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士居看着他的模样,心中暗暗嘀咕,这副样子……若是被那些府中的女子们看见,岂不是要纷纷在肚子里闹自己不开眼,在这里独占了春光?
可他心中有事,不敢再往下想,只能正色道:“王爷,山庄之事,下官……自知办事不利,而这次入宫之事,又成了这种后果,下官实在是……”
“秋大人,”冷亦维打断了他的话,桃花眼中依旧波光闪动,嘴角依旧笑意微微,只是那波光中似乎有了几分冷锐之意,语气中也带了几分寒意,“本王以为,你已经没有面目再出现在本王的面前。”
秋士居难堪的涨红了脸,他搓了搓手,喏喏的说道:“是……王爷说得极是,下官自知办事不利,但……现在的情况,如果没有了王爷,下官实在是没有了主心骨,还请王爷允许下官将功折罪,给下官指出一条明路来才是啊。”
冷亦维没有再说话,他伸出手,洁白的手指根根如玉,轻轻握住翡翠的酒壶,衣袖飘摆如云,姿态fēng_liú。
他的乌黑如羽,眼角轻轻飞扬,似载了三月的春花,一枝桃花在他的眼中安静而妖娆的开放。
但是,秋士居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他分明从那双漂亮的眼睛中看到了如冰封般的寒意。
冷亦维倒满了一杯酒,慢慢执着酒杯,站起身来,走到亭边,他望着虚空处,乌发飞扬,酒香四溢,却不闻他的语声。
李海江仔细的嗅了嗅,那腥气明显,却依旧是两种腥气交织在一起的味道,他一时想不出来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正要说话,突然有人快步从院外而来,一个婆子走进来,到容溪的面前说道:“王妃,门上有人来报,说是有位公子求见,那公子说有事,这是他写的字条。”
婆子说着,把手中的东西往前一递,众人抬眼望去,一张折着的字条折成了一个奇特的造型,别人不知,容溪一眼就看出,这是她曾经教给徐震寒的折纸造型。
因为徐震寒的身份特殊,但是以后又有可能出入王府,他出入王府时为了安全起见,最好不要自报姓名,只要把一个折纸的交给门子递进来,容溪便知道是他来了。
这个时候,正是比较敏感的时期,容溪也答应等到大比过后就给他和新晓办婚事,徐震寒为人沉着稳重,断断没有没事冒然前来的可能,他此时来,必定有事。
容溪立即道:“请他进来。”
“是。”婆子立即前去,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时间不大,徐震寒的身影就出现在小院中,他与新晓对视了一眼,似乎万般情意都在那一眼之中。
新晓微微红了脸,容溪把他们的神情看在眼中,但现在也不是说情话的时候,她看得出,徐震寒的眼中有急忧之色,袍角也微微有些尘土的痕迹,想必是来时匆匆,可见事态紧急。
“出了什么事?”容溪开门见山的问道。
“回王妃,”徐震寒早已经对容溪佩服的五体投地,他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也直接说道:“适方才在我家府中后门,遇到了秋士居。”
“噢?”容溪的眉心一跳,“他看到了你?”
“正是,”徐震寒点了点头,“如果学生所料不错的话,他已经起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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