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龙酒店桑拿房里。
这是一个大约五六十平方的小型浴室,中央是一个用大理石铺成的浴池,左侧隔出来一块地方,是一个桑拿房,显然是让人在桑拿室蒸了之后,能够在浴池里泡一泡。
浴池的四面各有一个美女雕成的浮雕座石,四个美女雕像姿态各不相同,不过,她们的姿势都恰好符合很微妙的人体靠椅的状态。
侯正东赤足走进了浴室,贺子路和郭浩天两人已经泡在了浴室里,郭浩天目光在侯正东的胯下扫过,不由得目瞪口呆,“正东,你这小子不是在裤裆里塞了东西了吧,他妈的,以后再也不跟你一起泡澡了。”
“正东,先泡一泡,然后再蒸一蒸,那种感觉才好。”
贺子路呵呵一笑,向郭浩天招招手,“浩天,老规矩,你先过来帮我搓一搓,一会儿我再帮你搓一搓。”
“好吧,不过,我不要你帮我搓。”
郭浩天咧嘴一笑,迅速地走到贺子路的身边,“我让正东给我搓,他的手劲大,搓澡就是要这种手劲大的人搓起来才爽啊。”
贺子路转过身,目光触及侯正东满身的伤疤,不由得愕然地张大了嘴巴,“正东,现在和平年代,你怎么一身的伤疤,胸前有,怎么背后也有?”
“哇,正东,你好彪悍呀,这玩意儿可是男子汉的勋章啊。”郭浩天也抬起头看了一眼侯正东,赞许地点了点头,手上用力在贺子路的背上敲打起来,手法娴熟利落,显然,他跟贺子路两人经常一起泡澡。
“几年前刚刚到部队的时候,跟着前辈去过一次大西北打恐怖分子,今年又在南疆遭遇了黑水公司的雇佣兵,身上的伤疤能少得了么?”
侯正东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靠在一个石头座上,抓起放在边上的香烟点燃吸了一口,“贺总,你跟展博望很熟悉吗?”
“只能说一般的朋友吧,不过,对他的情况并不怎么了解。”
贺子路摇摇头,“对,正东,别叫我贺总,我们都是朋友再这么叫就生分了,以后叫我子路就行,或者直呼我的名字。”
“不过,我听我老子说过,这个家伙来头很大,一再叮嘱我对他要保持尊敬,切不可仗着是地头蛇玩什么花招,而且,也不让我跟他来往太密切,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侯正东点点头,将烟灰弹在了浴池边的烟灰缸里,“子路,刚刚走在展博望前面的那四个保镖应该是部队里出来的人,而且,他们的腰上都别着家伙。”
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郭浩天走到侯正东的身边,也摸出一颗烟点燃吸了一口,“正东,你的眼光我们自然是相信的,只是这位小爷的来头这么大,怎么会跑到我们祁溪来,这么个破地方,没有美景,没有美食,他来这里做什么?”
贺子路也走过来,摸出一颗烟,拿起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慢条斯理地吐出一口烟雾,“正东,我看这位小爷说不定就是为了你来的!”
“为我来的?”
侯正东眉头一拧,抬手将香烟塞进嘴里吸了一口,脑海里想着那个年轻人说的那句话,缓缓摇摇头,“我并不认识他,就是这个展博望也就见过两次而已,他们找我干什么?”
“正东,他刚刚跟你说那话的意思,明显就是在招揽你呀,要不一会儿我去找展博望探一探消息。”
贺子路斟酌了片刻,摇摇头,“只不过,这家伙的来历很神秘,而且,身边还有带枪的保镖,那个展博望都不是我们能够惹得起的人,更不用说展博望的主人,你可要考虑清楚。”
腾龙酒店的顶楼总经理室。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背着手站在窗台前,嘴唇上叼着颗雪茄,目光穿过玻璃,居高临下地看着夜幕下的祁溪县城,展博望微微佝偻着腰站在他的身后,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博望,想不到这一次还真是巧呀,我记得你在这个小地方搞了个赌场,这次经过江南的时候,不过是兴之所至想要来江南看一看,想不到居然会碰到了侯正东。”
“才在北京看了你送过来的录像带,想不到这么巧就看到了这个侯正东本人,对了,这么长时间了,他的情况你调查清楚了没有?”
“峻少,这正说明苍天保佑呀,您这一次的生意必然能满载而归。”
展博望呵呵一笑,“侯正东的一切情况都已经查清楚了,他是我们祁溪县乌山镇双龙村人,不过他是个孤儿,从小在一个道观里长大,从小就跟着那道士练武,而且他的学习成绩一直非常好,从小学到高中,一直都这样,高二就参加高考就夺得了永川市高考理科状元……”
峻少听得很认真,整个过程他都没有转过身来,甚至连身子动都没有动一下,展博望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博望,这小子是个人才呀,值得培养。”
峻少慢慢地转过身,凌厉的目光刺向展博望的眼睛,“你要想办法跟这小子接近,尽可能地把他纳入到我们的队伍里来。”
“峻少,我已经在这么做了。”
展博望嘿嘿一笑,“不过,这小子的性格有些执拗,只怕没有那么容易成功呀。”
“有才能的人都是这样,但凡在某方面有些才能的,哪一个不是心高气傲。”峻少点点头,慢慢地走到沙发前坐下,摘下嘴唇上的雪茄,手指头将雪茄的灰烬碾在烟灰缸里,“当然了,这样的人才一旦归附之后,带来的利益也是巨大的。”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