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天空异象渐渐消失后,满朝文武已经衣着朝服悉数入宫,对着大商国运‘龙凤呈祥紫光柱’处稽首遥拜。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我煌煌大商终于又出了一位知命境大能!天佑大商,天佑大商!!哈哈哈哈﹍﹍”比干老泪横流,似癫似痴,稽首不停。
“我殷商,必会在大王手上重现盛世!”商容大笑,他辅佐帝乙二十余年,为的不是名利,而是希冀他的国家能够重新恢复昔日的鼎盛繁荣,为此,他每日呕心沥血,兢兢业业,被众人尊为贤者,并不是浪得虚名。
“子托啊,你果然没有选错人,子羡这小子﹍﹍天命不凡!”闻仲欣慰地一笑。
子托,商朝第二十九任君主,帝乙的父亲,帝辛的爷爷,史称文丁、太丁。
闻仲在文丁时期,就已经作为文丁的供奉,在朝担任上大夫一职。两人亦师亦友,文丁死后,将帝乙托付给闻仲,帝乙继位当天,便册封闻仲为太师,乃三公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极致殊荣。
自文丁伊始,闻仲已经是两朝重臣,他亲眼目睹着帝乙是如何南征北战,维持大商朝的武功,震慑宵小。事后更是采取休养生息的国策,使得大商得以中兴,放眼古今,都算是不可多得的文武君主。
只可惜,因成汤灭夏,大夏末代君主夏桀,给成汤子孙种下了极其恶毒的诅咒,那就是不破知命,难以活过一甲子。
一甲子,为六十年,六十年便是成汤子孙的大限,任凭你惊才绝艳,天赋绝伦,不破知命,也无法打破这诅咒。
帝乙的年纪对于道胎这一境界来说,虽说还处于壮年时期,但因有诅咒的存在,在结合历代大商君主平均的年龄,他的大限已经将近,可万万没想到,一个峰回路转,许多人正盼着这位雄主,将要抱憾而终时,可他却猛然逆天改命,竟破了知命境!
“今日,大赦天下!”一道恢宏威严的声音,陡然从寿王殿内传出。
“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齐喝唱诺。
﹍﹍
帝乙二十六年八月二十九日,大商君主子羡,破知命,大赦天下,以示上天有好生之德,告汝等归家,宜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可再犯。
旨意传遍九州,天下民众无不欢喜鼓舞,犯人们喜极而泣,叩谢圣恩。
同月,各地官员、领主的恭贺奏疏如雪花般递交到朝廷,亦有关外的四方诸侯组建使团,备上厚礼,前来庆贺帝乙突破知命,成为九州无可争议的第一人。
“邀请番邦参加咱们的秋猎?”帝辛眉梢一挑。
“是,正值大王突破知命之境,紫气华盖,八方来贺。各个番邦都带着自家优秀子弟,前来朝贺,而每一年,在这种时候又是我大商朝举行秋猎期间,故而大王下旨,邀请各个番邦的优秀子弟,与我们权贵世家的子孙,一同进行一场秋猎活动。”奉常耿夜,沉声说道。
奉常,九卿之一,掌管宗庙祭祀,和国家之礼。
但招待番邦的任务,却又不归他管,而是另一位九卿之一典客,名唤善意的大臣主管。
典客,负责外交和少数民族事务。
“耿大人、善大人,番邦虽是外使,但本质上乃为大商臣民,必要的地主之谊需要做到,让他们知道我殷商乃礼仪之邦。但也不可一味的迁就。谁若自恃番邦的身份,胆大妄为,不必顾忌,一侓按国法处置。”帝辛沉声道。
“臣遵旨。”耿夜、善意,拱手作揖道。
帝辛点了点头,淡笑地看着新任郎中令飞廉,说道,“飞大人,父王刚破知命,那些番邦方国就迫不及待的前来朝贺,一来,许是做贼心虚,惧我父王天威;二来,也是抱着挫挫我们的锐气,压压我们风头的打算。近些年来,各方国人才井喷,如西周国,召公奭、吕公望、毛公遂、伯达、伯适、仲突之流,能文能武,智勇双全,又似姜桓楚之子姜文焕,十分骁勇善战,有万夫不当之勇﹍﹍届时,这些年轻俊杰都会参加今年的秋猎活动,不可小觑。反倒是我殷商的权贵层次,出类拔萃的年轻人并不多,到时候若丢了场子,不仅自个脸上无光,更重要的是会使我大商,在亿万番邦面前蒙羞。故而,飞大人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啊。”
飞廉闻言,顿时苦笑。
大商朝之所以会衰落,根本原因就是权贵阶级集体腐化,要知道,大商朝的统治阶级,分为两大类,一类是王室,另一类则是权贵阶级。
夏、商、周三朝,乃是王室与权贵共天下的局面,说权贵阶级也为统治阶级,这一点都不为过,唯有开国君主,凭借自己的威望和手中掌握的可怕兵力,才能压制住躁动的权贵,对自己心悦诚服。
大商安逸了五百年,鼎盛过、衰落过、也中兴过,任凭国运如何起起伏伏,这帮从根上就已经慢慢腐化变味的权贵,都是一副不思进取,只顾着奢靡享乐的样子,让人又恨又无奈。
若王室是那参天古树的树干,那么权贵阶级就是树干下的盘根错节的根,根没了树干尚能苟且偷生,但若是树干没了树根,就如那将倾的大厦,说倒就倒了。
明知阻碍大商复兴的根本原因,就是这帮不思进取的权贵,但帝乙也是徒增奈何,轻易不敢擅动,因为他知道,一个处理不好,某个环节出了变数,大商朝的末日就会发生在眼前。
此时,帝乙破了知命境,已经是人界第一人,以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