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谓当日离开王芳,闪到前面一看,只见数百名鬼子开着摩托车、汽车,追逐着十几个骑马的黑衣劲装汉子,架着机枪不停扫射,那些黑衣汉子骑着马,边跑便还击。眼见有几个黑衣汉子中枪,浑身冒血,摔落马下。有几匹马中弹到底,哀鸣几声,倒地毙命。还有一匹马没有中弹,马上黑衣汉子中弹落下马背,那匹马却继续向前奔行疾驰。
那些黑衣汉子看到几个同伴牺牲,都是红了眼睛,勒住马,开枪还击。鬼子机枪密集扫射,又有一个黑衣汉子中弹落马,倒地死去。
冷谓眼见事急,无暇多想,从怀中摸出手雷,闪身过去,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左右开弓,拼尽全力一甩手,两枚手雷远远飞出,便如长了眼睛一般,分别落在当先的一辆摩托车和一辆汽车上,摩托车和汽车登时爆炸起火。冷谓跃起身来,趁机又是左右开弓,剩下的几枚手雷相继飞出,这一次手雷落在鬼子堆里,鬼子登时人仰车翻,鬼子哇哇叫着,乱做一团。
冷谓从半空中跃到那匹空马上,俯身钻到马背下面,伸手一抄,捡起那个黑衣汉子手中的短枪,一回头,手一甩,啪啪两声,两子机枪手眉心中弹,头一歪,倒地死去。
冷谓一翻身上,倒骑在马背上,双腿一夹,那马一声长嘶,疾驰而前,冷谓冲着那些黑衣汉子大声喊道:“鬼子人多,不可恋战,快跟我走!”说着,纵马疾驰,向着新四军根据地的反方向疾奔而去。
冷谓知道,这伙鬼子人数众多,装备精良,可万万不能让他们追进根据地,何况王芳还在路边草丛躲着,鬼子倘若追来,难保不被发现,即便鬼子没有发现王芳,乱枪打来,只怕也会伤了她。
那些黑衣汉子见到凭空里杀出一个人来帮他们,身手高绝,枪法如神,战斗力强悍,都是喜出望外,想也不想,跟在冷谓身后,纵马疾驰。
冷谓倒骑在马背上,举着枪,瞄准鬼子,枪起处,一枪一个,枪枪不落空,鬼子纷纷倒地毙命。但见倏忽之间,冷谓带着那帮黑衣汉子已奔出老远,远远将鬼子甩在身后。
但见鬼子派出一大队人马自后追来,剩下的鬼子忙着照顾伤员,往汽车上搬运鬼子兵的死尸。
冷谓领着那些黑衣汉子继续纵马疾驰,引着鬼子向前追去。
冷谓又开枪打死几个鬼子,但觉手中枪身一轻,已经没子弹了。那领头的黑衣汉子从腰间摸出一把枪,连同自己手里的那把枪,一起抛给冷谓,
冷谓伸手接住,双枪在手,如虎添翼,倒骑着马,一枪一个,专打鬼子汽车和摩托车司机。那些鬼子司机中枪毙命,摩托车和汽车失去控制,在荒野里胡冲乱撞,慢慢停下。后面的鬼子汽车和摩托车急忙停下。
冷谓一声长啸,就在马背上跃起身来,半空中已经掉转身子,坐正了,大声喊道:“走!不要停留!”那些黑衣汉子跟在他身后,一行人纵马急奔,远远而去。后面鬼子指挥官气得七窍生烟,举着指挥刀,哇哇大叫着,整理好队形,又开车追来、
那个鬼子军官双脚踏在汽车脚踏板上,一手扶着汽车,另一手举着指挥刀大声呼喝,一个鬼子机枪手站在汽车车厢里,架着一挺机枪疯狂扫射。
冷谓眉头一皱,勒转马头,倒回几步,双手一抬手中枪,左右开弓,啪啪两声,一枪打中那个鬼子军官眉心,只见他额头中间现出一个血洞,一股黑血汩汩冒出,身子扑地倒地,眼见不活了。另一枪却打中了那鬼子军官身后的一个机枪手,一枪爆头,那个鬼子半个天灵盖都不见了,尸身从汽车顶上翻滚下来。
冷谓纵声长啸,掉转马头,疾奔而去。
鬼子指挥官毙命,那些鬼子已经杀红了眼,又有一个鬼子军官跳出来,指挥那些剩下的鬼子追来。
冷谓领着那些黑衣汉子,就这样边打边走,引着那伙鬼子绕了好大一个圈。那伙鬼子虽然是机械化部队,开着汽车、摩托车,可是荒野之中,掉头转向,反倒不如马匹灵活,山路坑坑洼洼,有些地方汽车不能走,鬼子还要分兵照顾伤员,就这样屁颠屁颠跟在冷谓他们身后绕圈圈,到最后眼睁睁看着了冷谓他们扬长而去。
一口气跑出好远,离根据地也是越来越远,回头望去,已不见鬼子踪影。
冷谓停下马,回身沉声道:“好了,你们安全了,这就去罢,就此别过!”
那领头的黑衣汉子纵马上前,抱拳道:“在下莫五,我们兄弟谢过英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山水有相逢,他日英雄若有差遣,我们这一票兄弟定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这一路激战,那些黑衣汉子无暇观察冷谓相貌,此刻看到乐羊子,莫五身后一个黑衣汉子紧紧盯着冷谓,轻轻咦了一声,接着脸现惊喜之色,大声道:“五哥,是恩人,是他,上次在天马山,咱们兄弟俩人遇到鬼子,你受了重伤,也是他和另一个英雄救了咱们。要不是他们,你我兄弟伙不到今日!”说着话,跳下马来,冲到冷谓马头前,纳头便拜,叫道:“恩公,请受莫六一拜!”
那一次莫五和莫六兄弟俩遭遇了鬼子大部队,受了重伤,昏迷不醒,莫六带着他跑路,后面大批鬼子追来,眼见无法脱身,恰巧冷谓和吴蕙路过,救了他们兄弟俩。莫五当时昏迷不醒,没有看到冷谓和吴蕙相貌,莫六当时带着着受伤的莫五,眼看走投无路,忽得冷谓和吴蕙救了他们性命,心中感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