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是大快人心!”见到林胜那副苍白的面孔,令冲不无得意的抚掌大笑。
刚才,林胜还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傲视着帝辛,结果仅仅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他就被现实打脸,赔的就差连裤衩都穿不起了。
“算一算,如今你共欠我两百万贝币,你是当面还,还是祈求我给你一点时间去筹集?”帝辛微微一笑,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样子,但这幅面孔,在林胜眼中,无疑更令他生厌。
“可否……容我几个月的时间……”林胜垂着头,如一只战败的公鸡一样,死死地咬着唇儿,说出了这句难以启齿的话。
“你是属蚊子吗,说话就不能敞亮点?”令冲一副小人得势的嘴脸,依旧在不依不饶。
林胜豁然抬头,露出一对猩红的眸子,但他这副样子,不论是对帝辛还是令冲,都不足以形成恐吓之势,毕竟,这两人一个是当朝嫡王子,另一个则是王室的家奴,身为和地位,哪是一介方外之人所能媲美的?
这就好比一只豺狼,在挑衅和威胁一头雄狮一样。
“请给我几个月的时间筹措,那两百万贝币,我必当如数归还!”林胜紧紧地攥着拳头,因为太过用力,导致指尖都泛起了些许的苍白。
帝辛没有过于逼迫他,毕竟他志不在林胜,“那好,我就给你几个月的时间筹措,等明年开春,天气暖和一点后,我必亲自登门讨债!”
得到答复后,林胜一脸羞恼的二话不说转身离去。
然而,当张枫路过帝辛身边时,却听后者突然说了一句,“张道友若不嫌弃,不妨和我畅饮几杯?”
张枫闻言,顿时一怔,因为在他的印象里,自己之前并未见过帝辛,即使初次几面,也就相谈寥寥几句罢了。
“张枫,你傻杵在哪作甚?还不快走!”另一边,林胜紧皱着眉头,对张枫怒斥道。
张枫连忙冲帝辛拱了拱手,说了声“抱歉”后,就急匆匆的转身追向了林胜一行人。
“哼。”林胜斜睨了眼张枫,发出了一声不满的冷哼,同时眸中也有一缕厌色和怀疑一闪而过。
这头自家少掌门师兄,刚被帝辛羞辱完,而你作为斧山宗的弟子,却转身与他眉来眼去,而且看还很熟络的样子……
感受着同门师兄弟那一道道猜忌、不满、怀疑等目光,老实巴交的张枫顿时醒悟过来,但他唯有暗自地苦笑,也不知帝辛为何突然间只叫住他一个外人,还摆出一副很熟悉的样子请他喝酒。
望着林胜和张枫离去的背影,久久面无表情的帝辛,在其英俊的脸庞上蓦然流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你似乎很开心?”聂无双瞧着他,问道。
帝辛淡然一笑,冲聂无双拱了拱手,道﹕“聂老不也挺闲情逸致的,来我朝歌闲逛吗?”
聂无双听后,脸上并无惊讶之色,微微打量帝辛少许,笑着说道﹕“你的父亲不愧是一代人杰,竟能教育出你这等儿孙,果真是不凡,不凡啊。”
以他的身份,哪怕是一路诸侯见到了,也要客客气气,诚惶诚恐,毕竟一位道胎境界强者,堪称万人敌,横行百万军中取上将之首级,就如同探囊取物一样轻松容易。
毫不客气的说,这天下除了禁宫外,在这等人眼中就没有跨不过的门,进不去的屋,不论你是侯爵也好,伯爵也罢,道胎强者若真想杀你,让你三更死,那么,你就绝活不过五更!
故而,面对这样的狠茬子,除了同等级强者外,谁不怕,谁不恐?莫非就凭你王子的身份,这类狠人就不敢杀你了吗?
“小小年纪,胆魄却不小,不卑不亢,的确是个人物。”聂无双淡笑道。
“晚辈也知道聂尊者你在修真界的名声,绝不是那种滥杀无辜,易怒易嗔之辈,为人很是随和,常常对后辈多有指点,故而之前敢于孟浪。”帝辛说道。
“哈哈哈,人都说人老成精,以老夫看啊,你这只小狐狸的道行,可比很多糟老头子都要强上几分,你这番作为,算是让老夫对你记忆犹新,想忘都难啊。”聂无双大笑。
“小小伎俩,自然瞒不过聂尊者您的法眼。”帝辛微笑道。
聂无双说道﹕“老夫只是一介散修,无门无派,虽对朝廷不太感冒,但也无什么恶意,只愿做一个自由身,寻求那长生之道……呵呵,倒是你身边这个老家伙,不太老实啊。”
帝辛看向了一直在装傻充愣的旭日。
旭日干咳一声,背着双手,摆出一副高人的样子,矜持的对聂无双点了点头,说道﹕“老夫还有些事,就先走一步了。”
“旭日大哥去哪?要不要留下来喝一杯?我这里可都是好酒好菜。”帝辛踏前一步,脸上始终保持着和煦的微笑。
旭日神色一滞,因为在此刻,他很明显的感觉到,在黑水店铺外,忽地多出了几股隐晦的强大气息。
这些气息如渊如龙,虽说各个内敛于体,可却令旭日很清楚的感受到那如汪洋般的法力波动。
“呵呵,老弟这是何意?”旭日转过头来,呵呵一笑地问道。
帝辛脸上的笑容不见,神色淡定的说道﹕“堂堂的羿宗太上,修真界的一代尊者,竟不要身份的占一个小辈的便宜……老哥啊,你不地道!”
旭日尊者嘴角扯了扯,他本以为自己与帝辛无任何交集,他应该是不认识自己的,故而打起了占他便宜的想法。
说起来,十万宗派与朝廷的关系可以用‘若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