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凡提着长剑,左刺右突,上一招是松风剑法,下一式许是落日剑法,再或者是黄沙剑,总之每一剑都是毫无道理可循!他东一剑,西一剑的随意使为,有时舞到兴处,更会毫无由头的随意一剑斩落而下。
五本剑法,被他舞得加入了许多细枝末节,那里还像什么剑法?约摸过了半个时辰,林落凡收剑而立,身上已是舞出一身汗来,喜滋滋地看着老者道:“师父,你看我舞得如何?若是再遇啸三那胖子,可能挡下他的剑法?”
老者道:“要挡,肯定不行!”
林落凡脸色难看起来道:“啊~那我舞了这半天的剑法,打不过他,那还舞个屁啊?”话毕恨声将铁剑掷在地了,怨气四起。
老者看了看他,微笑道:”你打不过他,难道便不会跑吗?”
林落凡坐在地上,瞥了老者一眼道:“我怎么不会跑?可是徒儿跟你学剑,难道便是遇到他人便跑?那还学什么剑,修什么行?我要做得可是一等一的大事,我要成为天下第一!你可能教我?你若不行,那我只好另寻他人,再行拜师了!”
老者道:”你要成为天下第一,非我不行!我若不教你了,你练到死,估计都是废物一个!”
林落凡一跃而起,指着他的老鬼师父道:“你这贼老头,吹得什么大气,我早就听说,书院的大院长有几十层楼那般高,兴许他才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若我能拜入他的门下,或许我还能有望成为真正的天下第一!我若跟你学将下去,一定能成为吹牛皮的天下第一!”
夏侯婉点头附和道:“我哥哥的确这么说的!”
老者白眼一翻,连咳起来,边咳边是怒道:“大院长,就是个贪生怕死的老头子,还不如我呢?”
林落凡与老者接触日久,早知彼此脾气,哈哈大笑起来,上得前去,用右手拂了老者后背道:“师父,我与你开得玩笑,你又何必生气?即便大院长真是天下第一,我觉得跟你学习修行,也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
“为何?”
“因为我们臭气相投……啊……不对,是我们意气相投!”
老者眉开眼笑起来道:“这还差不多,这才是我的好徒弟!”
林落凡突地又是皱眉起来道:“师父,你既是我的师父,总该告诉我你的姓名了吧?别等你有一天突然老死了,我出了书院,行走在这天地间,与人过招之时,对方先行通报姓名!那时候,我定然是书院长空分部的谁谁谁,然后不用动手,便已将对方吓得屁滚尿滚去了!”
夏侯婉早知她的林哥哥生**荡,未想到在这节骨眼上,竟然说出这等笑话出来,直将她逗的哈哈大笑起来。
老者也知林落凡只是玩笑话,不过心中却是一暖,道:“乖徒儿,不是师父不说,有朝一日,若你真能达到师父当年达到的境界,不!应该是超过当年我的境界了,为师再告诉你也不迟,我若现在说了,恐怕只能徒惹出许多事端出来!”
林落凡虽有心再问,却也觉得师傅说得不无道理,道:“好!师父不说,我便不问!”
老者宽慰他道:“若你真能做到人间全无敌,我便告诉你我的姓名倒也无妨!”
林落凡心想:难不成我这老鬼师父也与我一样,有个天大的仇人?这才躲到了这书院里成为了一名教习?只是这老头生性当真怪异,不过他既不说,我他不再问便也是了。难道师父要是问我的出身,我便要告诉他我要杀了大汉朝的皇后才对!?
老者从怀里掏出两本蓝底封皮的书来,郑重递在林落凡的手中道:“这里是一本《无名剑诀》和一本《昊然混元功》乃是我平生所学之精义所在,大约都有四五万来字,我限你三日背过,不可拓印,不可抄录,你可办得到?”
林落凡道:“师父放心便是!弟子虽是十九窍只通了十一窍的笨蛋,但说到死记硬背,突击考试,这区区三万来字,还不小菜一碟!”
老者脸上肃极道:“我要你发下誓言,不可诓我!”
林落凡见师父脸上无比的严肃,自有一股无形威严生将出来,他连忙单手起誓道:“我三日之内,必将这本剑诀通通背过,若有一字之差,我便削尖了自己脑袋,削断了手脚,做个‘人棍’!”
老者见他起了毒誓,这才放下心来道:“还有,你既然入了书院,没事便要去参加一下书院我公共课,那里有很多值得你们学习的东西!”
林落凡连忙道:“是!”
老者亦不再言,转身离去了。
林落凡手捧秘籍,心想:我这老鬼师父方才说得那般郑重,说不得这本修行秘籍便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功法也说不定呢!他看着夏侯婉,将两本秘籍塞入她的手中道:“婉妹,你来也背背!咱们一起!”
夏侯婉伸手挡下他递将过来的书本道:“这贼老头让你背,又没让我背!我才不稀罕去背什么破书呢?难道我荒人的功法还不够强大?非要学这贼老头的修行之法?”
林落凡神情一怔,突然明悟:婉妹根本不识得什么字,这也就难怪了。他脸上一阵尴尬,嗫嚅道:“婉妹说得是,说得是!”
夏侯婉看了看天,伸手打了个吹欠儿,说道:“天色已晚,我便去睡了!你要不要来!”
林落凡瞪眼看着夏侯婉,下作地吐了吐舌头道:“来,当然来!”
夏侯婉知他的林哥哥,虽然表情猥琐,但也只是口中占些便宜罢了,这些时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