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真有那么一回事了。”
王瀚元很无所谓的道。
对司徒云卿的威胁,他倒是一点都不在乎。
“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司徒云卿特别郁闷的怒吼道。
她知道王瀚元是个什么样的人,越是解释,到时候,就会越说不清楚。
所以,不解释是最好的办法。
把王瀚元赶出去,司徒云卿倒是越发的坐不住了。
王瀚元的话,直接戳中了她的心事。
这份感情,她到底该何去何从,她至今都没有想清楚。
但走到今天,她有一点是明确了。
如果说自己不愿意再接受这份心意,还是要早点断了。否则,她欠他的,就真的太多了。
不管萧祁渊要不要她还,她都得记着这份情。
自从王瀚元主动提起,司徒云卿整个人都不太对了,把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一天都没吃过东西。
幸好萧祁渊东奔西跑的,到晚上才回来。
司徒云卿向来能忍,一整天,平复心情还是可以的。
认真听萧祁渊说完,司徒云卿头一下就大了。
这个郭神医,昔日被南齐皇室迫害,妻离子散,所以才会有这么一说。
要是别的都罢了,偏偏是这样的深仇大恨。
这又该怎么办呢?
司徒云卿眉心紧皱,无助的趴在桌上,唉声叹气。
“别愁了,明天我陪你出去,还是要去见见他才行。”
萧祁渊很冷静的安慰道。
“好。”
司徒云卿闷闷的应了一声,便不搭理萧祁渊。抗拒之意,真的是再明显不过了。
萧祁渊见状,只默默的看了看司徒云卿,便转身出去了。
“南齐,真的是我们有仇是吧,又是你们。”
抬头望着窗外的明月,魏语芊咬牙切齿的呢喃道。
“想什么呢?”
王瀚元的声音突然传来,魏语芊抬头一看,只见相邻的屋窗户也打开了,王瀚元正嬉皮笑脸的看着自己。
司徒云卿强忍着想骂人的冲动,很勉强的冲王瀚元笑了笑,“我想什么,关你什么事呢?时辰不早了,早点睡吧。”
说着,司徒云卿就想去关窗户。
王瀚元刚想开口,留给他的就只有一扇窗户了。
王瀚元郁闷的望了一眼天,随即也关上了窗户,转身,就窜到了萧祁渊的房里。
“萧兄弟,这是在做什么呢?看清楚了,是我。”
王瀚元故作后怕的退了几步,萧祁渊面色僵硬的放下手中的剑,继续闭上了眼睛。
王瀚元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我说萧兄弟,你每天都是这样吗?”
面对王瀚元的叨叨,萧祁渊面不改色的继续打坐。
见萧祁渊不理人,王瀚元坚持不懈的继续道:“这夜还早,你就这样坐着,不累啊,我们俩说说话呗。”
王瀚元叨叨了半响,萧祁渊都不带搭理。
王瀚元却依旧不死心,“萧兄弟,你别这么闷啊。跟兄弟我说说呗,你跟那位无亲无故,怎么就被她喊来了。还是,是你自己主动提起,要过来保护那位的啊?我今天白天故意问了问,从那位的反应来看,感觉你们之间肯定有什么事。都是兄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说说呗。”
这要是司徒云卿在这,她肯定得疯了去。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王瀚元的性子,就没变过。
司徒云卿前世的性子还好,这世越来越浮躁,王瀚元这么折腾,司徒云卿铁定是揍人的心都有了。
但王瀚元面对的人是萧祁渊。
任他说多少,萧祁渊都岿然不动。
说的嘴都干了,萧祁渊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王瀚元不得不承认,他遇到对手了。
“得得得,你们俩还真的是天生一对。那个脾气暴躁的很,你又是跟一潭死水一样。正好了,互补。”
王瀚元挣扎着再使了最后一点劲,萧祁渊还跟尊木头一样,一动不动。
王瀚元:“......”
“得,我去找那位说说话去。这漫漫长夜,总得找点事情做才好。”
王瀚元说着,作势就要走。
见萧祁渊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王瀚元本来还以为自己的目的得逞了,结果只听萧祁渊慢吞吞的道:“等会被打了,别嚎,吵。”
王瀚元:“......”
他认输。
王瀚元郁闷至极的回到自己房里,这下,算是彻底老实了。
不一会,耳边又响起了熟悉的笛声。
王瀚元朝天翻了个白眼。
这两个人,要是没点事,那他以后就彻底改邪归正去。
三人中,王瀚元倒是很快就睡着了。
至于剩下的两个人。
一个人对月吹笛,神思紧张。一个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直至笛声停下,司徒云卿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烦气躁,怎么都睡不着。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司徒云卿索性就起来,披了衣服,打算去院里散散心。
事情这么多,现在还牵连了跟萧祁渊的感情。
老天爷,你确定你不是在玩我吗?
明明说好了,这一世归来,桥归桥路归路,怎么现在又变了模样呢?
司徒云卿在外面坐了好一会,吹了吹风,脑袋总算是清醒了一点。
夜也深了。
司徒云卿躺在床上,慢慢的也睡着了。
迷糊之间,司徒云卿只感觉自己的鼻子被人捏紧,透不过气来。
司徒云卿反应不过来,还以为是在宫里,轻轻的挥了挥手,闷声道:“红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