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你说这花大山把银票地契都放哪里去了,怎么都找不着呢?”王氏那不甘的声音中,透出一股不满和贪婪。
花富贵一边翻找,一边不耐烦的说道:“别多话,赶紧再找找!”
王氏闭上嘴巴,接着寻找,可惜,无论他们找了多久都没有找到银票和地契之类的东西,就连梅氏的首饰也不曾见到一样。
翻找了好一会,王氏愤愤不平的啐道:“怎么连梅氏的首饰盒也找不到了,这贱人还真能藏。”
花富贵听到王氏不停的碎碎念,没好气的说道:“你闭嘴!”
躲在窗外偷听的花蒨轻拉着岳夏的衣袖,低声说道:“阿岳,要不要现在进去揍他们一顿?”
岳夏以同样的方式说道:“不急,我们先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后招。”
随后,岳夏拉着花蒨悄悄的离开。
回到厨房的花蒨,迎面碰上了花秋红,吓了一跳。
“大姐,你在啊,呵呵…”花蒨笑嘻嘻的说道,没有一点不自在。
花秋红盯着她看了一会,不满的问道:“你去哪了?”
“没去哪啊,就是上了个茅房。”花蒨说得坦然从容。
听到‘茅房’二字,花秋红顿时一脸的不快,轻哼一声,说道:“赶紧去做菜!奶奶还等着吃饭呢。”
此时,小月已经把红烧鱼做出来了,光是闻着味道就十分的诱人。
“小月,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棒了!”花蒨搂着小月的脖子说道。
被花蒨这么一夸,小月的脸色泛起了红晕,傻笑着。
随后,剩下的菜肴也不用花蒨动手做,都是小月掌勺,她在一旁指挥,偶尔添一下柴火,倒是轻松惬意。
花秋红看见她那自得惬意的模样,气得不行,却也不好说什么。
晚饭摆上桌的时候,花富贵和王氏终于出现了,只是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郭氏见他们这般表情,心里已经猜到定是在东厢那边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不过,现在花蒨和岳夏都坐在这里,她也不好说什么。
这时,王氏发现她的那双宝贝儿子都没有来吃饭,不免奇怪的问道:“红姐儿,你俩弟弟怎么没来吃饭?”
花秋红一怔,扭头看向了岳夏,问道:“喂,问你话呢,文书和文宝呢?”
这种没名没姓的问话,岳夏根本就懒得搭理她。
郭氏蹙眉看了一会,亲自起身到书房去看了看,回来的时候脸色如常,只是语气有点不高兴,“这俩兔崽子,居然睡着了,连叫了几声都没听见。”
听俩儿子睡着了,王氏立即对动筷子的花蒨说道:“花蒨,去厨房拿个大碗过来。”
花蒨娥眉微挑,放下筷子朝厨房走去。
此时,小月坐在厨房里吃着饭,花蒨进来的时候,神色有些过意不去,“小月,委屈你了。”
平日在东厢的时候,小月都是和他们一家同桌吃饭的,可一到郭氏这里,她就摆起谱来,说什么下人不能和主子同桌吃饭。
真是好大的派头,看得花蒨每每都想嗤笑出声。
没有她爹,这搅肚蛆肠的一家子估计连饭都吃不饱,还敢嫌弃小月的身份,真是恬不知耻。
小月瞧见花蒨走进厨房,立即放下碗筷站起来,“小姐,你怎么来了,是不是他们不让你吃饭?”
面对小月的关心,花蒨上前轻抚她的头,“放心吧,我只是来拿个碗的。”
王氏拿到碗后,不由分说的把肉菜全部盛到了碗里,就连那条红烧鱼也被端走了,美其名曰:“这些菜是留个宝哥儿的。”
瞧着桌面仅剩下一些素菜,花蒨嘴角抽搐了一下,没说话,继续吃饭。
岳夏并不喜欢跟郭氏这一家子吃饭,奈何花蒨要来,他只能陪着。
瞧见王氏“哧溜”着筷子,而后又用它在桌上的菜盘翻来翻去,他只觉得异常恶心,连食欲都没有了。
饭后,郭氏就把花蒨和岳夏二人打发走了,随既拉过花富贵和王氏到她屋里说事情。
“你们去了这么久,东西找见了么?”郭氏急切的问道。
花富贵满脸的不甘和气闷,“没找见,不知道二弟把东西藏哪里了。”
听了此话,郭氏那带着希冀的眼眸顿时暗沉下来,谩骂道:“那个挨千刀的白眼狼、短命鬼!居然还防着我们!”
花富贵听了一会,觉得头疼,于是打断了她,“娘,你说二弟会把东西藏在哪里呢?”
郭氏一怔,在屋里来回踱步,好半响才说道:“估计你二弟把东西藏在花蒨那屋了。”
“这…不应该吧。”花富贵是有些不信的。
王氏的想法却是不一样,觉得郭氏说的很有可能,“当家的,有什么不可能,光看花大山纵容那贱丫头就知道,他定是把东西藏在她屋里了。”
随后,狼狈为奸的三人开始想着晚上等花蒨睡觉后,再悄悄潜进去找一找。
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他们可不想错过。
以往郭氏还能拿捏花大山,只是近来也不知道这花大山怎么了,居然开始反抗,还想着把他们一家赶出去。
等到他们把地契、银票弄到手后,谁还怕他赶,就怕到时候被赶出去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夜幕降临之后,花富贵和王氏便有些蠢蠢欲动,只是,东厢房里的灯光却一直亮着。
花蒨端坐在床榻上,低声说道:“阿岳,你是说他们今晚还会来是么?”
躺在软塌上的岳夏翻看着手中的书籍,对于花蒨的问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