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瑷满身的狂躁被霍笃强势又缱绻的吻迅速压制下来。
那吻,一如既往得甜蜜与醉人,还是独属于霍先生的那个味道与力道。
只是,比之两年前,这个吻像是蕴含了岁月赋予的内涵,变得更加深沉,更容易令人情动与沉溺。
起先祝瑷还咬着牙想要抵抗,可渐渐地,那些埋藏在心底的思念情愫像是喷涌的泉水,璀璨又热烈。
心爱的男人近在咫尺,既没有忘却她,又没有背叛她。
除却那些因醋而生的大疙瘩与小疙瘩,她还是很爱很爱他,甚至日积月累地更加爱他。
这么一想,祝瑷便放弃了所有的抵抗,虽仍不肯主动回应,却乖巧地承受着他暴风骤雨般的吻。
从他热切的深吻里,她清晰地感觉到了他对自己浓郁的情意与渴望。
当然,还有对她误会他的不满与懊恼,所以他一下又一下地吻得很重,一刻也不肯温柔待她。
微微的疼痛从唇齿中溢出,祝瑷却觉得通体痛快、舒畅。
比起分隔两地时那种望不见、听不见、摸不着的痛苦煎熬,现在这种唇齿相依所能带来的存在感、真实感,实在是美妙极了。
疼,却快乐着。
祝瑷心口的手,从一边跑到另一边。
手的数量,又从一只变成两只。
探索的行径,时轻时重。
祝瑷觉得,霍先生对她的流:氓程度,虽然还没来得及全部发挥出来,但很显然,流:氓指数已经升级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嘴上的疼痛尚且可以忍耐,但心口的疼痛陌生又羞耻,疼得厉害时,祝瑷便忍不住想要挣脫双:腿去踢他踹他。
感受到她忽而激烈的反应,霍笃终于将两只流:氓之手收了回来,暂且结束了久别重逢后的第一个吻。
两人微微气喘着,眼睛却牢牢地凝视着彼此,一秒也不舍得离开。
谁的心里都在慨叹,那么一个绵长的吻,似乎还少了点什么,仍是不够。
“温柔了?”霍笃眸中含笑地调侃道。
祝瑷虽然被他吻得昏头昏脑,却仍牢牢记得他吻住她之前的那句指责。
他居然敢说她不再温柔了?
“你喜欢温柔的女人?”祝瑷恶狠狠地问道。
霍笃不吭声,只是好笑地凝望着她。
祝瑷以为他这是在默认,立即气呼呼道,“去找你的方小姐吧,她很温柔,全世界最温柔!”
“是吗?”
“哼!”祝瑷倚开头,气得心口起伏。
“只要是你,无论是温柔的,还是凶蛮的,我都喜欢。但若是换了其他女人,她的温柔与凶蛮,与我何干?”
这番话,从男人的嘴里道出,着实动人心扉。
祝瑷睫毛颤了颤,转过头重新凝视他,嘴上却一点儿不肯服软道,“刚刚不是说我一身臭汗,都能把门熏出细孔吗?你是怎么吻得下来的?”
霍笃低笑一声,“反话也听不懂?”
祝瑷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刚他在门口对自己说出的那些气人话,并不只是在跟她无理取闹,而是故意要将她气到极限,让她忍不住把门打开。
真是可恶至极的男人!
而她,居然那么轻易就中了他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