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儿,”激情过后,秦玧搂着唐汐,迟疑了下,问道:“你父亲…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一些重要的物件?”
“啊?”唐汐着迷地看着秦玧裸露的结实的胸膛,一时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秦玧看了她一眼,有些轻蔑。别说尸骨未寒,父母刚死还没几个时辰,这女人就能跟别的男人翻云覆雨…
看着她的面颊上久久没有散去的两片红潮,初经人事的女人如盛放的玫瑰,娇艳欲滴。想起刚刚的香艳画面,秦玧又不禁有些得意。
看在唐家那数目可观的遗产,以及她伺候得他还不错的份上,他也不是不念情分的卑鄙小人,就姑且把她收进门当个妾吧…
“秦玧哥哥…人家如今是你的人了,那我们什么时候择日再拜堂”,说到这,泪珠儿又一颗一颗地沿着脸颊往下掉。“父亲母亲此生最大愿望就是看到我欢欢喜喜出嫁,跟夫婿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嗯。”秦玧应付着嗯了一声,又问道:“你父亲可有跟你提起过一些重要的物件?”
重要的物件?
唐汐并不蠢,自然能从秦玧的语气里听出了些别的意思。联想到这段时间来的一些蹊跷迹象,她瞬间懂了。
父亲手上肯定有着一件很珍贵罕见的东西,被歹人盯上,他又宁死也不交出来,所以才被灭了门…
想到这,唐汐眼眶发红。有什么东西,能比得上自己女儿重要?交出来便是了,难道交出来了也会死吗?现在看来她的处境也不安全啊,还有谁能护着她?
一时间悲从心来,唐汐总算是真真切切地伤心哭泣起来。
秦玧自然又是一阵轻哄,她又抽抽搭搭许久方才停下。
但父亲并没有跟她提过什么重要的事情呀。或许,他早已做好了安排,只是没有知会她?以父亲的处事作风,这是极有可能的。
可是如今怎么办?如果让人知道东西在她这里,她必死无疑。如果东西不在她这里,对秦玧哥哥来说,她便没有了利用价值…她脑子飞快地转着。
“父亲倒是跟我提过…”唐汐斟酌着说法,“只是…”
“什么?!你父亲,不,岳父大人果然跟你提过?”秦玧眼神一亮。
岳父大人这四个字让唐汐又喜又羞又悲。如果秦玧哥哥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恐怕就算娶她,也只是当妾吧…
不!她唐汐一定要做秦玧哥哥的正妻!绝不做低贱的妾!唐汐一咬牙。
“是的。父亲跟我提过。他说他有一件关乎全家性命的重要物件,但存放在无人知道的地方,只待我将来生出儿子来,便把东西传给我儿。”说完,唐汐不敢看秦玧眼睛,怕他发现端倪。
此时的秦玧却以为她是害羞。留给唐汐的儿子,果然是唐老头会做出来的事情。她儿子,不就是他儿子么?秦玧不由得大笑。
这样看来,他只能娶她当正妻了。不过那又有什么所谓呢?
“汐儿,哈哈,我的好汐儿。”秦玧深情款款地看着她,“我一定会尽快娶你过门。”
虽然身有重孝不能成婚,但东离国开国以来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凡事都有例外,只要用的理由得当,这其实真不是问题。
秦玧心情大好,便又蠢蠢欲动起来。“来,汐儿,我们来生儿子…”
唐汐娇羞地嘤咛一声,欲拒还迎一番,便闭上了眼睛,也藏住了眼里的算计。
等她生了儿子,正妻之位稳固,到时哪怕她仍旧什么都不知道,秦玧哥哥也拿她没办法了吧。
房内隐隐约约又传来一阵阵呻吟。
门外的护卫和婢女对视一眼,都尴尬地移开了视线,心里满满的的鄙夷。
此时唐家里一百多口人的尸体甚至还没有订做棺木…
……
万晟踏进池净的小院。
池净看到他,眼神一亮,盈盈一笑。“你来啦。”
万晟有点不自然。
他年方十四,年后才十五,虽然女子的爱慕眼神他也见过不少,可是——
“秀儿姑娘,你年龄比我大吧?”
玉瓶瞪大了双眼。
池净失笑。也是,他对她可不存在什么姐弟之情,把她当成爱慕虚荣的花痴,也是人之常情。
“少爷见谅,我只是见到救命恩人如今安然无恙,发自内心的欣喜。”池净想了想,又福了福身。
“听说,你换了名字?”万晟对她的“救命恩人”说法不置可否。
“嗯。”看来玉瓶汇报工作做得滴水不漏。“听一些年老的术士说,换个名字,可以换个好运。少爷以后也叫奴婢池净吧。”
术士。玉瓶还说了,她说她略懂奇门之术,那天全靠她的卦象,才及时找到血玉参,让命悬一线的他得以跟阎王抢回一条命。
她有暗中拜高人为师?
“池净。”他看着她,半开玩笑,半试探:“那你可还会相术?”
相术啊。池净沉吟。
相术又称相人术。古代术数其中一种,是以人的面貌、五官、骨骼、气色、体态、手纹等推测吉凶祸福、贵贱夭寿的相面之术。
万晟把她当成了江湖术士?这样的误会,正合她心意。
她微微一笑:“略懂。”
“那你看,我将来命运如何?”万晟坐下来,看似漫不经心地为自己倒了杯茶。
身后玉瓶也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池净沉默不语。
万晟也不着急。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喝着杯中的茶。
五马分尸。池净张了张口,终究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