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人只一箭不仅射落了吞海金碗并且还继续射断了你的手臂?”四海宫东宫之内,一位头戴旒冠,身材魁梧,相貌威严的中年男子猛地从水晶宝座上站起来,神色大变,目透震惊之色。
此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四海宫东宫敖天,也是四海宫四位宫主中的老大,敖刃的父亲。
“是,那人刚开始时还挡不住吞海金碗的镇压,不知道何故后来突然变得厉害起来。如今吞海金碗落在那人手中,我的一只手臂也为他所断,还请父亲召集三位叔叔一起替我报仇!”敖刃咬牙切齿地回道,目中透着刻骨的仇恨。
长这么大,敖刃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更别说这次还是在心爱之人面前丢的脸。
“哼,还没有愚蠢到家!还知道需要召集三位叔叔方才能对付那人。不过你既然知道需要为父合三位叔叔之力,方才有镇压那人的可能,难道你就没有想过那人为何只一箭射在你的手臂上,而不是射在在你的脑袋上吗?”敖天看着儿子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脸色很是难看地训斥道。
“这……”敖刃顿时额头冷汗直冒,他能修炼到天仙之境,自然不是愚蠢之辈,无非之前被仇恨蒙蔽了心神,没有仔细去想,如今经父亲这么一训斥,自然便明白过来,夏云杰刚才那一箭若要取他脑袋,此时恐怕他已经命丧黄泉了。
“枉费为父这么器重你,又立你为东宫少主,连人家明显饶你一命都还不知道,竟然还敢请为父替你报仇?”敖天怒视着儿子,恨铁不成钢地教训道。
“我错了。可是那人在我四海宫地盘夺我镇宫之宝,又断我一臂难道就这样算了不成?这消息要是传出去,我四海宫脸面何存?”敖刃低下了头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但终究还是心有不甘。
“哼!”敖天冷哼一声,并没有回答敖刃的问题,而是沉着脸在宫殿内来回踱步。显然训斥儿子归训斥儿子,但敖刃最后一番话还是刺中了敖天的心思。
是啊,错对姑且不去说它,四海宫?宫之宝被夺,少宫主被断一臂,这可是**裸的打脸,若四海宫没有一点举动,真要传出去,这脸面可就丢大了。
但那人却仅凭一箭便射下了吞海金碗,又射断敖刃的一只手臂,显然是一位非常厉害的人物,敖天就算真要找回场子,却也得好好掂量,考虑得失。
“大哥,听说有人来我四海宫闹事,还夺走了我四海宫的镇宫之宝,断了敖刃侄儿一臂?究竟是谁有如此大胆?莫非欺我四海宫无人吗?”就在敖天来回踱步,举棋不定时,有三人一脸怒色地走了进来,其中一位满脸虬髯的男子嚷嚷道。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四海宫的另外三位宫主,南宫宫主敖远,西宫宫主敖厉,北宫宫主敖凌。说话的是四位宫主中脾气最为暴躁的南宫宫主敖远。
“对了,你可问过那人的来历?”敖远的话倒是提醒了敖天,说了半天,他倒是忽略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一个有能力一箭射杀他儿子的人,在三千界中应该不是无名小卒,说不定便是来自某个大势力的大人物。
敖天这话一出口,其他两位宫主脸色顿时便变得凝重起来,唯有敖远依旧嚷嚷道:“管他什么来历,我们四海宫好歹也是四海界域的霸主,就算祖界来的大势力来到我们这里,也得给我们四海宫一些面子。”
“四弟你先给我稍安勿躁,此人有一箭射杀敖刃的实力,又岂可小视?莫非你想断了我们四海龙宫在下界的传承吗?”敖天见敖远依旧叫嚷不止,不由得脸色一沉,怒叱道。
敖远最是畏惧敖天,见老大发怒了,便立马缩起了脖子,不敢再乱嚷嚷。
见四叔敖远闭上嘴巴,敖刃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然后对敖天回道:“孩子没问过此人的来历,并不知道他的来历,只是见他欺负水柔公主,便上前相助。不过此人的来历水易天太子应该知道,因为水易天不仅认识他,而且还称呼他为主人,堂堂玄蛇国太子,竟然要拜他人为主,还真是可笑。”
说到最后一句话,敖刃眼中忍不住流露出一丝鄙夷讥笑之色。不过敖天四人闻言却全都浑身一震,脸色大变。
四人身为四海宫四大宫主,看事情的眼光绝对比敖刃长远毒辣。那水易天只是举霞后期境界便被册封为太子,这件事四海宫中有不少人在非议,甚至因此而轻视那水易天,敖刃也不例外,认为自己这个少宫主可比水易天这个太子殿下名副其实多了。但敖天等四大宫主跟水无痕都有过不浅的交情,深知此人老谋深算,实力深不可测,就算他们四人联手也不见得就能镇压他。他既然册封那水易天为太子,那就一定说明水易天绝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必定有坐稳太子的实力,甚至比起敖刃这位新晋天仙还要厉害上一分。
这样的人却甘愿称那人为主人,又岂是能用可笑来形容的?
“你给我闭嘴!你且把事情从头到尾跟为父和三位叔叔一一道来,不准有任何遗漏。”敖天见儿子面带鄙夷讥笑之色,不由得脸色一沉,斥责道。
“对,敖刃,你不要以为水易天只有举霞后期境界就小瞧他。黑水玄蛇是上古异种,身体强悍程度还有天生神通不能以常理来论。而且他能被立为太子,必然是有其过人之处。所以不管那水易天为何要称呼那人为主人,我们都不能小视。”敖远难得地一脸严肃道。
见向来脾气最为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