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陌桑看向罗芸:“我进去看看,你在外面守着。”
经过罗芸的时候,悄然无声的往罗芸手里塞了一个烟花信号弹。
现在还没有救援到来,不能只把希望压在一个人身上,车夫大概是在什么关卡受阻了。
罗芸神色一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看来事情有变,姑娘这是让自己放求救信号。”
她神色无常的点了点头:“是,姑娘。”
夏陌桑追上沈途的步伐,越过他走在前面带路,随后带着沈途走迷宫似的往石头房位置走去。
沈途此时有些担心易清扬因为自己身体有恙,也就没去注意夏陌桑有什么举动。
走了半刻钟才抵达石头房,等沈途进屋后,夏陌桑抬眸望向守在路口的罗芸,罗芸对着她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准备好。
夏陌桑微微勾了勾唇,俏脸上划过一丝不可察觉的笑容。
抬脚走进石头房,正好看到沈途坐在床边给易清扬把脉,反复把了两次之后,他神色变得肃然,用手探了探易清扬的额头,才刚碰到就像被烫到一般,下意识地撤开了手掌。
沈途皱起眉头,开始往易清扬身上输送灵力。
夏陌桑面无表情地看着易清扬那张因高烧而殷红的脸,想起自己抓沈途和易清扬地目的,心里那股强烈的恨意再次疯狂滋生,躺在床上的易清扬是杀害陌老爷,陌玉以及一百多条人命的易家人之一,而她身旁的沈途是害自己功亏一篑的人,她现如今已成为任他们宰割的鱼肉。
夏陌桑一想到这里,心里就极为愤怒,凭什么要要给仇人解药,今天就算是同归于尽,她也绝不能让他们毫发无损的离开这里。
沈途自然没注意到夏陌桑瞬息之间转变的眸光,犹如极地千年寒冰,坚韧而锋利,冷入骨髓,透着蚀骨的杀意。
沈途输入了部分灵力后,易清扬睫毛轻颤的睁开了眼睛,一见到出现在身旁的沈途,喜极而泣,立刻扑进沈途怀中“嘤嘤”的哭了起来。
夏陌桑秀眉不自觉的紧紧皱起,眸中有着极为不耐之色,她特别反感在男人面前动不动哭哭啼啼,假装柔弱的女子。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十分肯定易清扬是就着发烧的机会,装可怜,装娇弱。
眼不见为净,夏陌桑干脆转过身背对着屋内之人,眸光锐利的看向石头房路口位置,依然没有救援到来的迹象,她心中莫名有些不安,难道是谷内出事了?
沈途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倩影,快速挪开与易清扬的距离,扶着她躺回床上,低声说道:“没什么大碍了,你先躺下好好休息。”
话一说完,他转头看向门口处的夏陌桑,见她背影纤弱萧条,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心里莫名一紧,有些心疼。
“沈途哥哥,我难受!我是不是快死了?”易清扬嗓音听上去柔弱无力,却带着腻人的撒娇与嗲味。
夏陌桑猛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不知身后的沈途听了是什么感觉,反正她是心里一阵恶寒。
“陌姑娘,请给清扬解毒。”沈途低沉的嗓音从她背后传来。
夏陌桑仿佛没听到一般,身形未动分毫,维持着先前眺望远方的神情。
沈途见夏陌桑没有任何反应,抬脚往门口方向而去,越往她走近,他就莫名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她明明离自己不远,可就是有种再也无法靠近她的感觉。
此刻她的背影看上去冷寂而决绝,沈途心里猛地咯噔了下:山谷外的陌桑又回来了。
沈途离夏陌桑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夏陌桑快速转身,眸光冷冽的看着他,就像看一个毫无相关的人,嗓音冰冷刺骨:“我改变主意了,我不可能给仇人解毒,易清扬必须付出代价。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如今落在你手里,你要杀便杀,我绝不皱一下眉头,你若要装什么名门正士,奉承什么不乱杀无辜,那就不好意思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沈途闻言脸色一片铁青,心里一阵揪痛,整个人犹如坠入冰窖一般,周身已然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陌桑这是想与自己同归于尽?
没等沈途回应,夏陌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隐藏在腰间二层衣衫里一年未动的软鞭,直往躺在床上的易清扬挥洒而去……
她虽然没有灵力在身,但炉火纯青的陌氏鞭法并没有退化。
沈途还未从夏陌桑刚刚那番话中彻底回过神来,等他意识到夏陌桑的举动后,易清扬已经被她的软鞭勒住了脖子。
沈途见状,立刻转身往易清扬位置而去,打算出手解救易清扬。
他根本没料到夏陌桑有了双子之月这个圣物做武器,竟然还保留着以前的软鞭。
“别动,否则我立刻勒死她。”夏陌桑冷声威胁。
沈途脚下一顿,缓缓转头看向夏陌桑,俊眸中有着至深的痛楚。
他绝不想在这个时候与陌桑动手。
虽然不知陌桑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但如果是陌桑抱着必死之心,那他宁愿自己死在她的手里。
夏陌桑紧了紧手中的软鞭,警告意味很明显:“现在立刻解开我被封掉的灵力,否则易清扬立马暴毙在此。”
“唔~”易清扬痛苦的呻吟出声,俏脸已由淡红色涨成通红色,手臂慌乱的挥动着,眼看就要被勒死的样子。
沈途脸色变了变:“等下!我帮你解开。”
夏陌桑微微松了点力道,易清扬神色一松,立刻大口地大口地喘着粗气。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