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甄诚的突然出现,二祖很是不爽。虽然甄诚没有对钱德利做过什么,但二祖却一直把甄诚当成潜在的不安定因素。
甄诚的身上,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性了。虽然甄诚的才能出众,但这样聪明而又摸不清底细的年轻人,二祖觉得,还是早早彻底解决的好。
看一祖的意思,也不想重用甄诚。既然要想方设法弄死甄诚,那就来个彻底的。
“这还真是一件烦心的事情!”甄诚出现在开卡博峰之后,一祖就一直记挂着这个年轻人。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到甄诚,一祖都很难平心静气。“这个甄诚,明明是杂灵根,但却诡异的突破到了筑基期!如果是一步步提升的也就算了,他居然是以跳跃式的方式进步!从我们眼线观察的情况来看,这个甄诚除了睡大觉之外,就是跟自己的女人呆在一起,我就想不明白了,甄诚到底凭什么提高到现在这水平的!”
“这也是我担心的!甄诚对我们开卡博峰有贡献不假,但他对开卡博峰没有做到坦诚不公!单从这一点来看,我们就是现在劈了甄诚,相信其他人也能理解!”
“炼丹炉还是个问题啊!”一祖的手指敲击着膝盖,睁开眼,看着漆黑的洞穴摇头道,“我们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甄诚现在就像我们的眼睛一样!如果铲除了甄诚,我们的损失也不小!我听老五讲,这个甄诚在华夏国也是一方人物!这样的人才万一出了事情,也不知道会不会引起其他方面的影响!”
犹豫的神色挂在一祖的脸上,二祖默然无声的观察,没有开口打扰。
这么多年来,二祖还真是头一次看到一祖这么纠结。
“杀死一个人很容易,但万一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年轻人,那我们金丹门的未来都会蒙上隐忧啊!我们对甄诚还不熟悉,暂时还不适合下杀手!你派人下山调查一下甄诚的情况,一定要仔细,知道吗?”
“成!”二祖点头应允,“甄诚的亲朋好友,我都会派人调查的清楚仔细!”
“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得彻底!”一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自己鼓励自己。声音虽然不高,但却异常的坚决冰冷。“夜深了,你回吧!”一祖闭上眼,挥了挥手。
一祖的话音刚落,二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石洞里。如果不是离开时留下的空气波动,即使一祖也会认为刚才没有人出现过。
“丹方的事情应该派谁去呢?林忆莲到底是不是喜马拉雅学院的人呢?难道在喜马拉雅山脉不仅仅只有一个喜马拉雅学院,还有其他的修真势力不成?”
二祖离开了,一祖却更加的心烦意乱。甄诚来到开卡博峰之后,一祖渐渐的发现,自己的生活方式好像发生了改变。
生活习惯的改变,让一祖很难做到平心静气。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到丹方如泥牛入海般的没有讯息,一祖就很难在这寂静的深夜潜心修炼。
“嗷——哗啦啦——”
“嗷——哗啦啦——”
一声声像虎啸一样的喊声隐隐传进一祖的耳畔,犹如难产的妇女呻吟声一般,让一祖更加的心绪难宁。
“哗啦——啪——”
一祖烦躁的想从竹榻上下来,伸展双手的时候,自己常年使用的青瓷茶杯摔裂在地上。
一祖愣住了,看着地上那碎裂成片的青瓷茶杯,眉头深锁,满脸的怨愤之色。
“该死的千山灭,大晚上的嚎叫什么!”
一种心爱玩具,突然失去的疼痛感揪扯着一祖的心房,一祖站起身,用脚尖一点点的将青瓷茶杯碾成齑粉。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穿着一身道袍,在寂静黑暗的石洞里,像个淘气的孝一样,气愤的碾压跺脚。
圆月当空,几片黑云前赴后继的遮挡着那皎洁的月光。
“该死!不要叫了!烦死了!”
每当月挂中天的时候,千山灭就像一个睡到深夜被吵醒的婴孩一样,猛然间像野兽一样大声的嚷嚷着。
月圆之夜,千山灭吵闹的声音,几乎影响到了整个开卡博峰。如果不是羽万山衣袖挥舞,这声音也许可以传到药园。
千山灭的一日三餐,就是充饥丹。没有采取什么药物治疗,所以关押千山灭的石洞里,也没有什么药物的气息。
幽暗深邃的石洞,不足一人高度的铁门里,千山灭披头散发,邋遢的像个乞丐一样椅着铁门。难闻的的味道从千山灭的身上传来,即使寒冷的西北风吹拂,也挥散不去那尸体一般的味道。
这石洞,可以算是开卡博峰的监狱。死在这里的人,男女老少都有。
世易时移,羽万山怎么也想不到,千山灭有一天会被关押在这里。
看护千山灭,不需要端茶送水;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月挂中天的时候,消除千山灭声音的影响。
很不幸,这个月圆之夜刚好轮到羽万山看管千山灭。看着自己曾经熟悉的邻居,变得像野兽一样,羽万山在狭窄的小木屋里焦躁的走来走去,不断的挥舞着衣袖。
一道道灰白的真气涌向幽暗深邃的石洞,千山灭虽然对着天空张大嘴巴嗷叫,但声音却只有羽万山听得到。
能够看护千山灭的,都是老祖们的嫡传弟子。确切的说,都是筑基期的护法。这样做的原因,一方面是为了保密,避免千山灭病情恶化的消息传到药园千羽雪的耳朵里;另外一个方面,也是希望负责看护的人能在丑时的时候,封印住千山灭的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