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固然是个机会,若不是项成知道袁绍为人,这一刻都觉得袁绍一定是要帮何进争取一些功绩。可袁绍为人如何?他似乎并不是一个愿意为别人考虑的人。
何进闻言奇道:“哦?本初这是何意?”
袁绍看了看何进又看了看项成,自负道:“不足入第五只耳。”
项成一瓶,微笑道:“那成先告辞。”可谁知何进却紧了紧拉着项成的手说道:“及宇不是外人,本初但讲无妨。”
袁绍本来嘚瑟的脸上显现出一丝尴尬,出了尴尬之外没有表现出来的还有些许阴糜。
袁绍又道:“既然如此,咱们回府上再说?”
六月底七月初的太阳还是有些恶毒的,三人在这站了片刻,已经是满脸大汗,不用袁绍说,何进也不想在这继续待下去,索性大手一挥,三人就这样携手而去。
何进的府邸项成算是第一次来,这宅院之大远远超乎了项成的想想。洛阳皇宫大不大?那自然是极大的。项成自然不能去后宫具体测量一下这皇宫的面积,但是何进的府邸比起洛阳皇宫的三大殿也不遑多让。
招待项成和袁绍的地方,依旧是这宅邸的前厅,不过这前厅比起项成的屋子来说大了不止一点。
这前厅之上摆放席案二十张。
袁绍因为身份坐在这左边第一席,项成紧挨着他坐在第二席。
何进回了家第一件事便是蜕去那一身厚重的朝服,待两人坐好之后,却是没有一人开口。
袁绍自持身份,自然不愿意与项成多说,在袁绍看来,项成不过一介武夫不足挂齿。项成自然也不想和袁绍有多少交集,万一现在承了袁绍半分恩情,这以后都是个麻烦事。所以项成也不开口,反倒是在这席案上坐的稳稳当当。
何进换好衣服一进正厅,只看着两人眼观鼻鼻观心如老僧入定一般,乐得哈哈直笑。笑罢开口说道:“你二人就如此坐着都不热吗?”
项成心道:“废话,能不热嘛?你倒好,回家就换衣裳,老子还穿着朝服!”虽然心中腹诽,可这脸上也没有表现出来。
何进不等两人回话又说:“给你们看个好东西。”说着便招呼了家丁数人,抬上来一件青铜器皿。
这东西项成知道,但是没见过。袁绍见过,但是没见过这么大的!
器皿名叫“冰鉴”,正是古代人夏天存冰的容器。
这盖子一开,不多时整个正厅的温度便降了下来,和空调有异曲同工之妙。
何进又招呼这些家丁抬上来一些瓷罐,看样子像是酒。
项成今天来是要和何进说“正事”的,一看这些酒坛上了桌子,心中一阵烦闷,开口说道:“大将军,今天咱们还是先说说凉州的事吧。这酒,不如下次再喝?”
何进哈哈一笑,说道:“这东西就要现在喝。”
袁绍更是白了项成一眼,嘴里碎碎念道:“少见多怪。”
项成无法,只得应命,可这酒坛打开之后,酒气倒是半分没有溢出。正当项成疑惑之际,何进却从冰鉴中挖出一些冰块,放进三人坛中。
何进道:“这可不是酒,而是我自己亲自酿的梅子汤,哈哈哈哈,来来来,大家尝尝。”
项成疑惑中端起一碗一饮而尽。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加了冰的梅子汤居然和后世的冰镇酸梅汤一个味道,在这炎炎夏日之中,当真是清热解渴。这一碗下肚,通达全身,这燥热之意又是去了三分。
喝完梅子汤,何进正色道:“本初说说你得到想法。”
袁绍抱拳行礼,不紧不慢的说道:“皇甫嵩原本仗着军功不把大将军放在眼中,此时镇守长安却被这些羌人打成缩头乌龟,这半年过去毫无建树。如今长安新败,大将军倒是可以领兵一支,替换下皇甫嵩,如此一来,只要平了这凉州乱军,大将军便可高枕无忧。”
项成一听这袁绍满嘴跑火车,极尽诋毁只能,只能起身反驳,可何进轻轻压手止住了他。
何进道:“皇甫嵩终归是大喊老臣,常年征战在外战功赫赫。他都打不走的人,为何你觉得我能打走?”
袁绍听完眼带讥讽,不过却没他很好的掩藏了过去。此刻再抬头,脸上的表情却不尴不尬,给人一种欲说还休的感觉。
何进道:“你只管说便是了,及宇是自己人。”说罢又朝项成说道:“是把及宇?”
项成无奈,感情你连我算不算“自己人”心里都没点数,还要问我一句?但这话有不能不回,只得说道:“大将军太爱,成岂敢不从。”
何进道:“你看,我就说了及宇是自己人。你说吧,吞吞吐吐倒是失了风度。”
袁绍一咬牙这才说道:“大将军可知董卓?”
何进一愣,不知道在这节骨眼上袁绍为何提起一个名不见经传之人。但这名字他倒是有印象,故此点了点头。
其实董卓并非名不见经传,而是站在何进的“高度”去看事物,这董卓虽然有些名声,但总归还是个“小人物”罢了,毕竟何进可是“这两年”才晋升的新贵之人。
袁绍说道:“董仲颖倒是和我有些交集,他常年与这些胡人征战,对付胡人倒是有些本事。大将军只要说服此人,弹劾了皇甫嵩,我能保证他定会助大将军一臂之力。”
项成听到这里已经是怒不可遏,董卓既然有这等本事却要诱皇甫嵩犯错,其人私心之重不可言表,其心肠之恶毒不可言喻。
项成道:“大将军,董卓现