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瑷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更近距离地凑近霍笃的脸。
而她本就潮红的脸,因为心里极大的波动与起伏,越来越热,越来越潮。
若是有闲暇照一下镜子,或许她的脸已经在散出腾腾热气?
此时此刻,祝瑷脑海里萦绕的,全是初:吻付出的那一晚。
她蜻蜓点水地偷吻他,而他,将她当成杜之钰,发了狠地强吻她。
或许是酒精作祟,祝瑷突然非常怀念那种与他唇齿相依的感觉。
哪怕是疼痛的,陌生的,惊慌的,她也无比怀念。
“反正酒醒之后你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干嘛对你客气呢?”祝瑷一边嘀咕着,一边毫无犹豫地将自己的唇凑向霍笃的唇。
两唇相触时,祝瑷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
哪怕是一动不动,就这么简单地触碰着,她也觉得沉醉心悸。
长在心底的那株爱情之花,其余时间都是萎靡的状态,只有在这个时刻,才会妍丽地绽放。
祝瑷似乎可以听见花瓣绽开的声音。
那么轻,那么柔,那么悦耳。
因为祝瑷闭着眼睛,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的眼皮与睫毛都在激烈地颤动,而他的喉结更是滚动了一下又一下,泄漏了他疯乱的情绪。
他或许怀疑过,却从来都不愿意相信,这个丫头居然会以这种方式“欺负”他,这般对他“为所欲为”!
这种时候,清醒又理智的他,理应睁开眼睛,终止她的胡作非为,并且严厉呵斥的所作所为。
可是,心里却有另外一个声音在与理智抗争,大喊着:别动!享受着!
理智的声音想要打败那个無耻的声音,两者却势均力敌。
于是,他陷入了犹豫不决中。
祝瑷等呀等呀等,却始终没有等到男人的回应。
她既失落,又安心。
失落的是,她没办法再体会一次被他强吻的感觉。
安心的是,他睡得沉,就不会对她再有危险的举动,也不会突然醒过来,发现她的無耻行径。
女孩的唇突然离开男人的唇,明明不到五秒钟的时间,装睡的男人却觉得身心都空了。
下一秒,女孩却再一次吻住了他的唇。
这一次,她不再做蜻蜓,而是做了一只勤劳的小蜜蜂,扑腾着翅膀,轻轻微微地截取她所需要的蜂蜜。
没有像那晚的他那般深入其间,而是小心翼翼地吮,细细微微地吮,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将他惊醒。
他优美的薄唇,于她而言,就是永远都采不够的蜜。
男人的呼吸明显粗了重了许多,全都扑在祝瑷的脸上,她却不管不顾,不觉异常。
十几分钟之后,祝瑷口干舌燥地结束了这个偷吻。
不是觉得够,而是觉得再继续下去,她会忍不住抱住他,像个小疯子一样在他怀里哭泣。
大概喝的是黄酒,量又不多,所以她的思绪在浑浑噩噩中,总有那么一丝清醒。
敢于肆无忌惮,却也知适可而止。
祝瑷的眸光顺着男人依旧沉睡的脸,缓缓地往下。
不经意地,她看见了一个小帐篷。
想到她曾经误以为那是枪、遥控器,祝瑷无声地笑了,笑自己的幼稚与傻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