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成兄弟!加油感悟!你已经摸到‘势’的门槛了!”脑海中项籍的声音响了起来。
项成闻言却是一呆,手里五折的长棍不自觉的送了一下,那一闪而过的灵光也随着拿被松开的木棍仿佛流逝了一般,再也找不到了。
“哎呀!差那么一点点。”项籍的声音满是可惜。
对面的甘宁在地上滚了几圈,赶忙站了起来冲项成吼叫道:“及宇,你这人不厚道啊!不让我用‘风林火山’,你咋自己还用上次的枪法呢?这次不算咱们重新比过。”
甘宁自然是不知道项成身体里还有个项籍的,他一直觉得当时的项成和现在的项成是一个人。
每每看到强悍如斯的项成还天天不懈的锻炼着自己,甘宁总觉得项成很努力。但是他却不知道,上次一戟就刺伤他的并不是项成。
甘宁大叫着就提着斩马冲到了项成面前,项成却是没有躲闪。只是细细的体悟刚刚那一闪而过的“势”。
斩马刀眼看着就要触及项成的身体,围观的众人也都倒吸一口冷气,这项成真的是“艺高人胆大”啊。
结果却不想,这一刀实实在在的打在了项成肩头。要不是甘宁看项成状态不对,及时的变刀刃为刀背,项成这个肩头恐怕是保不住了。
项成吃疼,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院子里的众人,项成摇了摇脑袋也没说话,自顾自的回了屋子里。搞得甘宁和院中数人一头雾水。
项成之所以没有搭理在做的各位是因为项籍在他脑子里说话了:“项成兄弟,你的势有点奇怪啊。按道理说,你练霸王戟法,倘若能悟出势,应该是和孤的势差不多。可是,你这个势却和孤的势截然不同。”
项成一头扎进屋里躺在榻上冲项籍问道:“羽哥,我的势和你的有啥不同啊?我看兴霸也没看出来啊。”
“兴霸自然是看不出来的,孤自幼学习霸王戟法,十一岁势出。怎么说呢,霸王戟法的势是那种睥睨天下的势。而你的势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项籍思考一阵回答道。
“何为说不清道不明?好还是坏?”项成赶忙追问。
项籍传来一阵无奈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就是孤也不知道啊。要说好坏,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说不了好坏,只有适合和不适合。而你自己能悟出势,自然是适合你的,也就是你所谓的好吧。”
项成觉得“势”自然是有强弱之分,项成本想问的是这个,但是项籍貌似回答的却和这个无关。无奈之下,项成也不再去想了。
躺在榻上的项成不多会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可能是因为第一次体会到“势”所以对身体的负荷比较大把。
不说已经熟睡的项成,在院中的张角却是眼前一亮。
扶起甘宁问道:“兴霸,这样的戟法,及宇以前就会?”
“是啊,不然我为何跟随于他。及宇的戟法出神入化,确是高我太多,兴霸只想有朝一日能堂堂正正的和及宇一较高下。”甘宁说到最后眼神中迸射出的是对项成的崇拜和对自己的狠厉。
张角并没有问过项成的功夫到底有多好,只是马元义的一面之词。这半年虽然偶有观摩但是张角的出的结论这项成仅仅只是招式精妙而已。
在不和项成对垒的时候,甘宁也会抽空练练自己的“风林火山”四式刀法。好巧不巧的,却被张角看了去。
故此张角一直觉得在项成一行人中功夫最好的乃是甘宁。
虽然事实就是如此。
但是今天看到项成刺出的这暗含戟法的一棍外加甘宁喊的那句话,张角才赶忙问了问甘宁。
当得到项成原本就能使出这戟法的时候,张角知道自己小瞧项成了。
众人各怀心事的回到家中。张角前思后想,赶忙给马元义修书一封。
信中所书却是不可言表。
太平教有自己专门的信息传递人,快马加鞭的情况下,这信不出十天就能到马元义手里。
传信之人也没有让张角失望,不过十二天,信就已经到了马元义手里。之所以用了十二天,是因为南方无好马,换马不换人的情况下,这个速度已经是极快的了。
项成一行人之所以走的比较慢,主要还是因为项成太显眼。进不了大城,只能在那山林小道中穿梭。
马元义收到了信件,也是兴奋异常,花了不到月余的时间就组织好了荆扬一众,太平道信徒准备迁移与大贤良师张角在邺城相会。
马元义筹备好了这一应事物,已是光和六年的秋天。临行之前,马元义抽空给项成写了封信。
信中写道:兄长思弟非常,此次邺城相会定要于弟痛饮百杯。
又在信中说道:弟乃霸王之后,非常人也。万望弟收起脾性,敬与良师。当天下太平之时,良师定助弟复兴楚项一族。望弟竭心竭力辅佐良师。
写完这信,马元义将信封好交给一人代为传送。
之后,马元义就带着这浩浩荡荡的数万荆扬黄巾北上而去。
熹平年间,大约是公元一百七十二年到一百七十七年间,冀州巨鹿郡人张角以学习黄老道为名,创立太平道。随着信徒日益增多,遍布全国八州。汉末卖官售爵民不聊生,张角私心膨胀,暗中筹备带领太平道贫苦农民起兵反汉。
张角于巨鹿起家后迁住邺城,再与信徒会于真定,取“大业可定”之意。
张角原定于光和七年三月五日起事,按干支法本年为甲子年。
此年正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