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振这么一问,奶奶和姑姑们自然便竖起了耳朵。
虽然说中医是越老越吃香,但如果有个名气很大的老师,哪怕是个年轻小伙,还是会有很多人慕名上门求诊的。
“呵呵,老师医术虽然厉害,但素来低调,在外没什么名声,也从来没在我们省的名医馆里坐诊过,如今又已经过世,我就不说了。”夏云杰回道,眼中闪过一丝感伤,甚至因为被勾起对老师的回忆,一时间都不想再跟孙振他们胡扯下去。
“那倒是可惜了,要不然你虽然年轻,有个名气大的老师撑门面,未尝就不会有病人上门找你看病。”孙振故作惋惜地摇摇头说道。
奶奶还有姑姑们也都有些惋惜,不过夏云杰是大里的老师,又是一名医生,总归还是给奶奶带来了意外的惊喜,很快就笑着道:“没事,没事,年轻人只要肯努力,总能闯出来的。”
“奶奶说的是,我会努力的。”夏云杰谦虚地说道。
“好,好,年轻人有这份心态就好。”总归是孙女看重的男人,奶奶难免还是有些爱屋及乌,如今又知道夏云杰的工作也还不错,虽不能大富大贵,但也胜在旱涝保收,安当稳定,所以见他态谦虚,之前的那份不喜也就完全转为了欢喜,一双老眼看着夏云杰不住地点头。
“呵呵,奶奶说的是,卫区长也经常这么劝勉我。哦,对了,云杰,你不是中医的吗?刚好这两天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困乏,坐久了站起来头会有点晕,你能不能帮我把把脉,看看是什么缘故。”孙振毕竟是当秘书的人,城府还是有的,见奶奶明显已经改变了对夏云杰的看法,知道这时倒不好再拿话语或者自己的身份来挤兑贬低夏云杰,要不然反倒适得其反,只好心中一动,想出了请夏云杰帮忙看病的主意。
你不是中医吗?不是说你老师医术很厉害吗?那就让你帮忙看病呗,反正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量来你小也肯定看不出来,刚好可以恶心恶心你,让你在杜海琼还有她奶奶、姑姑们面前丢脸面。
“生病可不是小事,云杰你快帮孙振把脉看看。”孙奶奶是个慈悲心肠的老人,闻言急忙冲夏云杰吩咐道,
吩咐过之后,孙奶奶又转向孙振,责怪道:“你这孩,身体不好,怎么也不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今天先让云杰给你看看,改天你可一定要好好去医院检查一下。”
显然孙奶奶对夏云杰的医术并没有任何信心。
也是,现在中医本来就没落,就算孙奶奶是个老婆,她也心知肚明,况且夏云杰还这么年轻,孙振说得症状又是很笼统,就算老中医也不见得就能准确诊断出来。真要确诊恐怕还得靠现在先进的医疗检测设备。
“是啊,孙振,中医把脉可做不得数,改天你还是要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杜海琼的大姑姑也跟着附和道,显然她对夏云杰也是没半点信心。
杜海琼见夏云杰还没给孙振把脉,奶奶还有姑姑们就已然否定了夏云杰,两片性感的嘴唇不满地动了动,但最终还是闭了起来,目光有些恼怒地瞪了孙振一眼。
说到底,杜海琼自己对夏云杰的医术也没多少信心,聪明的她也已经想到这是孙振故意为难夏云杰,让他丢面。
夏云杰倒没生气,闻言笑着冲奶奶点了点头,然后对孙振说道:“先伸出右手。”
孙振依言把右手伸了出来,夏云杰把手指搭在桡动脉的腕后部位了一会儿,又叫孙振换左手,继续把脉。
孙振见夏云杰有模有样的样,心里暗暗冷笑,装模作样,你能诊断得出来才怪。
不一会儿,夏云杰便松开了手,又让孙振把舌头伸出来看了看,然后看着他笑了笑道:“你左右脉象都滑、沉又无力,特别是右关、尺更弱,舌苔灰暗而水润,用中医的说法是脾肾寒湿阳虚,肝气虚弱而郁结。”
见夏云杰用专业术语来“糊弄”孙振,杜海琼听了只想笑,心想,这家伙看起来一副老实样,其实却也是狡猾得要命,这种诊断外行人哪听得懂,也根本没办法判断诊断准还是不准。
杜海琼的奶奶,还有姑姑们也有点想笑,这家伙,看来并不像表面上那么老实啊!
杜海琼等人感觉好笑,孙振则自然就不爽不甘心了,他可是想让夏云杰出丑的,如今他这么一番诊断,他一个外行人又没办法反驳。
“夏云杰,我不懂中医,你这什么又是寒湿又是肝气虚弱的,我哪能懂,你能不能给我说个清楚的病因。”不甘心的孙振只好把话挑明。
“中医本来就是这样诊断的呀,难道你没看过中医吗?那些中医不都是这样下诊断的吗?”杜海琼见孙振不死心,马上一句话顶了过去。
孙振被杜海琼这句话给顶得半天说出话来,因为中医的诊断貌似就是这样,哪怕老中医也是一样。他们总是不是说你那里虚就是这里虚,要不就是上火之类的话,还真没有一个老中医像西医的诊断一样,不是说你有炎症病毒,就是说你身体里长了什么东西……
“呵呵,我的诊断你听不懂也正常,毕竟不是中医的。那我就说具体一点吧,你最近是不是痔疮发作了?每次大便都要流血,平时手脚尤其冬天都偏凉,喝凉水就容易拉肚?”夏云杰倒没摆谱,看了孙振一眼,笑着问道。
夏云杰这话一问,孙振顿时如见了鬼一般,睁大了眼睛。
他痔疮最近确实发作了,大便流血比较厉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