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陌桑在半空中飞得不亦乐乎,身后的士兵追得精疲力竭,帐篷毁了一大片。
格尔斯看得直皱眉,见毁掉这么多帐篷,他逐渐明白了夏陌桑的意图,低头对身旁的库尔德低语了几句。
库尔德点了点头,快速转身离开此地。
夏陌桑看着密密麻麻向自己涌过来的士兵,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
为了引更多的士兵过来,她前进动作故意有所减慢,原先藏在袖袋里的小瓷瓶,早已悄无声息的划入掌心。
直到她越过最后一个帐篷顶,急速前行的身影突然猛地停住,趁士兵们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飞速转身,扬手一挥,瓷瓶里立刻洒出一大片紫色的粉末,随着刺骨的冷风吹来,紫色粉末霎时四下分散开来,被那些穷追不舍的士兵悉数吸进口鼻之中。
“不好,她在放毒,尔等立刻撤退。”前排士兵皆是变了脸色,纷纷想要往后倒退,然而后方追来的士兵太多,他们根本无法后退。
不消一会的功夫,紧紧包围她的西域国士兵们悉数倒下。
格尔斯看到完全被夏陌桑反转的战况,脸色顷刻间灰败,目光阴沉,眼底深寒陡峭,带着十足的愠怒。
她竟然也是擅毒之人,当真是隐藏至深,难怪之前能毫发无损走出关押她的帐篷。
夏陌尔斯:“若想你的士兵安然无恙,就把我的人交出来。”
格尔斯压下心中的怒意,勾了勾唇:“很快你就能见到她,将军何必这般心急?”
他话音一落,库尔德绑着浑身是伤的罗芸从不远处走来。
罗芸一看到夏陌桑的身影,当即脸色惨白无血,双目泛红,嗓音沙哑道:“你不该这样冲动,怎可孤身一人独闯敌*营?”
夏陌桑看到罗芸如今的状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遍体鳞伤的人是罗芸吗?
她单薄的身子上到处都是血淋淋的鞭痕,俏脸上的三道红痕尤为刺目,扎得夏陌桑的心直揪疼。
她的美眸霎时燃起一股熊熊火焰,愤怒至极:“你们竟如此折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此等qín_shòu不如的做法简直就是军人的耻辱,作为战士怎能对一个普通的小姑娘下此毒手?”
罗芸从未上过战场,就连半个兵都算不上,他们毁女人容貌之举更是卑鄙无耻到家,军人本该行事坦荡,遵守原则;言必行,行必果,说这些人是qín_shòu都抬举了他们。
夏陌桑的指责与质问使得在场的士兵面子多少有点挂不住,他们都是铁铮铮的热血男儿,岂能让他人这般戳脊梁骨?更何况还是被敌国的军人看不起。
格尔斯此时脸色一片铁青,冷声回应:“这可怨不得我们,她若是能合作一些,我们自然会好生款待,可她非得像只恶狼一样乱咬人,我们自然要阻止她的恶行。”
“少废话,给她松绑。”夏陌桑指了指罗芸,冷着脸说道。
格尔斯最会颠倒是非黑白,她当然不会相信他所说的话。
西域国士兵开始接二连三出现毒发现象,先是“哈哈哈”大笑着,随后对着脖子轻轻地挠了几下,接下来力道逐渐加重,最后变成拼命的抓痒。
看到士兵们脸上,脖子上,手臂上全都划上一道道刺目惊心的血痕,格尔斯目光变了变,神色凝重的看向身旁的库尔德,低声交代:“快去请巫医来。”
夏陌桑唇角微微勾起,任格尔斯去瞎折腾:这可是郑红袖的压轴毒功,区区巫医怎么可能解得了万蚁噬心散之毒?
西域国士兵纷纷开始痛苦的呻吟,严重的甚至忍不住在地上直打滚。
她并不担心对方会不会死撑硬抗,因为这种毒药发作时没有任何人能承受得住。
夏陌桑看着这些拼死都要硬扛的士兵,心里越发替这些人不值,跟着一个野心勃勃,眼里只有杀戮的领导人,只会让他们走向灭亡。
夏陌桑见罗芸身子摇摇晃晃,显然已有些站不住,当即飞速甩出另外一条没有刀片的软鞭,缠住罗芸的腰身,趁在场的人峰乱之时,她猛地用力一拉,罗芸整个人突然失去,眼看就要坠落地上,夏陌桑飞身而起,从半空中稳稳接住罗芸。
她拉着罗芸直往前飞行,带走一阵阵冷冽的寒风,众士兵眼看着人质被对方带走,却无能无力。
他们这会已是自身难保,何况还要阻止一个轻功高手。
夏陌桑看到路口有一匹黑马,当即扶着罗芸上了马,自己则翻身上马,一路往外即奔而去……
追上来的格尔斯并没有继续追捕,而是对着身后的士兵摆了摆手,示意所有人停下来。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夏陌桑离去的方向,似乎在做什么打算。
库尔德看到这里极为不安,不解的问道:“王子殿下,就这样放她走吗?”
格尔斯摩挲着下巴,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放心!她还会再来的,到时本王子自有法子征服她。”
库尔德闻言没有多问什么,而是转移了话题:“战士们的毒怎么办?”
格尔斯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往那些中毒的战士方向走去。
“巫医到了没?”
库尔德道:“到了,正在分析毒药。”
格尔斯继续发问:“巫医可有把握解这毒?“
库尔德摇了摇头,如实回答:“把握不大,不过可以稍微控制下毒发时间。”
格尔斯点了点头,收敛所有情绪,摆出王子常用的那副冷漠神情。
……
夏陌桑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