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夫一看这堂屋里不是女人就是孩子,花富贵把他一个外男丢在这里,目地不言而喻。
他轻哼了一声,“这药就当我施舍给你们了!”说完,转身快步离去。
躲在拐角的花富贵瞧见高太夫走了,这才高兴的走回堂屋。
心想:这三两银子算是省下来了。
花蒨从东厢出来,恰好碰上了高太夫,高兴的唤道:“高大夫,我正要去找你。”
一肚子闷气的高太夫碰见花蒨,没好气的说道:“找我做什么!你们家的人,以后病了、伤了都不要找我!”
这火气可见不小啊。
花蒨被这话吓了一跳,又见高太夫是从正房那边走出来的,心知定是在那边受了气,于是赔笑道:“高大夫,如果我奶奶和大伯一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向你道歉。”
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能救命的太夫。
瞧见花蒨鞠躬赔礼道歉,高大夫的火气才消了一些,又想到花蒨一家和那郭氏不是一路人,便也不计较了。
“有什么事情,你说吧。”高大夫缓和了语气说道。
“是我爹爹受伤了,请您过去给看看。”花蒨的知礼懂事,高大夫很受用。
这已经不是高大夫第一次给花大山看鞭伤了,眉头不由得蹙起来,同时对郭氏更加的厌恶。
“之前的鞭伤才刚好,现在又伤了,只怕没那么容易好,此时天气又炎热,极有可能发脓,因而饮食上最好清谈为主,不能碰水,辛辣食物这段时间都不要吃。”
高大夫一边开药方,一边叮嘱该注意的事项。
花蒨站在他的身边,认真的听着。
随后,高大夫把药方递给花蒨,又从药箱里取出一瓶药膏,交代道:“早晚擦一次,用完药膏再去我那儿买。”
“知道了,谢谢高大夫。”花蒨说完,从腰间的荷包取出十辆银票放到高大夫的手里。
盯着十两银票,高大夫有点不高兴。
只觉得花蒨这一家子,大房吝啬的令人发指,可这二房却喜欢拿钱砸人,果真都不是好人!
“不用这么,二两足够了。”他出诊本就不贵,只是他配制的药膏贵些而已,毕竟都是用好药材研制而成的。
花蒨瞧出了高大夫的不快,便解释道:“高大夫,你不要误会,我之所以给你十两银子,是希望你隔天能来给我爹看看。你也说了,这天气炎热容易发脓,我只是担心我爹而已。”
听了花蒨的这番解释,高大夫心里的火气算是消失了。
“你倒是个孝顺的,只是,就算隔天来看一次,也不需要这么多银子。”高大夫把银票递给花蒨,目光中是不容置疑的。
花蒨知道有些人是很有原则的,便也不强求,拿回了银票,递给高大夫二两银子。
此事后,郭氏和大房一家安静了一段时间,而农忙的时节也接近了尾声。
这天,吃过午饭没多久,一直在镇上忙着布庄生意的福伯回来了。
瞧见福伯的瞬间,一直站在屋檐下乘凉的花秋红快速进了屋。
没一会,郭氏和大房一家走了出来,看他们的架势,有点来势汹汹。
福伯蹙眉不语,朝东厢走去。
郭氏不满的喝道:“把银子交出来!”
“对,把我们家的银子交出来。”王氏第一个跟着附和。
福伯对此已经见惯不怪了,可饶是如此,他依旧无法习惯郭氏和大房这一家子的厚颜无耻。
住在老爷家里就算了,如今还敢打老爷家银子的主意,真是好不要脸。
福伯虽然没说话,可目光里透露出来的神态却说明了一切。
花富贵最见不得别人瞧不起他,佯装笑眯眯的说道:“大福,布庄这些日子是不是很忙啊?”
“是挺忙的。若是老夫人和大爷没事,我要去给老爷回话。”福伯说完这话,转身便走。
郭氏还想阻拦,却被花富贵拉住了,“娘,别急,我有主意。”
一家子都把目光看向花富贵,都想听听他有什么好主意。
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就要落入花蒨一家的手里,郭氏的心里就气恨的不行。
那些银子本该都是她和大儿子的,哪里是花大山那野种的,若不是她,那野种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想到此,郭氏就气恨当初没在老头子死了之后,直接把花大山掐死。
东厢
花蒨坐在花大山的身边,安静的听着福伯的汇报,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大福,辛苦你了。”花大山一边查看账本,一边说道。
“老爷严重了,这是我应该做的。”福伯笑呵呵的说道,瞧着站在花蒨身后的小月,发现她比以前圆润一些,心里也是高兴。
没一会,花大山看完了账本,抬头看着福伯,“上个月净赚了八十两,倒是比前几个月多了一些。”
“今年收成好,老百姓卖了粮食,也舍得买些布料做新衣,而且,再过几天就是七夕节了,小姑娘哪有不爱美的,自然都要买些新料子做新衣了。”福伯一脸和蔼的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布庄要不要再进一些新料子呢?”花大山问道。
福伯思忖了一会,才说道:“咱们布庄的料子在镇上可算是最时新的,这段时间是不需要了,不过,七夕后离中秋便不远了,到时候可再进一些新料子。”
花大山认真的听着,随后和福伯又说了一些布庄的事情,这才结束。
瞧着重要事情说完了,花蒨才缠着花大山说起了七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