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鲛人没有长着一张与池净一样的绝色的脸,就凭方才她在他耳边轻轻吐出的那几个字,他便已经被她撩得浑身火热。
鲛人被他绑着双手,他倒不怕她会对自己不利。可是后面一大串的跟屁虫,怎样才能成功支开呢?
似乎看穿了秦玧的心思,鲛人妩媚地一笑,道:“郎君,我有办法让你如愿呢。”
“你别耍花样。”秦玧道。他虽有心想要与她耳鬓厮磨一番,却不代表他傻得任由自己落入危险又求救无门的境地。
“人家能耍什么花样?”鲛人闻言,佯装生气地别过了脸,好不委屈:“人家不过想上来找个有缘人春宵一度,尝尝那据说能令人销魂蚀骨的滋味…”
销魂蚀骨…
秦玧深深吸一口气,极力抑制自己的蠢蠢欲动。
稍微发泄一下,何况这你情我愿的,应该不要紧吧?
“你说,怎么支开他们?而且你如何保证事后你能让我们安全回到石室里?”秦玧沙哑道。
“官人…奴家都要是你的了,你还不放心么?”鲛人含羞带怯地道,月光下,明艳动人的脸能让世间男子心甘情愿放弃一切。
秦玧感觉自己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理智告诉他,这太荒唐了!
哪怕此女再如何美丽,也是一条鱼啊!
可是,另一个声音又大声地告诉他,这里只是幻境!是梦!在梦里做什么都不可耻!
鲛人再次有意无意地朝他颈间吹了口气,“官人,考虑得怎么样?都快要到岸边了,没时间了哦。”
得,官人都叫上了,他要是还前怕狼后怕虎,也枉为男人了!
“说。”秦玧语气淡然道,额际却不断地往外冒汗。
事到如今,他脑袋一团混乱,根本没法思考,也控制不了自己。
这感觉,就像与如意的那一晚。
“嘻,官人。”终于得到了他的首肯!鲛人轻笑,扬起头,红唇印上了秦玧的。
秦玧一愣,感觉到那丁香小舌轻轻地撬开了他的嘴…
下一瞬,一阵天旋地转,他们倒在一张大床上!
身后,哪还有什么人?眼前,哪还有什么荒岛、大海?
“这是哪?”秦玧大惊,瞬间吓得清醒了大半!
鲛人躺在床上,双手已经不再被捆绑于身后,满意地审视着自己一双纤细雪白又修长的双腿,媚眼如丝道:“官人。”
“我说过,你别耍花样…唔…”话还没说完,他再度被鲛人贴上来的温热的唇转移了所有注意力。
双手顺着她凹凸有致的曲线往下移,他的理智再次不翼而飞,甚至已经无暇思考,为什么这条鱼会眨眼间长出了两条属于人类的腿。
果真尤物。
而鲛人闭上眼,沉醉其中。
呵,人类。
…
明明紧跟其后,可眼前的一人一鱼却仍毫无预警地原地消失了,连阵烟都没留下。
将离面寒如霜。
东方乐疾奔上前,来到秦玧与鲛人消失的那块地,傻眼了。“这也可以?”
“他们去哪了?”楚家一愣。
“可能…咳咳。”秦十一猜到了,却不敢说出口。
可是在外头看着黑板的时候,秦少爷明明选的是图二嘛…
“那现在怎么办?”楚家叹气。秦玧发生什么事了,他们根本不担心,如今只头疼还有什么办法回去而已。
这该死的秦玧啊!
“不行,我一定要尽快回去!”赵童狂躁地一跺脚,往沙堆里一钻,没多久,从不远处的沙堆钻了出来。
他臭着脸,挫败地“呸”了一声,再度又跺脚,消失在地面上。
没多大会儿,又从另一头的沙子里钻了出来。
于是,其他四人静静地看着他一会儿钻进去,一会儿钻出来,像只地鼠…
终于,他疲累地往沙堆里一趟,“回不去了,怎么会回不去了!”
他挂念顾雨盼挂念得心焦,然而他的遁地术在这里根本无用武之地。
突地他又整个人跳了起来往回跑!
秦十一好奇,跟了上去。却见他来到原先的破船旁边,慌乱地来回跑动着。
赵童现下看起来不像地鼠了,却更像无头苍蝇。
“你在找什么呀?”秦十一其实时常对这个又矮又胖,又丑又黑的男人感到恐惧,可眼前看到赵童分寸大乱的样子,又莫名地心生同情。
“另外那条鱼…跟师姐长得一样的那鲛人,不、不见了…”赵童双腿一软,绝望地跪坐在地。
就连那火堆的痕迹也不见了!
“天…天…”秦十一忽地结巴道。
“天也救不了我了!”赵童眼泪飙了出来。
师姐武功没有池净好,没有自己在身边护着她,她受欺负怎么办?
“不是,是天…天…天裂开啦!”秦十一指着漆黑的夜空,话都说不利索了!
那天上的黑,像被人一点点地用一块布擦去,每擦掉一块,黑色就变成了白色…
最后,整个天空放亮了!
正在他们目惊口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当下,揉了揉眼睛,再睁开时已经回到了石室。
将离有些不适地眨了眨干涩的眼,未等他活动四肢,池净惊讶的声音响起。
“咦,这招还真的可以呀。”池净道,将黑板上余下的字与画都擦掉,高兴地转过身来,“大师兄,你们总算回来了。”
“净净。”将离见她安好,放下心来,她果然没被吸入幻境。
“师姐!”赵童同样顾不上僵硬的四肢,迅速回到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