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在公交车上,单向善心中还有一个没对张洁说出口的疑惑,那就是这个灵灯点亮的方法。
自从捡到它到现在,也就点亮过两次。而每次灵灯亮起,都会让他看到诡异的现象。
有空闲的时候,其实单向善也会各种实验。
他按遍了灵灯上所有凸起的部位,也试过摩擦,加温等方法。
可是不管怎么试,这灵灯都丝毫没有回应。
而那张纸上,除了之前看得懂的寥寥数语,就只剩下一些已经因为时间侵蚀而变得断断续续的句子。
大致的意思还是在说防止小人包藏祸心,让魔鬼现出原形之类的。
单向善无奈之下只好再次把灵灯包好放了回去,毕竟现在也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
单向善是按照被害者的死亡时间为顺序,去依次拜访的。所以他到的第一家,就是最开始被杀的毕业生的住处。
他的父母并不在这边,但是当单向善敲门的时候还是有人回应的。
开门的是死者的室友,当初他们交的租金还没用完,所以此人并没有搬走。
一看到敲门的是陌生人,开门的青年脸上立刻就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等单向善说想了解一下挖心魔案的时候,他更是嫌恶地说道,“怎么又问这个事,你们烦不烦啊!
话说你谁啊,记者吗?我已经没什么好跟你们说的了,你们非逼我搬家是不是?”
虽然这恶劣的态度是在单向善意料之外的,但是他的优点就是会跟人打交道,所以这点阵仗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抱歉,不过,我是死者的家属……虽然打扰你了,不过我真的很想为他,再做点什么……”单向善的表情悲伤中又带着点坚强,很快就把眼前的青年唬的一愣一愣。
他的表情马上尴尬起来,不仅愿意配合,还给单向善端了杯水来。
单向善的第一个问题,当然是被害人死之前又没有新认识什么人或者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
“我哪知道他平时有遇到什么人啊?我是他室友,又不是基友……”青年一开始很不高兴,不过或许想起自己面对的是死者家属,又耐住性子抓耳捞腮地思索起来。
“又没有遇到什么人我是不知道,不过他死之前好像总是晚上带食物出去,说是要喂一条流浪狗。
那天晚上……就是出事的晚上,他走的时候也是说要把狗带回来养。当时……我们还为了这个事吵架了。”
说着,青年从手机里翻出了一张照片。这似乎是死者生前的自拍,和那流浪狗一起。
这狗真是瘦骨如柴,好像还得了皮肤病,并不是什么可爱的小狗。
单向善接着又问,“那关于狗的事你有和警察说过吗?”
“一条流浪狗有必要跟他们说吗,狗又不可能犯案。”青年不在意地说。
后来单向善又问了几个问题,但是得到的答案基本上都是不知道,不清楚。
“现在工作压力大,天天都加班。每天不是我回来的时候他睡了,就是他回来的时候我睡了,很少能说上两句话。
再说我们不是同事,就是为了省点钱一起合租而已,我只求他别顺我东西就行了。”
听青年解释完,单向善也是无语了。每天住在一起的人,都已经是完全没有信任感了吗?
见再问不出什么,单向善也只好再去下一家了。
还好的是所有被害人都在本市,所以每个家庭相隔也不算远的。
单向善告辞后出了门,这时一直表现得很张狂的青年突然表情也有点悲伤起来:“抱歉,刚才我好像说的太过分了。其实我知道他人不错,因为房东也更喜欢他,讨厌跟我说话。
可是死的不是我这种混蛋,而是他那样的好人,上天还真是不公平,对吧?”
单向善怔怔地扭头看着他,还来不及回答,门就关上了。
不过想想,单向善也没办法回答。现在谁是好人谁是混蛋又怎么看得清呢?而命运究竟是怎么安排的,更是无人能知晓。
他只能说不要想太多,努力珍惜自己的每一天和那身边难得的善意吧。
单向善刚刚下楼去,还没来得及到车站,就被跟着他的两个警察拦了下来。
他们一个看起来四十左右,另一个则跟杨乔鑫一样是个小年轻。
只是和杨乔鑫比,这个小年轻实在太稚嫩了,跟在老警察身后,表情还有点胆怯。
而走在前面的中年警察当然老练得多,上来就把手搭在了单向善肩膀上,控制住了他的行动。
“我说你,是不是故意折腾我们?好好的不上班,到处跑,你是想出事啊?”
虽然对方这么说,但是单向善还是能感觉得出来,这两人之所以现身,主要还是因为他在关心挖心魔案的事情。
“您是……?”单向善微微一笑,问道。
他这么做没违法犯罪,所以也不怕警察问。反而是他们如果能协助自己,那才是再好不过。
没想到单向善一点都不怕,还反过来跟他们套近乎,那中年警察一时间也不知道这年轻人在想什么。
“你可以叫我铁头,他是我徒弟,叫黄启。”一脸糙汉样的铁头简短地介绍道,他身后的小年轻则腼腆地点了点头。
“你小子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很危险,我看你是不要命了!”介绍完后,铁头又表情狰狞地责备道,大有硬把单向善踢回公司上班的架势。
“我当然知道自己很危险,但是不这么做,难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