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瑷看到祝清冽的时候,他正姿态慵懒地倚靠在车门上等待。
他穿着一身休闲装,脸上戴着墨镜,却不掩脸部的俊逸。
那副漫不经心、冷酷绝情的姿态,却偏偏吸引了众多女生的瞩目与唏嘘。
想到亲眼所见杜之钰对他所做出过的那些举动,祝瑷忍不住感慨,难怪呢。
光靠这个男人张扬的颜,就能轻易抓住很多女人的心了。
她突然替杜之钰感到庆幸,庆幸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否则岂不是乱了?
祝瑷缓缓放慢了脚步。
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就算知道他是父亲的亲弟弟,她也不想认祝家的人。
她只会认祝朗。
叫他祝清冽没大没小,但叫他叔叔她又不情愿。
于是,祝瑷与他四目对上的时候,叫道,“祝先生。”
祝清冽似乎没有想到这个小丫头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会这般生分地叫自己。
他一把摘掉脸上的眼睛,皱着眉头瞪着她,“你再叫我一遍?”
祝瑷哪怕心里对他有感激与愧疚,但还是嘴硬道,“祝先生。”
“很好。”祝清冽咬牙切齿般地点了点头。
他几步走近祝瑷,更近距离地凝视着她倔强的小脸,感慨道,“那时我该录影的,让你现在看看,我是怎么抱你,你是怎么对我撑开热情的双臂,开心地叫我呼呼,并且把屎尿拉到我衣服上的。”
这些,祝瑷自然记不得了。
但她还是忍不住心生涟漪,因为她知道,祝清冽说的并不是瞎话。
在她少不更事的时候,他们曾经亲近过。
于是,她心情复杂地低下头,咬牙不吭声。
“小白眼狼。”祝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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冽叹一口气,却扣住她的手腕,拉向自己的车。
车子开动,祝瑷却一句话也没有再吭。
“不问我要你怎么还人情?”
祝瑷猜测,他应该是要带她去医院看他的父亲。
这是他身为儿子所能尽的孝心。
于是她道,“只要我做得了,都可以。”
祝清冽一边开着车,一边看了她一眼又一眼,“我突然想改主意了。”
祝瑷瞪他一眼,“不许改。”
她迫切地想要跟他两清,所以没有耐心等下一次。
祝清冽也是嘴上说说,不至于真改主意。
车子果然停到了医院,祝瑷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当踏进住院部的时候,心跳还是加速了起来。
她将要见的,是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
就是那个老人,与父亲断绝了关系。
父亲当时一定是恨透了他,才会远离了厚城。
可是,一想到父亲恨透自己父亲的原因,祝瑷的心态却与以前发生了改变。
父亲恨他,是因为他藏起了那对龙凤胎。
可如今,那对龙凤胎,一个成了祝家的子孙,一个成了杜家的子孙,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祝瑷一时间,找不到再恨的理由。
抱着这样的心情,祝瑷踏进了病房。
在祝清冽的要求下,祝瑷对着那个一直闭着眼睛的老人喊了爷爷,也握了他的手。
她的心从汹涌起伏,很快到止水。
面对一个已经一动不能动的老人,她还能跟他计较什么呢?
就让他将来跟自己的儿子去计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