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正东并不知道后面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虽然,他的心里也有怀疑贺子路让他上场玩梭哈的用意,不过,最后好歹还是赢了不少钱回来,对于极度缺钱的侯正东来说,只要赢钱就是好事。
至于贺子路是不是别有所图,那已经不是他考虑的东西了,反正他如今是孤家寡人,大不了拍拍屁股就走,身上有了三百多万了,何茜的学费生活费等等都不愁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桑塔纳慢慢地停在了六合村五十三号的大门前,此刻,天还没有亮起来,一路上只有一些跑步爱好者在运动。
大门没开,侯正东也不好意思提前叫门,索性就放低了驾驶座的椅子,躺在车上呼呼大睡起来。
不知道过来多长时间,侯正东被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进行,他迅速地睁开眼,阳光有些刺眼,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迅速地闭上了眼睛。
“东哥,你怎么睡在车上了?”
片刻之后,侯正东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摇下车窗,耳边传来了王东的声音,“对了,东哥,听说腾龙酒店有几个俄罗斯来的大奶妞,昨晚上见识了没有,贺总请客应该不会太小气吧?”
“什么大奶妞呀?”
侯正东扭了扭脖子,扩了扩胸,身上的关节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声音,左胸处隐约还有一丝疼痛,“昨晚上玩了一晚上的梭哈,现在浑身都疼死了。”
他的声音突然一顿,迅速转头看了一眼,副驾驶椅子上两个装满了钞票的密码箱已经滚落在座位前了。
“东哥,我是听郭路说的,他说腾龙酒店来了几个俄罗斯的大奶妞,长得也很漂亮,好多人都去尝试了,都说很不错的,昨晚上贺总没请你?”
王东一愣,旋即就反应过来,“贺总昨晚上找你去就是玩梭哈?”
“上车吧,一会儿再跟你说。”
侯正东欠身推开车后座上的车门,让王东上车,“对了,上午你还是抓紧时间训练保安,中午我们商量一下怎么开工的事情。”
“东哥,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帮老陈收账这事儿呢。”王东弯腰钻进汽车,咧嘴一笑,“对了,东哥,老陈昨晚上说的话,你考虑了没有,我看那个苏小雅记者对你似乎挺有好感的,要不,你就牺牲一下色相,把公路的项目拿下来,那我们就发财啦。”
“东子,你说什么胡话呢,人家是副县长的女儿能看上我一个保安?”侯正东嘴唇一撇,转动着方向盘,桑塔纳缓缓地向着城中心驶去,“咱们还是安心地干帮人收账这个很有前途的工作吧,有些钱不是我们能够赚到的。”
“要不然的话,县里那么多的领导子女,他们为什么不去拿下项目然后转手包给别人,这一转手就是几百万啊,难道他们都是傻子啊?”
“咦,东哥,你说得也有道理呀。”王东闻言一愣,伸手搔了搔脑袋,憨厚地笑了起来,“我差一点就被老陈那家伙给骗了,不过,我说真的,东哥,那个苏小雅看你的眼神真有些不对呢,昨天晚上我可是亲眼看到了,她似乎很关注你,却又怕你发现她在看你,所以,总有些偷偷摸摸的感觉。”
侯正东闻言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脚下一踩油门,桑塔纳一溜烟地向前驶去。
江南省公安厅大院。
公安厅位于八一路的中心地段,并没有在省政府大院内,而是有一个独立的办公大院,巍巍雄壮的大门顶上镶嵌着一颗警徽,右侧挂着一个白底黑字的铭牌,江南省公安厅。
走进公安厅大院,迎面就是一个大理石的旗台,旗杆上的五星红旗迎风飘舞,旗台的后面就是公安厅的机关办公楼。
一辆白色的本田小汽车缓缓地驶进了公安厅大院,车一停下来,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汉子就推开车门跳下车,大步冲向机关办公楼。
“张队,早。”
“张队,早上好”
一路上不停地有人跟张禄打招呼,作为公安厅长关洪涛的心腹,再加上张禄本身在警察队伍里也是个响当当的角色,所以,他在公安厅的人望非常好。
张禄一路点头,对招呼的人报以微笑,却来不及跟他们说话,甚至都来不及等电梯,径直拔腿冲上楼梯。
厅长办公室在四楼,张禄马一口气爬到四楼,原本对于他来说这也不算是什么困难的事儿,不过,从昨晚上九点一直忙到现在连合眼的机会都没有,就算是对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来说都有点困难,别说他已经四十出头的人了。
“张队,辛苦啦,老板在等着你了。”
一个二级警督微笑着迎了上来,这是厅长的秘书马源,张禄微笑着点点头,拔腿走进了厅长办公室。
“张禄,情况怎么样?”
关洪涛放下手里的茶杯,抬起头看了一眼张禄,伸手一指沙发,“坐下慢慢说,昨天你在电话里说得不详细,到底这个叫什么东的人怎么样?”
“老板,这小子叫侯正东。”
张禄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将手里的密码箱放在茶几上,双手捂着脸颊用力地搓了搓,“玩了一晚上的牌,又接着开了几个小时的车,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马源给张禄送上一杯浓茶,又看了一下关洪涛的水杯,这才悄悄地退了出去。
“张禄,辛苦你了,喝杯浓茶解解乏。”关洪涛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对了,情况怎么样,这个侯正东符合条件吗?”
“老板,昨天一整天我在永川市和祁溪县都详细地了解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