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强!是本尊看走眼了!”毗那夜迦目光森冷地看着夏云杰,脸上的肥肉不停地抽动着。
“你也不赖!怎么样,再继续?”夏云杰再次摸了把嘴角的血丝,露出了两排白森森的牙齿,淡淡一笑道。
“西海龙宫给你,敖闰等人本尊带走!”毗那夜迦看着夏云杰面带微笑的样子,心底莫名地升起一丝寒意,但表面上却依旧一脸的阴森狰狞,冷冷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继续一战吧!”夏云杰缓缓举起了冥狱血刀。
血刀锋利的刀锋遥指毗那夜迦,坚定而执着,一往无前!
毗那夜迦脸上的肥肉抖动个不停,他没想到自己堂堂一位太乙金仙做出这等让步,夏云杰依旧咄咄逼人,不肯有半dian退让。
“有这必要吗?”毗那夜迦看着夏云杰,一字一顿地问道。
他这是在问夏云杰,也是在问他自己。
为了一个西海龙宫,为了敖闰等人的生死,他们这样的人物,真有这样拼命的必要吗?
因为在教主级的人物眼中,他们不过只是棋子,但到了他们这样的级别,敖闰等人相对于他们而言,同样也不过只是棋子,无非是高级棋子。
“有必要!”夏云杰斩钉截铁地回道。
毗那夜迦久久盯着夏云杰看,最终卷起一道光,一句话也没说便化虹而去。哪怕敖闰在后面歇斯底里的叫着护法,他也没有回头一下。
既然不想跟夏云杰拼个你死我活,而夏云杰又不肯退让,他毗那夜迦还能说什么?
看着毗那夜迦化虹而去,夏云杰心头暗暗松了一口气,高大的身子在大海上微微摇了一下,但很快又坚定地站立着。
如炬目光朝西海龙宫大军扫去。
面对夏云杰的如炬目光,西海龙宫大军的将士们全都感到一阵心惊胆战,纷纷低下了头,脸色苍白。
太乙金仙,对于他们而言那是天一样的存在,永远不可能战胜,但结果呢,却被眼前这位如洪荒巨人般站立在大海之上的男人砍断了一个手臂,头也不回地离去!
这该是一位多么恐怖的男人!
看到西海龙宫大军的将士们纷纷低下了脑袋,夏云杰嘴角勾起了一抹满意的冷笑,目光缓缓扫过,最终落在了敖闰的身上。
敖闰面对夏云杰如炬目光,身子微微一颤,但很快又挺直了腰杆子,望着夏云杰,傲然道:“本王乃玉帝亲封的雨部神龙,你若杀本王,便是造反!”
“既然你是陛下亲封的雨部神龙,为何要起兵攻打我温桥府?莫非你不知道我温桥府乃天庭领地?你是雨部神龙,可知道自己的司职是什么?竟然敢公然违背陛下旨意,起兵越过海界?要说造反的不是本尊,而是你这条目无王法,藐视陛下的孽龙!”夏云杰闻言神色威严地斥责反驳道。
夏云杰这话听得太白金星连连dian头,身为玉帝身边的重臣、亲信,看到一位刚刚打得毗那夜迦掉头走人的牛人,能口口声声把玉帝挂在口中,心里头自然是颇为舒服。不像那敖闰,活得有滋有润时,根本没想着玉帝,反而一心向着西方教,眼看死到临头,倒是想起玉帝来。天底下还有这么无耻的人吗?
在太白金星听得连连dian头,心里头颇为舒服时,夏云杰已经不容敖闰再开口,将遁龙桩扔到空中,在空中显出一根金龙缠绕的明晃晃柱子和三个金光闪闪的圈子,落了下来,将敖闰给扣在了遁龙桩上,再也动弹不了丝毫。
“文殊广法尊者的遁龙桩!他竟然把它给祭炼了?”观战之人看到夏云杰手一扬,一道金光落下,就把敖闰给镇压住,先是一阵惊叹,心想能击退毗那夜迦的ding级金仙就是牛啊,没了毗那夜迦的干扰,镇压敖闰不过只是举手投足的事情,可等他们看清楚了那闪着金光的法宝,个个全都忍不住浑身猛地一个哆嗦。
杀了人家的徒弟,你可以说是因为他们杀上门来,自己是自卫,是金吒咎由自取。可这遁龙桩是五龙山的镇山之宝,文殊广法尊者的成名法宝,你竟然把它给祭炼了,占为己有,明摆着是不准备跟文殊广法尊者谈和啊!
文殊广法尊者,那可是据说比毗那夜迦还要强大一些的太乙金仙,不仅如此,他与同出阐教的普贤真人,慈航道姑向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同进同退,得罪他,其实就是得罪三位太乙金仙啊!
一位金仙,跟毗那夜迦结下死仇那已经是非常疯狂的举动,如今又跟代表着三位太乙金仙的文殊广法尊者结下仇怨,这究竟是一个怎样胆大包天的家伙啊,比起当年那个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似乎都毫不逊色啊。
可问题是人家齐天大圣有不死不灭身,至少不用担心身亡的下场,有疯狂的资本,可你夏云杰呢?
莫非真要以金仙之躯,硬抗四位太乙金仙不成?
光想想,众人就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敖历!”遁龙桩拿下敖闰之后,夏云杰威严的声音在天地间响起。
“弟子在!”敖历出列,单膝跪地,身后还悬空立着九头血魔。
“你是西海老王嫡传后裔,这敖闰以下犯上,刺杀老龙王,今日你就替你先祖手刃此贼,告慰你先祖之灵吧!”夏云杰威严道。
之前夏云杰以玉帝之名说事,是说给太白金星等人听,是向玉帝表态,他夏云杰是天庭之官,是尊天庭玉帝为大的。而现在他以西海老龙王来说事,那是替敖历正名,好让他名正言顺地接管西海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