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天空上只剩下夕阳落幕那一缕红。
胡强已经跑了第三次厕所了,感觉他自己的腿都要跑断了。
然而,新兵依然没有来。
“真郁闷,居然不来,害的我们在城墙上吹了一整天的风。”
“这群新兵真是怂,连来都不来,太怂了。我看苟二蛋也就是个假把式,吹牛厉害。”
“哎,胡将军只给了我们一个烤鸭,哪里够呀?我们这么多人。”
“嘘,你还吃?没看见胡将军都不停的跑厕所么?”
“那是他肠胃不好。”
城墙上一群人因为无聊,就在哪儿嘻嘻哈哈。
这会儿,一名百夫长沉声呵斥,“大家打起精神来,这天马上全部黑了,我们要以防敌军偷袭。”
“百夫长,我敢打赌,那群新兵不敢来夜袭。”
“我也觉得,新兵可没有这个胆量。我赌十个铜币!”
“太少,我赌二十个!”
百夫长很是头疼的看着眼前这些兵,上次新兵入营的时候,在树林里面与苟二蛋对干的可就有他参与。
那时候他就发现,苟二蛋哪里是那么简单之人?
这群人,早被自己玩完!
……
“将军,这都过去一大半时间了,苟二蛋还不来?难不成是不敢了吧!”南副将站在司马慕渊身后整整一个下午了,早已经腿疼背疼全身疼了。
还以为很快就结束了,结果大半时间过去了,苟二蛋居然还没来。
司马慕渊侧头,吩咐,“派人立刻去寻找苟二蛋。”
他也想看看,这个苟二蛋到底想做什么。
不一会儿,派去侦查的人回来了,“将军,属下未能发现中郎将的身影。”
“恩?”司马慕渊很是疑惑,难不成还凭空消失了?
“将军,下午的时候,属下们曾经看到中郎将带着人马以一种极为缓慢的行军速度过来。”侦查的人皱着眉头,讲所看到的加上自己的看法一道说了出来,“就好像,好像是在散步一样。”
“放肆!”南副将站了一天,腰酸腿疼的,现在来告诉他?苟二蛋那丫的居然还是散步过来,“将军,这个苟二蛋一定要好好责罚,居然把将军的命令当耳旁风。”
司马慕渊冷飕飕的撇了他一眼,“对战还没结束,不能随意下决断。”
司马慕渊认为这段时间以来,自认为的还是了解苟二蛋。
这人,脑子在军事上倒是很聪明,有一番独自的看法。
看着越来越黑的天色,其实他已经在期待了。
……
梵尘这边,虽然与司马慕渊靠的进,但是依然分成了一左一右两个瞭望台。
所以司马慕渊那边的对话,只能内力极高之人才能听得见之外,别的人只能听见风声。
童豆儿已经开始跟着梵尘,可是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他觉得这个王爷好高冷,对他也是极其冷淡,更别说打探什么消息了,甚至有时候连大帐都进不去。
瞬间,他有些羡慕中郎将了,居然可以住进那么暖和的大帐,与王爷共处一室。
“王爷,这天色已经全黑了。”玄天看了一眼天色,说道。
童豆儿立刻回神,紧张的问道,“天黑怎么了?”
是不是苟二蛋要攻过来了?
玄天只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朝着梵尘问道,“是否准备晚膳?”
童豆儿瞬间脚滑,差点倒地。
他,还以为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
此时,月黑风高,寒风阵阵,无边萧萧落木。
一群黑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潜伏在城墙边上,加上黑夜的遮挡,城墙上得人并未瞧见他们。
为首的人朝着身后的人做了几个手势动作。
下一秒,所有人的顺着城墙往上爬。
那矫健的身姿,着实令人惊讶。
……
“王爷!”南将军低声唤了一声,不敢相信的指着城墙边,“那,那是什么?”
一群黑影以一种极快且稳健的速度快速的翻越城墙,然后直接将城墙上得守卫‘杀’掉,干净利落。
司马慕渊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个苟二蛋还真有点用处。
至少,帮他练成了一帮奇兵。
……
“嘘,你死了。”郭达对着被‘杀’了的守卫兵说道,“你要是犯规,你们老兵就直接输了!”
被‘杀’了的老兵很不服气,压根都不知道这群新兵从哪里冒出来的。
此时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郭达满意的看着听话的他们,然后继续朝着自己身后的队员比划着手势。
一群人,匍匐前行。
老兵傻眼了,这,这怎么瞬间变成了哑巴了?
还有,这到底是司马?
……
“王爷,开始了!”玄策时刻注意着城墙上得动静,目光一亮,立刻朝着梵尘禀报。
“恩。”梵尘点点头,他自然也瞧见了。
“看仔细了,这段时间让你们去看的训练,不能浪费!”
“是!”玄策点头。
心中对倪千曼越来越有些另眼相看了,怪不得王爷会找上她,果然是个奇才!
……
次数,城墙上。
胡强慢吞吞的从厕所跑了回来。
“这个天杀得厨子,到底是在饭菜内做了什么!”他气的大喊,“害的老子跑了第五次厕所了。”
哎呀喂。
他的脚好麻好酸呢。
忽然间,胡强停下了。
“奇怪,这里为什么没有守卫者?”左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