着长剑一挺,横在桥本永郎喉头,另一只手一翻,一把手枪顶在羽根小树后心。
这几下兔起鹘落,快如闪电,那些鬼子特务都是看得目瞪口呆,愣在当场。
桥本永郎和羽根小树都是又惊又怒,纷纷怒喝道:“酒井大佐,你疯了么,你做什么?快放开我们!”
冷谓红着眼睛叫道:“对不起了,二位将军,酒井英明公务在身,奉命保护帝国专家们的安全,此事关系到整个大东亚圣战,情况如此紧急,二位还在犹豫不决,酒井只好得罪了!”接着转头望着那些鬼子特务,纵声高呼道:“帝国的士兵们,我是大日本帝国大本营高级参谋酒井英明大佐,来中国执行秘密任务,我现在需要你们的配合,请你们让开道路,放里面的人走,然后你们跟我一起去救人!”
此时桥本永郎和羽根小树已经被冷谓制住,冷谓本可以亮明自己的真实身份,直接以桥本永郎和羽根小树的性命相要挟,胁迫鬼子撤围放人,可是他却怕鬼子狗急跳墙,鱼死网破,因此还是继续伪装成“酒井英明”,假装是为了救鬼子专家和吉田太郎,在惊慌失措、气急败坏之下胁迫了桥本永郎和羽根小树,这样鬼子还当他是自己人,反倒容易成功。
这当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鬼子如何分辨得清?
那些鬼子兵和特务们心惊肉跳,不明所以,都是傻愣愣望着,不知如何是好。
桥本永郎怒喝道:“酒井英明,快放开我们,你这样挟持长官,是要上军事法庭的,等待你的是切腹自尽!”
冷谓双目尽赤,怒吼道:“我不管!你们快下令放人,要不然你我三人同归于尽!”
羽根小树急叫道:“就算咱们这边放了人,那些可恶的抗日分子又怎么知道?万一他们还是对专家们和吉田太郎将军不利,又该如何是好?”
这句话差点把冷谓问住,冷谓心念电转,沉声道:“那些抗日分子说了,这里附近有他们的耳目,咱们要是放了人,自会有人给他们传递消息,这一点二位将军不用多虑!”
羽根小树还要再说,冷谓一只手长剑在桥本永郎喉头一逼,另一只手中枪在羽根小树后心一顶,两个鬼子都是心中一寒,相互对视一眼,此刻二人心有灵犀,均想:“这酒井英明疯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最好不要惹,再说放人是吉田太郎的命令,还有,酒井英明代表的是大本营,咱们是受了他的胁迫,不得已才放人的,到时候责任无论如何也追究不到咱们身上。”
两个鬼子相互对视,心意相通,桥本永郎大声道:“好,放人!”接着高声叫道:“撤围,放行!”
冷谓红着眼睛盯向羽根小树,羽根心中一寒,跟着叫道:“让路,放人!”
冷谓纵声高喝道:“帝国的士兵们,你们都听到了么,还不执行命令,让路放行?”
这一来鬼子们纷纷收拾武器,撤了包围圈。
黎世君心中惊疑,摆摆手,七十六号的特务们也纷纷收队撤围。
桥本永郎怒喝道:“酒井英明,你还不快放开我们?”
冷谓冷冷道:“二位将军,请你们快快命令你们的士兵们马上出发,沿着铁路全速向苏州方向追赶,赶快去救人!你们快下命令,我马上就放了你们!”
两个鬼子无可奈何,心里把“酒井英明”骂了无数遍,却不得不乖乖听话,当下高声命令鬼子兵们立刻赶往火车站。
黎世君心中惊疑不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时之间却又想不明白,说不出来,心中沉吟,迟疑着不动,他手下那些七十六号的特务们也都迟迟不动。
冷谓冰冷的目光瞪向黎世君,黎世君心中一寒,不敢耽误,手一挥,带着手下人上车离去。
冷谓眼看大部分鬼子特务纷纷上车离去,只剩下桥本永郎和羽根小树的几个贴身副官和护卫,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伸手一招,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