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花富贵很是会装做好人。
就拿花大山被净身出户赶出家门的事情来说,村民人也都只说是郭氏这个娘和王氏这个嫂子不好,却没人说过花富贵一句不是。
“你把人家当二弟,人家可是时时刻刻想着怎么把你一家老小赶出家门!”王氏那尖锐的声音里,透出满满的不甘和气愤。
围观的村民听着王氏和花富贵的对话,心里还是有些信的。
先前花大山就当着村长和不少村民的面要赶郭氏和大房一家出门,可见是真有其事。
花富贵感受到围观村民的表情变换,再次叹了口气,“不就是被蒨姐儿打了几下么,你至于把二弟也记恨上了。”
这话无疑把花蒨抹黑的很彻底。
站在人群外的花蒨,唇角微扬,心里冷笑不止。
小月更是恨不得冲上去理论一番,却被花蒨阻止了。
“小姐,你不生气么?”小月气呼呼的看着花蒨,心里很是气闷。
花蒨怎么可能不生气,只是觉得和这样的人生气有些可笑,附耳对小月说道:“你一会……明白了?”
小月眨巴了几下眼睛,随后笑着点头,“嗯,我明白了。”
就在花富贵得意不已的时候,小月忽然从人群外走进来,声音不大的说道:“大爷和大夫人刚才说的话,小月都听见了。”
王氏一看是小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是个买回来的丫鬟,虽然不是他们家买回来的,但一个丫鬟敢在她面前这般说话,王氏觉得一定是花蒨教的。
不得不说,王氏这回真是猜对了。
“听见了又怎么样?”王氏瞪着小月,那一脸横肉的模样,有些吓人。
小月瑟缩了一下,却没有忘记花蒨交代的事情,佯装镇定的说道:“小月只是好奇,小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是如何把你们俩位大人赶出家门的?”
经小月这么一问,村民也好奇了。
按说就花蒨那瘦弱的模样,上次打了她奶奶郭氏也是出其不意,若说和王氏对上,被欺负的是谁可就不好说了。
这王氏可没少和村里的媳妇子干架,那彪悍的模样村民们可是犹记在心呢。
花富贵一看村民们瞧着他们夫妻的眼神变了,顿时不善的盯着小月,说道:“花蒨一个人是赶不走我们,可谁叫她有帮手呢。”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一时间村民们更加的好奇了,都想知道花蒨的帮手是谁。
倏然,一村民不解的说道:“花蒨有帮手?说的真好笑,昨儿我们好些佃户去花家交租子,大山和他媳妇都回娘家了,就只剩花蒨和岳夏还有这小丫头了,哪来的帮手。”
“我看啊,是有人撞邪了,就把过错推到花蒨身上,真是不要脸。”
“婶子,你这话我赞同,他们可不就是撞邪了么。你是不知道,我刚从花家门前经过,听说那郭氏睡在自家茅房一整夜,醒过来嘴里就一直念叨着‘鬼啊、鬼啊’,怪吓人的。”
“不会吧……”
“可不是。哎!快离他们远点,搞不好那不干净的东西还在他们身上呢。”
此时,村民们看着花富贵和王氏的眼神都变得忌讳了,似乎他们身上真有不干净的东西似地。
站在人群外的花蒨却有些想不通,郭氏怎么会在茅房睡了一夜。
难道……嘿嘿!看来是阿岳干的好事,我喜欢!
这时,也不知道谁又冒出了一句话:“我听我那去世的奶奶说过,心黑之人容易招惹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怎么说?”
随后,便听见此人说起了昨儿收租子的事情,说郭氏和王氏如何把租子提高了一层,又是如何逼迫石头他娘的。
总之,话里话外都是在说郭氏一家心肠太黑,这才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找上门。
“哎,你这话说的挺对的,同住一个院子,人家花蒨怎么就没事,就他们大房一家遭了秧呢。”
“我看啊,以后还是离他们家远点,怪邪门的。”
花富贵气得险些吐血,不让王氏再争辩,拽着她往家走。
“你拽着我做什么?让我去撕烂了那些人的嘴,看他们还敢乱说话!”王氏气呼呼的啐道,想要挣脱花富贵的钳制。
脱离人群后,王氏眼尖的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花蒨,立即喊道:“花蒨,你个小贱人,昨晚是不是你把我们弄到这儿来的?”
每每听到王氏的声音和说话方式,花蒨都不想理她,以免降低了智商和格调。
可此时身在外面,做样子还是需要的。
花蒨佯装一脸惧怕的退后了一步,低声说道:“大伯母之前没这么可怕的,今天是怎么了?”
本来村民们就怀疑王氏被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又听见花蒨这般自言自语,一个个都害怕的往后又退了几步。
王氏还想再闹,却被花富贵制止了。
“闭嘴!跟我回去。”花富贵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直盯着花蒨,对昨晚的事情更加肯定是她和岳夏做的。
好端端的他们怎么可能从东厢到了这河边,不是他们做的,难道真有鬼?他可不信!
花蒨并未躲避花富贵的眼神,反而笑了笑,很明显是在挑衅。
你会装,我就不会嘛,嗛!
回到家里后,花富贵立即去了郭氏的屋里。
“娘,你没事吧?”
花富贵才说话,就被郭氏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
“你还知道关心老娘,你这么久死哪去了?真是不孝子,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